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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了,但是因為心情不太好,她怎么也睡不著。 上下眼皮在不停地打著架呢。 窗外的天空暗沉沉的,已是夜深人靜時了。 “這個壞家伙,挑了個頭,卻不回我,真的是太討厭了?!逼咴赂C在沙發(fā)里,自言自語著。 可是,她又不想主動說——“喂,黃泰京,你為什么不回我短信???” 屋子里,原主養(yǎng)的小貓咪溫順地躺在小窩里深眠。七月呆愣地看了它一眼。 rou嘟嘟的樣子,好像很可愛呢。 她上次離開的時候,特意托付給了鄰居的J小姐照顧了一段時間。 “這家伙似乎又胖了不少呢?!彼洁斓馈_@時候,恰好貓咪懶洋洋地翻了個身子,白色的肚皮露了出來。 四仰八叉的樣子,令人忍俊不禁。 在七月的記憶里,原主給這只貓取了個名字——Honey。她練習(xí)了好久才適應(yīng)喊這個名字,而且是用特別溫柔的嗓音。 她真的超級羨慕貓咪無憂無慮的生活狀態(tài)啊。不用煩惱些有的沒的,比如今天又有哪家媒體傳了丑聞得去澄清,比如上街的時候就得全副武裝恨不得把自己塞到角落里,又比如被某個無恥的家伙擾亂了心卻還是心甘情愿地傻傻等著回復(fù)…… 每天都有好多好多說不完的煩惱呢。 “如果啊,我能變成一只貓就好了?!?/br> 如果變成一只貓,她就只要沉沉地睡著就好,不用擔(dān)心過去,不用思索著未來,也不用在這一件又一件荒謬而又虐心的任務(wù)里掙扎。 “如果啊,我能變成一只貓……”腦海里猛然出現(xiàn)了某個人的某張臉。 在今天以前的某天某時某刻,明明還是討厭的人,現(xiàn)在想起來,卻覺得心頭一暖,如同被太陽照耀一般。 七月捂著心口,想:她這是魔怔了么? 沉默良久。 細(xì)細(xì)思索后發(fā)現(xiàn),即使自己變成了貓,也沒辦法改變這該死的宿命。 “吶,變成一只貓,我還是我,也沒辦法解決問題呢?!逼咴掳V笑了一聲,低下頭的時候,長發(fā)滑過肩膀,落在了眼前。 頭發(fā)干了不少,已經(jīng)沒有水珠在上面了,可是還是沒有完全干啊。她覺得自己得把頭發(fā)吹干了,回臥室里睡覺。 將視線從那只慵懶的暹羅貓身上收了回來,七月隨性地看了眼手機(jī)。 界面沒什么特別的變化,就是多了兩條垃圾短信,和一個陌生的未接電話。 她的手機(jī)設(shè)定,是會自動攔截可疑的短信和電話的。 沒好氣地抿了抿嘴唇,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狠狠地按了一下,客廳里聒噪的聲音瞬間消失了。 指針劃過的聲音漸漸清晰。 安靜的時刻,七月聽到了心里面的喧囂。 她不知道為什么,今晚心會如此亂。腦袋里不停地回放著這兩天和黃泰京相處的畫面,甚至是更久之前,他們在東京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 回憶總是突然出現(xiàn),不談條件,讓人措手不及。 可能是暖氣開太久了吧,臉頰有些發(fā)燙,頭腦犯暈,所以想太多了。 她正這么想著,門鈴響了。 那幾聲脆響,在這時候,顯得格外的明顯。 七月條件反射似地看了眼墻上的掛鐘。 晚上十一點(diǎn)四十五分。 “這么晚了,難道是花姐?”她低聲說著,轉(zhuǎn)念一想覺得不太對勁。 一般沒人這個時間點(diǎn)來找她的。 快速地走到電視柜的旁邊,拿了長期放在最下面那個抽屜里的防狼噴霧。七月輕手輕腳地走近了大門。 顯示屏里的畫面是空空如也的樓道。 貓眼里也看不到任何人。 她的心被狠狠地揪了起來,心臟猛然加速跳動。 不會是遇到壞人了吧?入室搶劫?!逃難的殺人犯?! 七月正腦洞大開著,門鈴又響了一次。 她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出。門邊也沒有什么扳手啊榔頭什么的。 七月握緊了手里的防狼噴霧,另一只手里拿著手機(jī),報警電話號碼已經(jīng)躺在了界面上。她準(zhǔn)備一開門就報警,如果來者不善的話。 門外好像傳出悉悉索索的聲音,門鈴不響了之后,門鎖居然動了。 那是鑰匙開鎖的聲音。 “……?!”有她家鑰匙的人,除了花姐和她自己,就再沒有別人了。 等等,難道是物業(yè)的?! 剛才她的確沒有看到人。 七月覺得背后毛骨悚然,陰風(fēng)一陣接一陣的??晌葑永锏呐瘹?,明明是非常足。 她來不及多想,手里的防狼噴霧已經(jīng)是蓄勢待發(fā)。 門“啪嗒”一下開了,一道黑影從眼前躥過。 “呼呼呼——” 七月大力地按下了噴霧的開關(guān),水霧嘩嘩啦啦地噴了出來。 “啊——啊——”尖利的慘叫聲在門口響起。 哐當(dāng)—— 混亂之中,門被關(guān)上了。 “高美女,你干什么?。≈\殺親夫是不是?!” 熟悉的聲音,讓七月的身體不由得一震。 好像是,黃泰京本人。 “大哥?!真的……是你啊?!”七月慢慢地松開放在眼睛上的手指,難以置信地說道。 他怎么這么晚還找來她家?還有,他又是怎么有鑰匙的? “大晚上的不睡覺也不回短信不接電話……你是要?dú)馑牢野??!”黃泰京怒氣沖沖,挪了一步走到七月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他的頭發(fā)上殘留著噴霧的小水珠,看起來頗為狼狽。 “我……我……”七月被他的質(zhì)問弄的說不出話來了。 她不敢說自己一直在等他回消息,也不敢說其實心里挺期待的。 更不敢說——嘿,我好像,一直在想你。 “我就是個膽小鬼。”七月在心底,小聲地說著。 “你怎么了?”黃泰京奪過她手里的防狼噴霧,扔到了一邊?!胺判?,別怕。我不是壞人。” 七月哭笑不得:“以后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