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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去洗澡。從今天起你要學著自己洗澡,哥哥不幫你了?!?/br>許正低著頭默默咬了一口手里的包子,鼓著腮幫子慢慢嚼了嚼,很艱難地咽下去,剩下的半個無論如何也下不去口了。“哥哥,我不吃了。”許平撥了撥紙袋:“才吃了七個,沒吃飽吧?”許正低著頭把半個包子放回碟子。許平把手放在弟弟的腦袋上,半晌抿了抿嘴道:“不吃算了,去洗澡吧,渾身臭汗。”他把弟弟剩下的半個包子拿起來咬了一口,慢慢地嚼著。“知道怎么洗嗎?藍色罐子里的是洗頭膏,棕色方塊是香皂,左邊的水龍頭是熱水,右邊的水龍頭是涼水,等一下我?guī)湍阏{(diào)好水溫,你先洗頭再洗身子,浴巾在架子上搭著,洗澡的時候別忘了拉簾子。”許正垂著腦袋沒說話。許平把手里的包子慢慢吃完,廚房的熱水也燒好了。蒸汽從壺口噗噗地外噴,從壺蓋的小孔上發(fā)出了類似鳴哨一樣尖銳的叫聲。許平關(guān)上煤氣,把水壺從爐子上提下來,將熱水灌進案臺上綠色塑膠皮的熱水瓶里。他背對著弟弟假作輕快地問:“下午大志找我打球,你要不要跟哥哥一塊兒去?”浴室里的水聲傳出來的時候,許平正趴在桌上寫數(shù)學卷子。他提著筆好半天一個字也沒有寫。卷面上的每個問題都似曾相識,但是許平的腦子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想不起來。他數(shù)著馬蹄鬧鐘上的分針走了一格又一格,一直過了十五分鐘許正還沒有出來。他把圓珠筆往桌上一丟,猛地推開椅子站起來就往浴室跑。浴室門的插銷今天早上被他弄壞了,用力一推就“哐當”一聲撞在墻上。“小正!”弟弟正低著頭坐在浴缸邊沿,身后急流的熱水彌漫著氤氳的蒸汽。在一片霧蒙蒙中,他呆呆地抬起頭,叫了一聲:“哥哥?!?/br>許平提起的心又放了回去,隨之而來的卻是一陣惱火。他走上前去關(guān)掉水,沖著弟弟的后腦勺就是一巴掌:“叫你洗澡你坐著干什么?!有什么不懂不會叫我?!水不要錢???!白白放著流了十五分鐘!”許正被打了反而是一副開心的樣子,乖乖地“哦”了一聲,伸手去解衣服。許平站在浴室的瓷磚上看著弟弟笨拙地脫掉了襯衫、內(nèi)衣、長褲、內(nèi)褲,他看到弟弟寬厚的肩膀,強健的手臂,瘦削的腰,飽滿的臀,修長健壯的腿,還有躺在腿中間草叢中軟塌塌卻體積可觀的性器。他呆了呆,轉(zhuǎn)身就走。他聽到許正在背后叫他“哥哥”,他想,這次不能再被騙了。“好好洗澡!別找揍!”在即將踏出門的瞬間,他聽到了開水聲,和弟弟的一聲輕呼。雖然大腦一直在對他說:“別傻了,許正不會有事兒的?!痹S平還是忍不住回頭去看。弟弟打開了熱水龍頭,guntang的水濺在他的左手臂上,泛起一片紅。沖過去拉開弟弟的時候已經(jīng)遲了,許正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臂,好像不能理解冒出來的一溜水泡是什么。他伸出右手想要碰一碰。許平又氣又痛,抓住弟弟的右手大罵:“誰讓你先開熱水的?!說了多少次開冷水!開冷水!你他媽為什么記不???!”他擰住熱水龍頭,急開冷水,抓著弟弟的手臂急急沖洗。許正顫抖一下,緊緊抓住了哥哥的手。許平咬牙切齒罵不停口:“白癡!笨蛋!傻死了!你還能更傻點兒嗎?!”心里卻在想,怪我,都怪我。他連拉帶扯地把弟弟拽出浴室,到爸爸的臥室找出綠藥膏,厚厚地糊了一層,卻還是覺得手足無措,好像心都放在熱油上煎烤似的。弟弟側(cè)著頭看著哥哥有點神經(jīng)質(zhì)地翻來覆去地檢查自己的左臂。“哥哥?!?/br>“干什么?!”許平語氣惡劣地吼。“我一點兒也不疼。”許平抬起頭看著弟弟,兩只眼睛里像粼粼地蒙了一層水光。“傻瓜,”他有點難過地笑著說,“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疼。”許正對于自己的傷一點也不在乎,他高興的是溫柔的哥哥又回來了。他像小時候一樣站在廚房的水池前等待哥哥給他洗頭,唯一的不同就是他如今已經(jīng)長得太高,不僅不能站上小板凳,還要把腰彎得低些再低些。哥哥的手指又長又涼,撫按著頭皮的時候像是有小小的雪融化在脖頸間。水池對面的窗戶打開著,太陽已經(jīng)爬得老高,許平可以看到對面的人家窗臺上種的一盆盆青蔥和太陽花。他聽到樓上鄰居在跟著收音機依依呀呀地唱著京劇。“猛聽的金鼓響畫角聲震,喚起我破天門壯志凌云。想當年桃花馬上威風凜凜,敵血飛濺石榴裙……”他把一盆溫水從弟弟的腦袋上輕輕地倒下去。陽光斜斜地切過桌案,窗欞的影子落在地上。許平把毛巾在水里投了幾遍,抹掉弟弟臉上的殘水。許正對哥哥展露一個大大的笑。許平覺得有點兒臉紅,默默地移開頭。許正只在下身穿了一條四角內(nèi)褲。他赤裸著上身坐在板凳上,等待哥哥給他擦身。第18章第18章十八。“XX日報,胡說八道!欺騙人民,良心何在!不是不報,時候不到!時候一到,人民必報!”許平騎著自行車載著弟弟從人民廣場經(jīng)過的時候,那里聚集了上萬的人群,連交通都堵得水泄不通。一個身穿灰外套手執(zhí)紅色擴音機的短發(fā)女性站在一人高的白底紅體大字的條幅前,對著臺下的黑壓壓的人群情緒激昂地喊著如上的口號。廣場的正西面是市委辦公大樓,旁邊就是當?shù)氐闹饕獔蠹垺猉城日報的報社。廣場的正中央立著高大的解放紀念碑,平時紀念碑的四周都擺放著鮮花,而這一天,廣場被黑壓壓的人海淹沒。許平被夾在自行車流里進退不得。他像身邊其他人一樣從自行車上下來,拉著弟弟的手道:“這里人多,你抓緊我千萬別松手。”短發(fā)女性從臺上下來,一個瘦高的男生站了上去。“昨天在這里談到了民主。什么是民主?就我個人的理解,‘民’就是人民大眾,‘主’就是當家做主。我們要當家做主!”臺下瞬間爆發(fā)出如雷般的叫好聲和掌聲。許平愣了一下,好像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許正在身后猛地抓住他的胳膊。許平回頭看,發(fā)現(xiàn)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往廣場聚集,許多人騎著自行車,后背插著紅旗,上書“XX大學!”許正緊緊地握著他的小臂,手指幾乎陷進rou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