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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扭的局面,康寧凌無法免責(zé)。可這當(dāng)助攻的人選,康寧凌在腦中迅速搜索了幾遍,無力的扶額。似乎沒有合適的人選。若是毛球還在,這事情怕是容易的多。叩叩叩康寧凌的房門被敲了三下,敲門聲并無規(guī)律,但卻更像是某種暗號。康寧凌沒有開門,幾步走到窗邊,將窗微開一條縫。一張薄紙從縫隙里被塞進(jìn)房內(nèi)。康寧凌將薄紙上的內(nèi)容從頭到尾飛快的掃過一遍,面色并不好看。繼續(xù)找譚訣,找到他的時候看看他有沒有和一個叫康寧蒙的少年在一起??祵幜鑼⒈〖埦沓赏盃?,伸到房內(nèi)燃著的燈臺上。火舌吞噬了薄紙,紙上的內(nèi)容也從灰燼。康寧凌也是人,也會有失算的時候,但往往是在他最不愿失算的時候失算。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無暇去管段桐青簫的事。康寧凌討厭看到燈臺上焦黑的灰燼,更討厭與火焰離得近,但他卻阻止不了自己靠近溫暖的焰光。明亮的火焰照在康寧凌漆黑的面具上,似乎能融化面具的冰冷。在宴席快散的時候,康寧凌才步出房門,遇見了一個必會遇見的人。古副城主??祵幜枧c古柏幾年前便見過。古柏見康寧凌微微有些吃驚,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本想出莊,誰料迷了路。康寧莊的特點之一便是構(gòu)造復(fù)雜,若外人第一次進(jìn)莊,基本上是找不到出莊的路。康寧凌打量了古柏一番,道聽聞你府上失火,凌還在擔(dān)心你是否有事,現(xiàn)在看來,果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其實古柏現(xiàn)在看來,神色有些憔悴,眉間隱隱郁結(jié),但為什么事而傷心,怕是古柏自己都不愿清楚。古柏垂下眼簾,沉吟,并非天佑,而是多虧了一只義犬相救。眼中瀉出柔光,難辨真?zhèn)巍K従徧ь^,道,我聽靈運說,這是貴莊的狗。康寧凌聽著古柏漸轉(zhuǎn)悲痛的沉重語調(diào),心里不知是何滋味,他揚手不愿古柏再說下去,僅問一句,它可還留下些什么?古柏默然,許久才回道,火勢太大,尸骨無存。康寧凌在這時別過頭去,看似不愿接受這個消息,眼里已現(xiàn)冷光。他不明白,毛球為何如此執(zhí)著于古柏,古柏到了而立之年不說,相貌也不算太好,只能說是五官硬朗些,城府心機難測,但夠絕情。康寧凌強打精神與古柏應(yīng)和了幾句,目送古柏離開后,回房,用力一甩房門。他極少做這種事情來發(fā)泄。甩門聲驚飛了停棲在樹上的鳥,空空如也的枝頭還在上下微顫。段桐從藏匿著的樹無聲跳上最遠(yuǎn)的房頂,望了眼康寧凌的住所,然后若無其事的回到康寧莊客房。第十八章:逃避之法康寧莊的宴席要擺三天,每天陸續(xù)有不同的江湖人士抵達(dá)旭陽城。飄渺閣在第一天宴席結(jié)束,客人都散到差不多的時候,入住旭陽城客棧休息,第二天一早才拜莊。閣主石瀲滟到旭陽城一行,只帶了幾個飄渺閣的女弟子,均與天機子的徒弟康寧薇康寧濤兩人年齡相仿,正值最美好的年華,面如芙蓉,彎眉如柳,亭亭玉立,美艷不可方物。石閣主,你是帶人來砸場子的吧?康寧靖恨不得自己多一雙眼睛,不,是兩雙,用來看石瀲滟身后的美人們。雖然康寧靖自認(rèn)為自家?guī)熃闩c她們比起來并不遜色。康寧靖,譚訣現(xiàn)在在哪里?因為康寧靖常與譚訣廝混的緣故,石瀲滟好幾次見到康寧靖從帶著風(fēng)塵氣息的地方出來,所以語氣并不和善。康寧靖聞言,甚感莫名其妙,譚訣是飄渺閣的人,你是飄渺閣閣主,你都不知道他在哪里,我又怎么會知道?他的目光在拜莊的飄渺閣弟子中搜尋確認(rèn)了好幾遍,果然不見譚訣,便問,他沒和你一起來康寧莊嗎?我?guī)煾覆豢赡懿谎埶 ?/br>石瀲滟盯著康寧靖許久,覺得康寧靖不像在說謊,把眉一皺,對身后某個弟子私語了幾句,神情反而凝重起來,之前的氣勢洶洶消減了幾分。收到康寧莊的請柬后,譚訣執(zhí)意先行一步,不與她們一齊。論輩分,身為飄渺閣閣主的石瀲滟也得恭恭敬敬地尊比她還小三歲的譚訣為師叔,自然是改變不了譚訣早就做好的決定,只能囑咐這位任性妄為的小師叔一路小心。譚訣出發(fā)之前研究過飄渺閣到康寧莊的路線,沿途必經(jīng)過古家村。譚訣自稱有好友在古家村,并在出發(fā)之前飛鴿傳信與好友,讓好友先去他的必經(jīng)之路上等他,碰面后,再領(lǐng)他去旭陽城。石瀲滟對此半信半疑。她之前只聽譚訣提過一個好友,那就是康寧莊的康寧靖。但見譚訣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石瀲滟覺得沒必要再提心吊膽。可結(jié)果就是,譚訣早她們五日出發(fā),等她們到了康寧莊的時候,譚訣不知在哪兒。這可就康寧靖聽完石瀲滟的簡述,剛想抒發(fā)一下自己的觀點,突然止了聲,因為他發(fā)現(xiàn)了幾個關(guān)鍵字:鴿子,好友,古家村。石瀲滟奇怪康寧靖為何突然不說話,怎么?鴿子!好友!古家村!康寧靖這下可恨不得自己是個啞巴了,這樣即使想老老實實回答石瀲滟也發(fā)不出聲。譚訣的鴿子!譚訣的好友!古家村的華毅!哈哈譚訣可能又去哪里快活,流連忘返,連要干什么都忘了哈哈康寧靖笑聲干澀,明顯底氣不足,不死心的問道,譚訣的飛鴿是怎么樣的?剛剛與石瀲滟私語的弟子從系在腰間的錦袋里拿出一片狹長的樹葉,放在上下兩片唇瓣間,從中流瀉出清脆悅耳的哨聲。一只鴿子循著哨聲飛來,停在那個弟子的肩上,還拿自己碩長而稍彎的喙像在玩游戲般輕啄那名弟子的臉頰,與她顯得格外親昵。石瀲滟指著鴿子其中一只爪子,道,飄渺閣的信鴿,其中一只爪子的爪尖會被我們用特殊的東西染紅,作為標(biāo)志。如果石瀲滟沒有指出那鴿子爪尖是紅色的,康寧凌還能安慰自己天下鴿子長的都差不多,被店小二燉了的那個,也不一定是譚訣的那個。可石瀲滟都指出來了,再安慰自己這么多的相似都是巧合,那康寧靖也未免太自欺欺人了。那,石閣主準(zhǔn)備怎么辦?康寧靖小心試探。提到這個,石瀲滟有些煩躁,我這次出行也沒帶幾個閣眾,先派了一個沿著小師叔定好的路線,從旭陽城到飄渺閣逆向找,我在這里等消息。康寧靖連忙表示自己也愿意幫忙,隨手招來一個下人帶石瀲滟和飄渺閣閣眾去見天機子,看看天機子有沒有什么好辦法,自己連招呼都不與師姐師兄們打一聲就準(zhǔn)備出莊去尋小路癡譚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