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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鬧。“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嗎?”mama這樣哄著兒子。“冰糖葫蘆!”小孩子大聲喊著。“好好好,等一下給你買冰糖葫蘆?!眒ama這樣寬慰道。“買什么買!都是你把他給慣的!出來沒走幾步就要人抱,看見什么好吃的就鬧著要買,養(yǎng)成這個毛病了以后怎么辦?!”“滾你的吧!你就是舍不得那倆錢!他才幾歲?!吃個糖蘆葫怎么了?!你不疼兒子我自己掏錢買!”對著兒子無比溫柔耐心的mama轉(zhuǎn)頭生猛地訓斥著丈夫。“你懂個屁!我怎么不疼兒子?!我那是要從小給他立個好榜樣!你這個當媽的就會溺愛他。慈母多敗兒!你懂不懂?!”嘴架打得正歡的時候,兒子突然“哇”一聲大哭起來,夫妻倆又一齊慌張地去哄。這樣無聊的對話卻讓許平從內(nèi)心深處感到由衷的寂寞。他把照相機還給對方,慢慢地步下河堤。對弟弟說要拿資料不過是自己離開家的借口。許正在的地方,就像是水流中的漩渦,卷走了自己所有的感情和心力,越是掙扎,越是淪陷得快,慢慢的,好像連存在的空間和呼吸的氧氣都被奪去??墒亲约旱耐纯?,在這個世界上又能說給誰聽?他站在路上茫然四顧,竟發(fā)現(xiàn)自己無處可去。第25章第25章二十五。飛蠅也是你的弟兄。不要去傷害它。那些在林中飛行的野鳥有它們自身的自由。不要以抓住它們來取樂。上帝創(chuàng)造了蛇蜥和鼴鼠,它們各自都有存在的價值。你是什么人,可以給上帝的世界帶來痛苦?——星孩交通燈由紅轉(zhuǎn)綠,黃帆在地上踏一腳,隨著自行車流駛過十字路口。在X大后門前的小路上右轉(zhuǎn),自行車馬上變得稀少起來,兩旁槐樹上白色的花快要開敗了,風一吹就撲簌簌地落下雪一般的花瓣。黃帆卻沒有心情欣賞這些。馬路的兩邊是靜謐的住宅區(qū),五層高的樓上可以看到陽臺上晾曬著的衣服和一盆盆花草。他在一處鐵門前轉(zhuǎn)了進去。停好自行車,拿起筐子里的書包,他三步并作兩步的跑上樓,從褲兜里套鑰匙的手卻突然停了下來。302室的門口坐著一個人,短短的黑亮的發(fā),白色的襯衫,黑色的褲子,頭埋在膝蓋上,露出纖長白皙的脖頸,像一只雪夜里落入庭院的鶴。黃帆屏住呼吸半晌,輕輕地道:“許平?”許平的手指動了動,然后慢慢地從膝蓋上抬起頭。黃帆看到許平的臉,瞳孔縮了一縮,竟然忍住了,微笑道:“真是稀客,你怎么突然上我這兒來了?”許平撐著膝蓋從地上站起來,拍拍褲子上的灰,輕輕道:“對不起,沒跟你打聲招呼就跑來了,我就是想跟你拿個資料,因為星期六正好沒事兒……”黃帆掏出鑰匙去開門:“你確實該跟我講一聲,萬一我今天很晚才回來呢?你不是白跑一趟。等很久了吧?”許平側(cè)開頭道:“沒等多久。我就是順道路過,想試試運氣,你不在我就回去了?!?/br>黃帆看一眼許平肩頭沾著的小小白色花瓣,沒有戳破他的謊言。兩室一廳的房子里整理得很干凈,沙發(fā)旁的茶幾上擺著不少量子力學和高等微積分的書,還有一部很厚的英漢大辭典。黃帆在許平背后關(guān)上門,脫掉深色的外套,道:“你來得不巧,跟我一起租房子的室友回老家去了,一整天都不在,不然他應該可以幫你開門的?!?/br>許平有點兒局促地微笑一下。黃帆指著沙發(fā)道:“坐。喝點兒什么?”許平搖搖頭:“不麻煩了。你這么忙,我拿了資料就走。”黃帆略停一下手中的動作,微笑道:“那怎么行,我好不容易盼你過來一次。”他走進廚房打開冰箱問道:“啤酒怎么樣?”到底是在別人家,許平也不好挑三揀四,點頭道:“好。”抽出兩支青島啤酒,黃帆利落地開了瓶蓋,把一瓶放在許平面前。許平道一聲謝。青綠色的玻璃瓶入手冰涼,許平握著瓶身猶豫一下,慢慢喝了一口。味道又冰又苦,淡淡的酒氣直沖入鼻子。許平忍不住咳嗽一聲。黃帆笑道:“怎么,你該不會是第一次喝啤酒吧?”許平有點兒不好意思地笑笑,慢慢點一下頭。黃帆坐在他側(cè)面的沙發(fā)上不著痕跡地注視著他,道:“第一次誰都不習慣,慢慢喝幾口就品出味道了。有時候我回家煩了累了,不喝一口啤酒還真是不行?!?/br>畢竟是別人的心意,許平只好捧場,金黃色的酒液從喉嚨滑下,如果不去細究其中的苦澀,倒是有一種說不出的爽快。他在門口坐了很久,確實口渴,不知不覺多喝了幾口,一瓶啤酒很快見了底。黃帆把自己手中的啤酒往許平面前推了推。許平有些不好意思:“不用了,一瓶就夠了?!?/br>黃帆笑笑:“不用擔心,我這里別的沒有,啤酒管夠?!?/br>他一拍大腿站起來:“你等一下。”許平以為他去拿模擬題集,輕輕點點頭。他靠在軟軟的沙發(fā)墊上,覺得整個人好像都放松下來。房間里非常安靜,明亮的玻璃窗外淡金色傍晚的陽光灑在綠色的樹上,有麻雀在窗臺上一跳一跳地啄食。他側(cè)著頭去翻一旁茶案上的書,輕輕掀開的封面,扉頁上寫著原著者的感言:謹以此書獻給我親愛的妻子凱瑟琳,感謝她陪我度過人生美好的三十年時光。“有興趣的話,這本書可以借你。”許平轉(zhuǎn)過頭道:“不用了,我也看不懂,就是胡亂翻翻?!?/br>黃帆把題集放在茶幾上,在他身邊坐下道:“里面的論證部分很復雜可以跳過去不看,讀一讀量子宇宙觀是可以的。你聽說過薛定諤的貓嗎?”許平搖搖頭。“就是說把一只貓放在一個裝有毒氣設施的密閉盒子里,盒子里還有一個放射原子核,這個原子核在一小時內(nèi)有50%的幾率發(fā)生衰變,從而觸發(fā)毒氣,殺死盒子里的貓。如果一個小時后打開盒子,只會有兩種情況,一種是衰變的原子核和死貓,另一種是未衰變的原子核和活貓?!?/br>許平想了想:“是這樣沒錯?!?/br>“可是問題是,在觀察之前,這只貓是什么狀態(tài)呢?按照量子理論,在打開盒子之前,貓既不是死的,也不是活的,而是又死又活的疊加態(tài)?!?/br>許平沉思一番道:“我不太明白,怎么樣算是疊加狀態(tài)。”黃帆笑笑:“一開始是有些難以理解,因為量子理論研究的是微觀世界,當物體的體積和質(zhì)量非常非常小,小到原子和原子核的程度,它們的運動規(guī)則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