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嗯唔——”徐暢揮動雙手，表示不亂喊了，席臣才松開手。

徐暢捂住嘴，有些驚訝：“你和人親過嘴了？”

席臣點頭。

徐暢了然，趕忙承認(rèn)：“其實我也親過……”

“那你剛才怎么搖頭？”

“我怕你聽了生氣，看不起我，才不敢說的?！?/br>
“？”

“我親過自己的奴隸。你不是很排斥，看不起奴隸嘛……”

席臣挑眉，未置一詞。

“不過你說你也和奴隸親過，我就放心了，敢和你說了?！?/br>
席臣不得不皺著眉打斷他：“誰和你說我親過奴隸的？”

“不是奴隸？難道是我們同學(xué)？”徐暢八卦地四處看，似乎用眼睛就能把這人從周圍路人里尋出來。

“也不是。”

“那是誰？”

“網(wǎng)上認(rèn)識的一個朋友?！?/br>
徐暢想了想：“難道是你之前和我提過的，那個……叫什么來著……”徐暢絞盡腦汁。

“陽華?！?/br>
“喔，對！”

席臣：“……”

徐暢：“……”

席臣瞇起眼：“……”

徐暢：“噗……”

席臣掉頭就走。

徐暢連忙拉住他：“哈哈哈，對不起我，哈哈哈哈，你別走啊?！?/br>
席臣冷冷看向徐暢。

“哈哈哈，我真的不笑了，我只是覺得好玩兒，學(xué)霸竟然也會網(wǎng)戀，哈哈哈……”

“只是好朋友罷了?！毕挤裾J(rèn)。

“誰會親自己的好朋友??？你愿意親我嗎？”

席臣想了想了，頓時想吐。

“嘿，你也不用做出這么惡心的表情吧，太打擊人了?！?/br>
“他說這樣可以安慰悲傷的人?！毕颊f。

徐暢吹了個口哨：“哇，真是個完美的借口。”

“……”

“所以說呢，在我全力補論文的時候，你和那個陽華到底進展到哪一步了？”

“就是一起玩兒游戲?！?/br>
“他是做什么的？”

“不知道?！?/br>
“那你知道他長什么樣子不？他本名叫什么？”

“不知道?！?/br>
“……他知道你真名叫什么嗎？”

“也不知道?！?/br>
徐暢攤手：“好吧，這樣看的話，你們大概確實就是關(guān)系很特別的‘好朋友’?！?/br>
“嗯，會親嘴的‘好朋友’?！毙鞎匙约貉a充道。

“不過只是在游戲里親一下的話，也沒什么。反正也不是真人……”

徐暢還在絮絮叨叨說，越說席臣越覺得無緣由地惱火。

眼見好友就要被自己徹底激怒了，徐暢見好就收：“不如你說說你還知道他什么信息，說不定我們可以把他找出來?！?/br>
席臣皺眉，他并不想私下去查誰的信息，尤其對于陽華，席臣總覺得只要他問，陽華就一定會什么都告訴他。他想尊重對方，給對方保留空間。

不過徐暢纏著他問來問去太煩了，于是席臣勉強應(yīng)道：“他還說過自己是游戲內(nèi)測時期的首批玩家，幫助游戲設(shè)計者進行各種測試。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br>
“哦，原來是內(nèi)測人員。”徐暢了然地點點頭。

不過片刻后，他忽然想到什么：“你說他是最早的內(nèi)測時期的玩家？”

“是。”

“你等等，我查一下資料，我以前好像看過相關(guān)的記錄，”徐暢一邊說一邊拿出掌上電腦檢索，“所有內(nèi)測玩家的資料都有記錄，我哥的權(quán)限雖然不高，不過查閱這些資料應(yīng)該沒問題，我們就先借他的ID一用。不過——希望是我記錯了”

“怎么了？內(nèi)測玩家有什么問題嗎？他身手不錯，我猜他過去應(yīng)該是軍隊里的成員吧，幫著做那些機械cao作的測試也很正常?！?/br>
“軍隊的人當(dāng)然沒問題，但是……出來了，你自己看吧?！?/br>
席臣走過去，和徐暢一起看屏幕，那上面是一長串名單。

徐暢解釋道：“進行第一次內(nèi)測的成員一共是二百人。其中四十名女性，一百六十名男性。這里是他們所有人的名字。不過因為當(dāng)初游戲剛剛做出來，游戲公司考慮到安全性和成本的問題，并沒有邀請軍部人員來進行測試，直到第三次內(nèi)測時候才有軍隊成員加入。所以，所有參與初次內(nèi)測的人都是奴隸所內(nèi)還沒有主人的奴隸。他們簽署了相關(guān)合同，即使在測試中發(fā)生意外，游戲公司也不需要做出太多賠償。喏，你看，這些測試人員中，只有一個人不是奴隸身份?！?/br>
“誰？”

徐暢指著名單最頂上，第一個名字，道：“元帥府里三少的親衛(wèi)，霍華?！?/br>
席臣沉默下來。

“如果陽華說的是真的——他是初次內(nèi)測的玩家——那他必然是這二百人里的其中一個。就目前來看，最大的可能就是霍華了。這么巧，他倆名字里還都有一個‘華’字。哇，小臣，看來你認(rèn)識了個大人物啊。三少在元帥府十分受寵，自從他大哥死后，軍部的很多人都支持由他繼承父業(yè)。而霍華正是他的第一親信，整個貴族圈里的紅人。無數(shù)人都想著要巴結(jié)霍華呢，你竟然和他……哎，哎，你去哪兒？”

徐暢抬起頭時，只看到席臣匆匆離開的背影。

席家。

直到很晚，席臣的臥室內(nèi)依然亮著燈。

慕封幾次過來提醒席臣該去睡覺了，席臣都不耐煩地把他攆開。

席臣的面前排著三個電腦屏幕，上面是他要徐暢拷貝給他的初測成員名單，相關(guān)文件，以及所有可以檢索到的和霍華相關(guān)的新聞資料。

鼠標(biāo)聲以很快的節(jié)奏“嗒嗒”響起。

席臣煩躁地快速掃過一篇又一篇報道，最后又統(tǒng)統(tǒng)關(guān)掉。

慕封過來送咖啡的時候，偷偷瞥了一眼席臣的電腦畫面，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沉默著退遠(yuǎn)。

席臣又重新開始排查那份名單。

不管怎么看，都無法把游戲里的陽華和資料中的霍華聯(lián)系在一起。事實上，打從一開始，他就從心底給這兩人劃了不等號。但如果陽華不是霍華，那就只能是剩下那一百九十九個奴隸中的一人。

席臣皺眉，覺得胃里一陣陣不舒服。

忽然，他的視線一頓，仔細(xì)地盯住屏幕左下角的一個名字。

那里赫然顯示著“慕封”兩個字。

21.

他的奴隸曾經(jīng)參與過游戲的初次內(nèi)測？

“……”席臣疑惑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