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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清醒,想起自己來這院落時囑咐了紫菱的話,不經(jīng)一陣后怕。 瑟瑟發(fā)抖的抓緊著被子不言不語。 “柳卿,你想朕如何恕罪?”楚翊因著這件事對柳家一門心有嫌棄。 柳銳心下一涼,看來皇上對他有很大的意見啊,跪在地上不知道該如何替柳詩蔓求情。 “嗯?柳卿怎么不說話?” 楚翊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冰錐釘入柳銳的身上,讓他寒冷中又承受著痛。 柳銳咬了咬牙,只是一個庶女罷了,“一切但憑皇上旨意。” 楚翊聽到這回答,眸色更深了,柳銳為保柳氏一族,舍棄了自己的女兒;而蘇遠航呢,為了保孫女蘇朵一世平安,能交出兵符,這就是兩者的區(qū)別。 也由此可看出,誰才是忠烈。 要不是看在柳銳曾經(jīng)是他的幕僚,他也不會容忍他到這一步。 看來在峪兒登基前,他必須得為峪兒清除障礙。 “皇上!”葉心芷聽到柳銳的回答,又見著楚翊的面色,心下還有不懂的嗎? 上前一步,溫和道:“這里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讓他們整理好了,到外間再行懲治吧?!?/br> 楚翊由著葉心芷牽著,前往外間。 柳鳳見著帝后的甜蜜樣,心下甚怒,狠狠的瞪了眼柳詩蔓,走慢一步,等著柳銳起身,“哥,現(xiàn)在怎么辦?” “皇上已對我們不喜,暫時低調(diào)行事?!绷J頹敗的說道,好似一下子老了幾歲。 柳鳳蹙起了眉,惡狠狠的瞪著柳詩蔓,“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說完,一甩袖離開了這間屋子。 “皇上如何發(fā)落你,都是你的命?!绷J不帶任何感情道。 “爹!”柳詩蔓驚恐的瞪大雙眸,不可置信的看著柳銳,她萬萬沒想到父親會放棄她。 “若你還把我當?shù)?,就不要再飛蛾撲火自取滅亡?!绷J語重心長道。 柳詩蔓抖了抖冰涼的身子,心下明白父親的話,可她不甘!憑什么蘇朵能逃過一劫,她卻要遭受這等命運。 “柳相?!比捞匾饬粼谧詈螅牭礁概畠傻膶υ?,上前一步道,“犬子愿娶柳小姐為妻。” 柳銳往外去的腳步停了下來,見著全永一臉巴結(jié)的湊上來,心下一喜,這城守令雖然是從三品,還駐守邊關。 但唯有這樣柳詩蔓去了那里還能有活路,順便還能攏絡一干人等,遂道:“如此小女就托付給犬子了?!?/br> “一定,一定!犬子定會好好待柳小姐?!比酪婏L使舵的本事見漲。 柳銳當朝左相,門生遍布朝野,自己本就想攀上這一根樹,今日正是機會。 自己兒子是什么貨色,全永自然是知道的,能得柳相之女為妻,何樂而不為。 全大鵬本就喜愛柳詩蔓,聽到父親的話心下一喜,欣喜道:“相爺請放心,小婿定會好好待詩蔓,絕不會虧待了她?!?/br> “詩蔓,你可愿意?”柳銳聲音如寒,“若是愿意,為父還能替你在皇上面前說說話?!?/br> 柳詩蔓蒼白的臉色更加鐵青,可她知道現(xiàn)在的她早已沒了嫁入吏部尚書府的資格,垂下了眼簾,遮住眼中的恨意,輕聲道:“一切聽父親的。” 全永與柳銳先走出了里間,垂首站在楚翊下方,不言語。 柳詩蔓與全大鵬抓緊了時間整理著自己的儀容,不出片刻已然跪在楚翊的面前等候發(fā)落。 “全大鵬,柳詩蔓,你們二人穢亂后宮,還誣陷他人,理應當斬?!?/br> “皇上饒命!” 全永與柳銳一同上前跪下求饒,“看在臣多年兢兢業(yè)業(yè)的份上,請皇上寬恕二人死罪?!?/br> 第52章 052 楚翊探究的看著兩人,心下不喜, 這全永是個傻的, 看不出自己對柳銳有了成見,還想湊上去攀高枝? 既然如此, 就看看這兩人想說什么,到時候完全可以一鍋端。 全永見著楚翊不說話, 大了大膽子, 磕頭道:“皇上,犬子愛慕柳小姐, 故使用了如此下作的手段,還請皇上責罰?!?/br> “哦?只是愛慕?并不是他人陷害?” “回稟皇上, 正是!”全永額頭的汗水滴落,當著皇帝的面說謊也是需要勇氣的, “犬子一來京城, 偶遇了柳小姐,當下就一見鐘情,才會想出了這等混死的想法。” “皇上!小女愿嫁于全家公子, 還請皇上擇輕處罰?!绷J也請求道。 葉心芷眸子轉(zhuǎn)了轉(zhuǎn), 輕聲道:“皇上, 等他們回到邊關正好是秋收之際,何不讓他們下田農(nóng)作已減輕這罪責?!?/br> 楚翊贊賞的看了眼葉心芷, “既然皇后發(fā)話,朕就從輕發(fā)落?!?/br> 幾人大氣不敢出,只等最后的通牒。 “全大鵬, 柳詩蔓,朕命你們回到邊關下田農(nóng)作,需讓平嶺城所有百姓滿意,二人才可減輕罪責,否則充軍以儆效尤?!?/br> 柳詩蔓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女子充軍? 想到之前聽到的傳說,女子在軍中如何受辱之事,心中一涼,再壞的心思現(xiàn)在也不能表現(xiàn)出來。 遂感恩戴德與全大鵬等人一起道:“謝皇上不殺之恩?!?/br> 楚翊揉了揉眉心,“鎮(zhèn)國公隨朕來!其他人都散了吧!” 說完,根本不顧眾人的心思,率先出了門。 蘇遠航雖然心中存疑,但皇上有命,怎敢不從。 兩人來到御書房,只見一身穿黑色衣衫的男子已等候在那。 楚翊坐上龍椅,端起茶杯喝了口。 那人才上前一步道:“安定王與南平縣主從北門躍出,往王府方向而去?!?/br> “兩人可有異色?”楚翊想起北門距離剛才的冷宮很近,心不由的一緊。 那人臉帶憂色,看了眼蘇遠航,才回答楚翊的話,“屬下見著安定王面有異色?!?/br> “啪”茶杯碎裂的聲音。 “你先下去?!?/br> 那人恭敬的離去,沒有驚動任何人。 沉默良久,兩人都不曾說話。 楚翊見著蘇遠航老神在在的樣子,微挑了挑眉:“國公不擔心縣主的安全?” 蘇遠航一開始很擔心蘇朵的樣子,楚翊全都看在眼里。 此刻知道楚時中了毒,卻反而不擔心蘇朵了,讓他很是好奇。 “有勞皇上掛念。”蘇遠航作揖道,“小女出了皇宮,自會去尋求她的師父前來解毒,故老臣不擔心?!?/br> 皇宮內(nèi)院一時半會兒無法找許衍進宮,但是出了皇宮,蘇朵肯定會找許衍去解毒。 “她師父?” “醫(yī)毒玄老?!?/br> “這丫頭很是好運啊?!?/br> 蘇遠航笑了笑道,“傻人有傻福?!?/br> 楚翊不置可否,轉(zhuǎn)移了話題,“既是如此,國公,我們來談談正事,比如柳相那一脈的事?!?/br> 兩人深宮密談許久。 安定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