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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個姑娘,她好像十分漠視生命,她怎么能夠把別人的死活說的這么簡單? “姑娘啊,他們都死了,怕是會引來官府?!?/br> 曹大夫想了想,還是說道。 凡人最怕官,死這么多人,他們可是犯了死罪的。 鐘星月挑眉, “怎么?土匪的命是命,你們的命便不是命了嗎?他們不死,你們就死,你們自己看著辦吧?!?/br> 這... 大家也猶豫了。 是啊,還是自己的命更重要! “姑娘,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啊?” 鐘星月儼然已經(jīng)成了所有人的主心骨。 “當(dāng)官的都是修士,在他們的眼里,根本就瞧不起凡人生死,你們不必?fù)?dān)心他們會來找麻煩,” 她所使用的這個陣法,若是換成陣旗,那便是四品,他們見了這樣的陣法,也不敢為難他們, 鐘星月這話說的雖然展現(xiàn)了世態(tài)炎涼,但村民們也知道是事實,不然那些官老爺早就派人下來剿匪了。 “所以,這些人死了,就埋了吧,現(xiàn)在,立刻讓所有手腳不錯的,集結(jié)了去把寨子里的財物收斂回來?!?/br> 啊! 眾人一驚,這才想起來土匪寨子里還是有很多寶物的。 “姑娘,那些寶物都給你?!?/br> 曹大夫說道。 沒有鐘星月,他們早就死了。 但鐘星月微笑,揮了揮手,轉(zhuǎn)身,背向大家。 “緣聚緣散,我該走了。” 她已經(jīng)可以自行療傷了,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恢復(fù)巔峰,到那時,她便會去東荒。 去起月一脈,找凌雪依。 “姑娘......” 依稀中,隱約能聽到村民的不舍,鐘星月嘴角帶笑,已經(jīng)走遠(yuǎn)。 ............ 東荒起月 “雪依,你為何會受傷?” 燈火昏暗朦朧里,一個端莊美麗的女人清冷的站著,還有一個體態(tài)婀娜的女子,橫臥在床上,她身子往里躺著,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遇到了麻煩?!?/br> “哦?” 女人似是來了興趣, “在這光武大陸上,能夠傷了你,并且讓你身上一點外傷都沒有,只有內(nèi)傷,還傷的如此怪異的,能有幾人?” 凌雪依沉默了半晌, 她知道,自家?guī)煾甘菢O聰明的, 但,她卻是更愛自己, 所以,她不說。 果然,女人嘆了口氣, “罷了,我不問你了,你向來聰慧,自己好自為之吧...” 就算是以前她從來不回山門,整日在外面游蕩,她也驕縱著她了,又怎么會在意受一次傷? “謝謝師父?!?/br> 女人留下了一瓶丹藥,轉(zhuǎn)身離去了。 床上,凌雪依翻身起來。 喃喃自語, “我是不是太膽小了?” 隨即,她嘴上帶了一抹笑,自嘲的笑。 ............ “你怎么也來了?不會順路吧?” 鐘星月看著眼前的女人。 她裹著一個灰色的大外袍,上面罩著頭巾,看起來倒真像是一個重病的人,畢竟初夏縱然天氣沒有酷熱,也不適合裹這么多衣服了。 “不是順路不是順路,我是特意跟你來的?!?/br> 這么實在? 鐘星月的表情不對,這女人便直接說了, “先前我跟您一起在曹大夫家里養(yǎng)傷,見您不像凡人,像是修士,所以我就想著跟您打聽一下,你可知道東荒?” 東荒? 東荒! 鐘星月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 “楊大嬸,你是什么人?我不過是只知道東荒這個名字而已,而你,看起來好像比我知道的還多。” 女人表情悻悻,好像很怕鐘星月會生氣一樣。 “我女兒在東荒跟著仙人們修煉,說是在謫陽一脈上,我是想著,姑娘您要是去東荒的話,不知道可不可以給她捎點東西?!?/br> 鐘星月挑眉, 她女兒這么有來頭啊~ “我沒去過東荒,不知道東荒在哪里,更不知道什么謫陽一脈,楊大嬸,我看您還是另尋他人吧?!?/br> 女人好像早就猜到了她會拒絕,便從懷里掏出一個物件。 是一枚令牌。 “姑娘啊,有了這枚令牌,您就可以成為謫陽一脈的弟子,這是當(dāng)時帶我女兒離開的那位仙人送的,您看,我把這個給你,你幫我向我女兒捎點東西可以嗎?” “你為什么不自己去?” 沒有拒絕。 便是會答應(yīng)了。 女人一喜,但隨即又是哀傷。 “姑娘啊,一直往東,有一條濁水,濁水極寬,風(fēng)浪又大,普通人哪里過的了河啊,就算過了,對面已經(jīng)是東荒的地盤,我一個婦道人家,恐怕還未到,就先死了,若是死了,將來女兒學(xué)成歸來,萬一找不到我,那該多傷心......” “楊大嬸,像您這般冷靜的母親,還真是世上少見啊。” ☆、第298章 跟車隊 自然是世上少見的。 因為大多數(shù)母親,在不知道自己的孩子過得怎么樣的情況下,都會不遠(yuǎn)萬里的前去看望她,直到自己知道,她是好好的。 而不是理智的分析利弊,再告訴一個陌生人。 但,這些鐘星月不管,她只管手上的這枚令牌。 有了它,她就可以進(jìn)入東荒謫陽一脈。 “你女兒叫什么?” “風(fēng)以繁,她叫風(fēng)以繁?!?/br> “你給她捎什么?” “捎一封信,以及這些靈石。” 她嘩的一下倒在地上幾百塊下品靈石,看的鐘星月直皺眉。 但也沒有拒絕。 “好了我答應(yīng)你?!?/br> 楊大嬸立刻滿臉的開心,一直給鐘星月鞠躬, “謝謝你啊姑娘......” “不必,各取所需而已?!?/br> 說完,鐘星月上了樓。 她們現(xiàn)在是住在一家客棧里,鐘星月第二天醒來時,那個楊大嬸已經(jīng)走了。 想來是沒錢住客棧了。 幾百靈石對于她鐘星月來說不算什么,但對于普通人家來說,卻是要攢好久。 她離開了客棧,一路往東走,路上大多跟了送貨的馬車或者驛站的馬車,沒有順風(fēng)車時,她就自己走,幸好沿途沒有大山,偶爾幾處丘陵,走走停停的,倒還有閑暇時間欣賞沿途風(fēng)俗風(fēng)景。 鐘星月覺得,要不是自己受了這么重的傷,從一個連凡人都不如的殘廢開始恢復(fù),她也沒有機(jī)會入世,去體會人世間的樂趣。 修仙的生活是匆忙快速急迫的,也就受傷了,才肯放下腳步來。 但即使是這樣,她這一路也在不停的修補(bǔ)經(jīng)脈。 第一個月時,她的經(jīng)脈修補(bǔ)好了三分之一,但體內(nèi)的玲瓏血引和洗精伐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