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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地挑起。傅聽歡從善如流地收了自己的聲音,他的雙臂已經(jīng)如同蕭見深環(huán)住他那樣,環(huán)住了蕭見深。他們探索著對方,很快就將彼此的衣衫都脫了大半,兩人的肌膚都在黑暗中出現(xiàn),黑暗也似有了另一種瑩亮的、完全不輸給月色的光……直到外頭忽然傳來了一陣喧鬧!兩人都怔了一下,而后一起轉(zhuǎn)向喧鬧傳來的方向,就見火光映紅了半邊夜空。xxxxxx火是從水上的滾油中燒起來的,獵獵的火光上下倒映,好像天落了水,水上了天。蕭見深與傅聽歡一起來到困鎖傅風若與傅問童的水牢之前的時候,日月星三使已先一步到達此地,他們見傅聽歡在看見空無一人的地牢之時,神色幾如那些掛于墻上的刑具一樣陰森的時候,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噤。實際上蕭見深只是沒有看見自己的臉,否則他會發(fā)現(xiàn)他的臉也和傅聽歡一樣陰森。他此刻正在算著自己究竟忍了多少次了:一次,兩次,三次……十次,二十次,二十五次……簡直想把人直接擰走壓在床上這樣那樣那樣這樣整整一天之后,再考慮其他事情!日使楊正閻硬著頭皮上前,剛想說兩句此事全為自己過錯的時候,就見傅聽歡猛地一揮袖,那位于墻角的石桌就轟然一聲被掌風隔空轟裂!他當下呼吸一滯,不由自主地就倒退了一步,這時眼角的余光卻瞥見那跟著傅聽歡來的貴客上前一步,一伸手便握住了自家樓主的手。等等,一伸手便握住了自家樓主的手?“做什么?”傅聽歡轉(zhuǎn)臉看了蕭見深一眼,雖臉上并沒有露出笑意,但相較于剛才,也已經(jīng)不再陰森了。“不過丟了兩個人而已,何須如此震怒?”蕭見深輕描淡寫道,他總是致力于告訴對方喜怒哀樂皆不是養(yǎng)生之道。說罷他又隨口說了,口氣就像當初送那紅骨蕭一樣毫不在意,“我那邊還有兩個,你若需要,我就給你送過來?!?/br>傅聽歡:“……”日月星三使:“……”蕭見深等了片刻見沒人回答,有點疑惑地再問一句:“怎么,你不需要?”傅聽歡當然需要。所以一日之后,另外兩個歸元山莊的人就被五花大綁地塞在一輛普普通通的馬車中送入了危樓地界,隨意快速得就好像菜販子送了一車子的白菜過來。傅聽歡心情復雜,他和蕭見深一起見了這兩人。傅春霖已經(jīng)見識過了蕭見深。所以他的目光刻意避開坐在旁邊的男人,而落到傅聽歡臉上,大義凜然重復自己說過的那句話:“要殺要剮便來,但休想大爺我會說出一個字來,若說出了一個字,我從此便和你姓!”傅聽歡嘲弄一笑:“免了,什么阿貓阿狗也想進我的祖墳?沒得臟了我列祖列宗的牌位!”傅春霖:“……”殺手:“……”傅聽歡又道:“我只問一句,傅清秋讓你們來此地,所為究竟在何?”傅春霖與殺手一同大驚!蕭見深倒是有幾分疑惑,他問傅聽歡;“你為何如此確定他們就是傅清秋之人?”這世上也終究有蕭見深不明白之事。傅聽歡自得地揚了揚眉梢,道:“此刻老派白道勢力已如西山薄日,江湖正道新生勢力盡看歸元山莊——這天下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對方?對方若要動手,怎可能一絲馬腳不露?”蕭見深覺得對方什么也沒有說。但傅春霖和殺手的感覺顯然與蕭見深不太相同,只見兩人聽著傅聽歡篤定的語氣而面色灰白……片刻之后,傅春霖道:“事已至此,我也唯有說真話了?!彼P算著將自己聽過的那小道消息給說出來。傅聽歡懶得吐槽剛才還堅貞不屈好像圣潔少女的傅春霖。傅春霖便道:“我歸元山莊扶持碧霄劍派一事,想必樓主已經(jīng)知曉。但歸元山莊與碧霄劍派相隔無數(shù)山河城池,為何偏偏來到如此遠的地方挑一個地方性的門派呢?”他深吸了一口氣,看了傅聽歡一眼:“是因為危樓樓主,樓主乃是我山莊莊主的……”一枚杯子直嵌入傅春霖口中!傅春霖慘叫一聲,牙齒與瓷器的碎片將他的口腔與舌頭劃得鮮血淋漓。傅聽歡這才冷笑著把對方剛才說的那句話說完:“只因我乃是他的心腹大敵!只因我終有一天,會叫他在身敗名裂之后,成為我劍下亡魂!”☆、第54章章五四白水渡向西、寒山以南,江南腹地之處,于二十年前起了一座山莊。山莊的名字被刻在莊外的石碑上,二十年中風吹日曬,日日折損,不改其艷。這是——歸元山莊。歸元山莊目前有且僅有一位主人,那正是將山莊一手創(chuàng)建的傅清秋。傅清秋今年四十有余,狹長的丹鳳眼,薄唇,頷下一縷清髯,其成熟儒雅之氣,正與他的江湖名號“清君”相配。他此刻正在凈手。多年里養(yǎng)成的習慣,傅清秋每日必練劍,練劍必凈手。他的劍名叫金鉤。乃是從南方厲瘴之地帶出的一柄寶劍,劍身盈盈如璧,一晃就似乎一泓深潭。在他以手挽出一個細碎劍花,又由劍花一晃成了浩浩銀芒呈天河潑就之勢的時候,一位身材高大的年輕人匆匆來到門外。傅清秋練劍時候不喜打擾,那人便在這咻咻劍聲中屏息凝神,束手恭立。一直等到半個時辰過去,里頭的傅清秋停了劍勢,方才上前輕聲道:“碧霄劍派已被危樓吞并,協(xié)助碧霄劍派的三人中,問童、風若已被我們的人救出,但春霖另栽在了一個不認識的人手中,殊為奇怪……而之前派去處理鑄劍門余孽的君忍似也同時栽了?!?/br>傅清秋緩緩呼出胸中的一口氣。他微微一笑,道:“孩子長大了,翅膀倒是硬了。”進來的年輕人并不說話。雖然傅清秋從來沒有公開說什么,但正是這些似是而非的話語,叫諸多能夠親近傅清秋的義子心中都有自己的計量。他本以為今日的傅清秋也是如此,不想這一句話之后,傅清秋將劍入鞘,又道:“我知你們?nèi)粘T谙胄┦裁?。不錯。聽歡確實是我之親兒?!?/br>年輕人大驚道:“什么?既然如此,莊主又為何——”傅清秋一哂:“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道。我便肯張開羽翼護著他,也要看他愿不愿意入我羽翼之下求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