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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傅聽歡——傅聽歡同樣微笑地看著蕭見深,只覺得腦海中神性的大門轟然倒塌,魔性的大門徐徐升起。但他注視著蕭見深那宛然若期待的表情,在沉默良久之后,一連用了三個‘別’:“別開生面,別具一格,別有意趣。”“你想說這太子在小時候竟是如此個傻貨,我國朝未來難道真的還值得期待嗎?”蕭見深用平常那冷淡而叫人高山仰止的表情與容顏解讀完傅聽歡的話,然后突地一笑,便似雪融山巔,春草遍野,灼灼明光,開遍了這神州九陸,“……我年長之后,突然知悉尋仙一事原來全屬虛妄,便不由得……入了這滾滾紅塵,濤濤濁流。”傅聽歡只覺蕭見深此言話中有話,但他再要細思之際,蕭見深完成了手上的磨劍之舉,長身而起說:“行了,此地無其他東西好再多看,你我這便出去吧?!?/br>他們離開了這最末的一個盛放了許多回憶的庫房。蕭見深與傅聽歡出去的時候正好是金烏西垂、月兔東升之際,貼心的王讓功在太子書房之外的臨水涼亭中置了一桌酒菜,兩人便對月相酌,傅聽歡興之所至,取了蕭見深之前給他的那管白玉簫置于唇邊,借著微醺之意,臨時做了一首嫻雅小調(diào),他雙目輕闔,眼瞼輕輕顫動,纖長的睫羽在眼下頰上掃出一輪彎月似的影子。月在天空,月在水中,月在人的心間與臉上。本擊杯而合的蕭見深見此一幕,只覺心生意動,竟不由得伸手輕撫,似想將那一抹弦月掬入手中。但當蕭見深的手真碰觸到傅聽歡的臉頰時,他卻又因為對方天生微冷的肌膚而醒轉(zhuǎn)過來,覺得自己喝多了酒此刻已有些醉了。便將手按杯,道:“今夜差不多了,孤先回房,茂卿自便。”他只剛剛走出了涼亭,來自背后的大力就絆過他的身體,而后兩人交疊著重重撞在一旁的樹干上。一樹夏花落了滿身滿臉。馥郁的香氣給夜添了一抹瑰色。蕭見深的手此刻已經(jīng)放在了傅聽歡身上,他本要及時將對方推開,但在觸擁到對方的時候心頭一動,只覺對方這手感仿佛和最初時候有了很大的不同,又有了一些莫名的熟悉……傅聽歡此刻凝視著蕭見深的面孔。他前湊了一下,先蜻蜓點水似啾了一下對方的嘴唇,緊接著便似被注入了無窮無盡的熱力,當下合身而上,碾磨舔吸,撕咬啃吮!蕭見深:“………………”他冷靜地化被動為主動,以將對方吻得透不過氣來的方式淡定地結(jié)束了這個吻。然后他看著側(cè)頭喘氣的傅聽歡,問:“茂卿在做什么?”傅聽歡與蕭見深耳鬢廝磨,吃吃而笑,他上下其手的撫摸著蕭見深的身體,涎臉褻笑道:“見深竟不知這個……?我這是在摸一摸見深體內(nèi)的那根神仙骨呢——”蕭見深輕而易舉地抓住了傅聽歡的手。但相較于傅聽歡這點微不足道的冒犯,他此刻正在思索另一件人生大事。那就是——為何他會對一個男人產(chǎn)生欲/望?☆、第25章章二五“別鬧?!笔捯娚畈粣傉f,且再一次抬手攔了傅聽歡的手。男人既起了那種心思,怎會被這樣不痛不癢的阻攔給擋出?傅聽歡不止不以為意,還全把這當做了情趣,手上瞬間就使出分花摘葉、靈蛇點xue之式,朝蕭見深兩處手腕中的大xue點去。蕭見深自然不會如此輕易就被制住,一時間又回到了方才那和傅聽歡見招拆招時的情況,只他認認真真地和傅聽歡拆招,傅聽歡卻見縫插針地摩擦著他肩膀胳膊,乃至于腰腹等名門要害。蕭見深不堪其擾,幾次想要下重手,又臨時停在對方毫不在意地敞開著的空門之上。他最終覺得這樣沒完沒了地太過可笑,于是改推為撫,十指如琵琶疾奏,在傅聽歡腰腹間一彈而過。本來正各種試圖更為親密的傅聽歡登時身體一僵,手上幾乎瞬間失了力道,還有一聲輕吟抑制不住地從喉嚨中滾出。他只覺得自己全身都有點不得勁。那種陌生的、又熟悉的感覺,像被那十根手指自沉睡中點醒,開始在他身體內(nèi)恣意翻攪。清冷的月華從天空中落到身體上,好像一瞬間變成了無色的流火,透過衣衫蘊在皮膚上,燙得驚人。蕭見深這時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他微擰著眉看了傅聽歡好一會,什么也沒說,徑自走了。這一路的寂靜似乎也和往常的寂靜不太相同。當蕭見深獨自回到自己這幾天居住的宮殿時,尚有些不能靜心。他心不在焉地解了冠,任長發(fā)披散下來;又脫了外衫,一件件地掛在屏風架子上。宮殿的左側(cè)是凈房,此刻則是蕭見深慣常的沐浴時間。他一邊扯著剩下的最貼身一件衣服的衣帶一邊往凈房走去,還沒走兩步,就聽右側(cè)幾聲清脆的響動,屬于傅聽歡的得意之聲隨之響起:“你那十四個公子開始報復(fù)我了,太子妃的宮殿已經(jīng)不能住了,今夜我就和你一道——”脫下了里衣、□□著上半身、因為踩在地衣上所以連鞋也脫了的蕭見深轉(zhuǎn)頭與提著小小的里頭不知道放了什么玩意的布袋的傅聽歡對視。傅聽歡:“……”他只愣了一下。這一下之后,他的目光立刻就放肆地在蕭見深□□的上半身與陷在地衣里的雙腳上來回逡巡徘徊。那露出來的部分當然沒有一點兒的柔媚之態(tài)。這世上恐怕沒有比蕭見深更為威嚴高貴的男人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已經(jīng)發(fā)生過最親密關(guān)系的緣故,蕭見深越威嚴,傅聽歡就越期待與他親狎;蕭見深越高貴,傅聽歡就越期待與他合歡。蕭見深鎮(zhèn)定地拉起脫下的衣衫,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傅聽歡面露遺憾,但他不忘自己過來的理由,于是抖了抖手中的布袋說:“里頭有毒針、□□、毒香和毒蛇。”他感慨了一聲,哪怕已盡力做出憤怒與害怕的表情,這不被主人習慣的害怕與憤怒依舊有些浮于表面,“全是那些人丟進來的,若不是我運氣好,此刻只怕已經(jīng)不能幸免——”“所以?”蕭見深。“你娶了太子妃總要保證太子妃的安全吧?”傅聽歡似笑非笑。“你隨意挑一間其他屋子,我讓侍衛(wèi)給你守門?!笔捯娚蠲娌桓纳?。“不用這么麻煩,我和你在一起在這里休息就好了!”傅聽歡斷然說。“孤要去書房。”蕭見深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