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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戊甲院,不過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他必定能回來,你又何必給他添亂?這番話說得實在是不怎么客氣,白珀畢竟是往諫的兄弟,自己這般說卻是過了。換了往諫還在的時候,或許自己還不會這般說話,只是今日離別之際,赫彥心里悵然不是滋味,這一番話出口,心里不覺也有些著惱。不過自從白珀出現(xiàn),往諫顯而易見的變化還是戳痛了赫彥的眼睛。從來未曾見到有人這樣得少年親近,眉眼間靈動飛揚,整個人都似活躍起來,與往昔截然不同。往日的往諫雖然也有飛揚跳脫,快意靈動的時刻,卻似乎總是隔了一層模糊不清的界限,不曾逾越過。又獨自一人時常常身上流露出一股子自己看不懂又觸摸不到的寂寥,將他從這個世界中隔離開來。赫彥全然將這些看在眼里,偶爾疑惑,卻并未在意。直到白珀出現(xiàn),與往諫打鬧嬉戲,嬉笑怒罵間自成文章,似乎沒有人可以橫插一腳,這樣完全地恣意灑脫,放松自在的李往諫,自己還是第一次看到。赫彥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看到這般情景的時候,居然生了嫉忌之意。這令他慚然羞愧而又無處可逃。所以他本能地討厭面前這個眉目如畫,時常滿臉嬉笑的白珀。不過赫彥細(xì)細(xì)觀察了幾日,倒是察覺到兩人與其說是情人間的曖昧不清,倒不如說是親人兄弟的親密無間。那白珀雖然時常對往諫做些輕薄舉動,卻毫無狎昵猥褻之意,而往諫也似是習(xí)以為常,絲毫不以為忤。看清這一點的時候,他終是略略放下心來。赫彥自小便極為聰穎,這既是指他的天賦少有人及,還有一點就是他勘破人心的本事。其父赫隱仙君對其寄予厚望,更看重的一點便是他這冷靜剖析人心的手段。只可惜他雖然看得清楚人心,卻與常人一樣,事情臨至己身之時多有糊涂,或者是不肯看清己心,或者是看得清楚,卻無法控制得住自己的感情。這也是為什么他入眼見到往諫受創(chuàng)倒在血泊之中滿身凄慘時,怒火熾燃無法自已,進(jìn)而闖入戒院強行殺死雷黯三人的原因之一。正如面對白珀,赫彥知道自己應(yīng)該以什么樣的態(tài)度面對對方方是上策,可心中既然對往諫存了不該有的想法,便無法接受他與別人親昵,更擔(dān)憂二人間情意深厚,日久失去控制,便令得他一開口便失了應(yīng)有的方寸。白珀倒沒立即開口說些什么,他神色間帶上了些奇異之色,上下打量赫彥好一會兒才道:你既然是上界的人,當(dāng)知道上界第一百二十八條是什么吧?赫彥臉色登時一白。上界嚴(yán)禁同性相戀,若是違反了這一條,就算你是仙君之子,怕也是逃脫不了干系,更遑論帶累旁人了。白珀眸光有些冷,直言不諱道:別以為往諫不知道你的心思,我也看不出來。我知道這一年多以來你對他諸多照顧,甚至還為他殺了人。就這一點,我就高看你一層!不過這件事也就到此為止,你若是再有些什么其他不該有的想法,我丑話說在前頭,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不要,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赫彥腦中一團(tuán)混亂,被戳破心事的慌張和狼狽讓他甚至沒有留意到白珀話語間的漏洞和不妥,只蒼白了臉,慢慢從齒縫間擠出幾個字來:你想多了。希望如此。白珀面色冷滯,說的話更是毫不客氣:往諫身份尊貴,就算是娶十房二十房姬妾都不在話下,那是他應(yīng)得的!他天生就該得到最好的東西,過最好的生活!你出身不錯,天資也很不錯,不過可惜,你還是配不上他!我言盡于此,你好自為之吧。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一番話卻將赫彥腦中的理智之弦徹底炸毀,想他自降世以來,身份尊貴又天資驚人,不要說是一個莫名其妙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的白珀,就算是那些上界高官,有哪一個敢用這種語氣對他說話,況且又是這般毫不留情地將他心中希冀碾得粉碎!腦中轟然一響,赫彥怒聲道一句慢著!手中一團(tuán)藍(lán)光驟然凝聚,劈手如閃電般突然擊向后背空門大開的白珀。白珀冷哼一聲,旋身一擰,居然不閃不避,抬手便將那團(tuán)幽藍(lán)光束擒于手中,藍(lán)光如同有形般在他手里掙扎扭動,片刻,竟在赫彥驚駭?shù)哪抗庵匈咳幌?,而后化為點點幽藍(lán)星芒消失不見。你到底是什么人?赫彥慘白著臉倒退一步,滿面駭然。我是什么人不重要。白珀眸光森冷,凝睇著赫彥冷冷說道:重要的是,我不會讓往諫受到任何傷害,任何人,哪怕是天王老子,也不行!見赫彥面白似鬼,渾身顫抖得像要站不住,白珀軟下聲音,淡淡道:我知道你無心要對往諫做什么,今日的話是說的重了,不過我只是想給你提個醒,不要把事情搞到無法收拾的地步才去后悔,那根本無濟(jì)于事。至于我這次會跟著往諫去下界,不必?fù)?dān)心我這樣會給他帶來什么麻煩,我自有道理。倒是你,這段時間好好呆在這里,不要給你老爹添什么麻煩就行了。說完,白珀深深地看了赫彥一眼,眨眼已掠向遠(yuǎn)方。赫彥本能地想要追上去問個明白,可剛一騰空卻觸動了加持在戊甲院的禁制法術(shù),登時晴空萬里被斑駁雷陣所代替,眨眼降下一道霹靂,準(zhǔn)確地落在赫彥身上,將他擊落在地。重重地落入塵埃之中,赫彥生平第一次有了狼狽的感覺,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竟會有這樣難堪而又無措的一日,胸口似有什么東西慢慢裂開一道縫隙,繼而如蛛網(wǎng)般爬滿了裂痕,深藏在心底的企愿一點點隨風(fēng)消散,漸而消失不見。那一刻,他突然有種什么都抓不住的感覺,似乎那對自己言笑晏晏的少年,一瞬間倏忽遠(yuǎn)去,再也無法企及。******遠(yuǎn)遠(yuǎn)地,穿過層疊如絮般的浮云瀚海,巍巍兮直攀入云霄的毓天門已然在望。上界管制極嚴(yán),不僅整個云中界被加持了法術(shù),不可能有人隨意進(jìn)入,就算是上界人想要到下界中去,也只能手持通行令交予駐守云中下界十二道天門的守門參將,登記換得腰牌方能出行。這次所有去下界歷練的引導(dǎo)小隊,都必須從毓天門出去,別路不通。大老遠(yuǎn)我就落到地面上,背著包裹走路過去,如若不然,要是被當(dāng)做是想要擅闖天門的詭異分子,被那群肩背強弓的守門兵哥射成刺猬就不好玩兒了。除了守門參將、掌戟和數(shù)十名兵士,在天門一側(cè)還靜靜立著兩個人,一個皂衫高冠,一個白衫青帶,我眼前登時一亮,加快腳步走上前去。您是絳云上人?我略一打量,就朝那中年模樣,皂衫及身的男子施了一禮:學(xué)生李往諫見過上人。男子笑笑,樣子倒是挺和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