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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就多了一分心甘情愿。 這個部落里面固然有不喜歡她的,嫉妒厭惡她的,但即使是那些人,在生死存亡關(guān)頭也站了出來,舍身忘死地沖在前面,卻把她護(hù)在了后面…… 讓這個部落變得強(qiáng)大吧,讓這些人過得安逸快樂,不再每天都活在死亡的陰影下吧。 她這樣想著,這樣決定著,這樣起誓著。 忽然她目光如點(diǎn),鎖住了溶洞深處的兩個身影。 他們躲在那里,驚恐地看著這一切。 陸輕輕冷笑一聲。 貪生怕死無可厚非,但這樣的情況下,除了幼童和實(shí)在起不來的傷者都豁出去了,這樣的貪生怕死就顯得尤其卑劣可恨。 遙,和他的走狗——根,很好! 陸輕輕閉上眼睛,鮮血將她身上的獸衣浸透了,可見失血之多,但腹部的傷口卻已經(jīng)不再流血了。 只是剛才情況危急,她把周身能量都匯聚在右手上,沒有控制地幾乎全部給了那頭鬣狗,她身上沒有多少能量了,只能勉強(qiáng)止住血,以致于她這會兒因失血過多和劇烈的疼痛而眼前發(fā)黑、身體發(fā)軟,站都站不起來。 又休息了片刻,勉強(qiáng)可以起來了,但她才走兩步又被人按回來:“少酋長,你快躲著!” 陸輕輕一看,是奔,這個男人雙眼通紅,神情悲憤而焦慮痛苦。 因?yàn)樯倭艘粭l腿,他不能出去戰(zhàn)斗,連這時(shí)也被人從洞口前方擠下來——拄著拐杖站不穩(wěn),只用一只手也使不出力。 陸輕輕苦笑,看著洞口擠擠挨挨的人墻,她也確實(shí)擠不上去,就拿了自己的弩和箭,“拿去用吧?!?/br> 這個冬天,部落里天天都在研究弩,人才也確實(shí)有,群策群力把弩改造得更好了,射程射速精準(zhǔn)度都高了,且人手一把,陸輕輕這把是用了老虎的筋做得弦,木材也是最好的,做工更是最為精細(xì),最好用了。 奔身體一震,看了陸輕輕一眼,接過了弩,朝陸輕輕重重一點(diǎn)頭,就朝外面跑去。 他拄著拐杖卻跑得飛快,不由分說地?cái)D開了人墻,一躍而起手腳并用爬上了一個雪丘,對著下面的鬣狗就是一箭。 下邊沒鬣狗了,他就從雪丘上滾下來,跑到還能射到鬣狗的雪丘…… 外面的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陸輕輕十分擔(dān)憂,但她既然不能沖出去作戰(zhàn),只能坐在那里努力吃東西,以求快速恢復(fù)體力和能量。 可以預(yù)見會有很多重傷近死之人,她不能再藏著掖著了,讓她眼睜睜看著那么多人死去,以前或許還可以,但這一役之后,她覺得自己做不到了。 她一味地吃吃吃,胡吃海塞著,覺得體內(nèi)能量多了一些,就跑到傷者身邊。 剛才鬣狗在洞內(nèi)亂竄,一眨眼功夫就傷者遍地了。 陸輕輕剛才就有注意,被傷到要害當(dāng)場死亡的有兩個,一個是個小男孩,是整張臉被抓爛,面目全非地死的,一個是老人,被抓破了氣管。 剩下的重傷的有三個,兩個幼童,一個病弱的女人。 一個幼童是被撞飛,脊柱正好砸在石頭上,昏迷不醒卻雙便失禁,恐怕是截癱了,而且后腦勺也受創(chuàng),如今呼吸困難,陸輕輕掰開他的眼皮,瞳孔一大一小。 另一個幼童大約是混亂中被族人踩踏了幾下,要害沒有受傷,但一條腿一條手臂骨折了,扭曲在那里,腫得很厲害,還冰涼冰涼的,用醫(yī)學(xué)術(shù)語來講大約就是骨折造成了擠壓綜合征,不及時(shí)處理雙腿廢了不說,命也保不住。 而那個女人和陸輕輕差不多,直接被鬣狗傷在肚子上,不過女人傷得更重,肚子被破開了,腸子漏出來一截,這種傷勢放在這里絕對死定了,女人大約也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臉色灰敗,艱難地朝陸輕輕扯了下嘴角:“殺了我吧……” 陸輕輕抿著唇,臉色肅穆,沉聲說:“你別放棄,再撐一會兒,我會救你!” 言語是很蒼白的,女人看過很多快死的人,那些人的同伴圍著他叫他撐下去,但誰都知道只是說說而已,反而勉強(qiáng)支撐的傷者只會在死前更加痛苦罷了。 女人老了,也看多了,所以才會自求死去。 陸輕輕也叫她撐下去,可她的話卻又不同,那么鄭重,那么嚴(yán)肅,那么肯定。 好像她真的能夠救她。 換一個人女人不會相信,但這是少酋長啊,是從火堆里站起來的,接受了食神傳承的少酋長。 但食神難道還會教怎么救人嗎? 女人迷惑了,卻有了撐下去的動力,她想看看陸輕輕到底會怎么做,說得是不是真的。 女人并不是會速死的情況,所以陸輕輕說了一句就沒有管她了。 她表情沉重地看著那個昏迷的幼童,來到他的頭側(cè),雙手鄭重地扶在他小小的腦袋兩側(cè)。 她不知道右腎到底能厲害到什么程度,那股能量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對付這種大約是腦疝的情況有沒有用,但總要試一試。 她雙手扶著幼童的腦袋,將右腎里勉強(qiáng)積蓄起來一點(diǎn)的能量調(diào)動起來,她依稀也可以“看到”體內(nèi)有淡綠色的線縷從右腎溢出,遷延到她的雙手手掌上,又溫潤無聲地沒入幼童的腦袋。 陸輕輕盯著這些綠色的線縷,心想大約是剛才對敵鬣狗一時(shí)激動太過,又突破了? 以前她是看不到這綠色的,只感覺得到溫?zé)岬哪芰苛骰^所過之處。 練了一個冬天都只是在能量總數(shù)上提高一些,卻在一個危急關(guān)頭有了新的突破? 這個念頭只是在她心底閃過,隨即她專注于治療。 那些綠色能量如同霧氣沒入幼童頭顱,陸輕輕看不見它們了,但此時(shí)與它們之間還是有微妙的感應(yīng)的,引導(dǎo)著它們探查著,然后往腦疝的地方漫去。 它們飛快促進(jìn)著腦部受傷后滲出來的液體和血液吸收,使顱壓平穩(wěn)降低,然后你推我拉似地輔助移位的大腦回到原來的位置,修復(fù)損傷的腦質(zhì)和血管……靈動又精準(zhǔn),溫潤而高效,陸輕輕只是略微引導(dǎo),它們就好像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陸輕輕眼中震驚,嘆為觀止,她第一次如此清楚地感受這些,更進(jìn)一步認(rèn)識到這股能量多么的了不起。 換句話說,簡直rou炸天了! 第036章 一個一個救(三更) 幼童的呼吸逐漸平穩(wěn)下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