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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這張方桌的上頭似乎有烏云在向桌子的正上空靠攏,漸漸匯聚。這氣勢逼得鄰桌本喜笑顏開的客人們紛紛換桌,好似見了閻王和掃把星,并且均是一副坐得越遠(yuǎn)越好的架勢。康寧莊的看你這樣也不像康寧莊的下人,莫非是天機前輩新收的徒弟顧閻王問康掃把星道,見過江湖俊杰后,你師姐們可有滿意的歸宿康寧莊里除了天機子與天機子的四個徒弟,其他都是奴仆。康寧四杰還沒到收徒的地步也沒有收徒的打算。又是問差不多的問題康寧蒙表情又陰郁了一分,他實在不想把同一件事情的解釋說三遍。少俠多慮,我與康寧莊沒有關(guān)系??祵幟傻南掳投伎熨N到桌子上,如果真要說有什么關(guān)系,看名字就知道,兩個字:有緣。有緣千里來相會。青簫入坐,話落,對康寧蒙微微一笑,投給顧緒的眼神里有擔(dān)憂,也有無奈,就像是很久以前在潛龍劍宗年少調(diào)皮的顧緒無論做錯了什么青簫都會幫他處理時,青簫看他的眼神。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咫尺難相見。這句話是多為康寧蒙與康寧莊名字極高契合度打臉。即便是打死接著入座的段桐,康寧蒙也不信青簫說這句話的本意僅僅只是為了調(diào)侃他。師傅叫你們二人速回潛龍劍宗,不得再沿途耽誤。顧緒在大師兄段桐面前,不愿認(rèn)慫,立馬正色,道,師傅有言,回去后,在他閉關(guān)期間,由段桐師兄暫代掌門之職,青簫師兄從旁協(xié)助。什么情況?段桐暫代卓風(fēng)雨?卓風(fēng)雨閉關(guān)?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的譚訣目光掃過段桐,段桐面無表情,目光掃過青簫,青簫先是一愣,爾后想起了一件事,明白了卓風(fēng)雨這么安排的用意。第三十七章卓風(fēng)雨的閉關(guān)并不算突然,但對大多數(shù)江湖人而言,卓風(fēng)雨這次的閉關(guān)像是在暗示他們其中必與歸元七變訣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譚訣在霧冥山山腳停步不前。自顧緒與他們同行后,氣氛就變得相當(dāng)怪異。而這種怪異的氣氛從揚州一直延伸到霧冥山山腳。在顧緒沒出現(xiàn)前,譚訣曾一直以為潛龍劍宗弟子間的關(guān)系都同段桐青簫一般,出奇得和諧融洽,偶有些許超出正常范圍的蛛絲馬跡,也不過是他多想而已。可顧緒的出現(xiàn),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他并沒有想多,事實就是如此。且不說這一路來,段桐顧緒私下里眼刀你來我往,不諳人情世故,懵懂如司徒都能看出兩人相互看不順眼,還偏偏硬要把青簫夾在中間,為難青簫不知該勸誰,不知該如何勸。這次就算了吧??祵幟稍缇痛蛳松响F冥山折騰潛龍劍宗的念頭,見譚訣也有所遲疑,立馬說服道,下次,下次再來吧。等卓風(fēng)雨出關(guān)之后,再戰(zhàn)霧冥山。沒有誰會愿意在疑似爭風(fēng)吃醋的環(huán)境下被誤傷,即使是自命風(fēng)流的康寧靖也不例外,更別提譚訣。司徒似乎逐漸明白譚訣意欲何為,但在分別之際,仍不死心地跟隨著譚訣,準(zhǔn)備離開,抿唇的表情僵硬緊張。他沒跟上幾步,一把連城橫在他的面前,連城握在譚訣的手里。我譚訣從來不要無用之人。譚訣一字一句道,愈講愈冷的語氣,決絕的眼神,更催發(fā)出連城被劍鞘所裹匿藏的殺氣,你該記得我說過什么。連城曾數(shù)次接近零距離的與司徒咽喉錯過。這種僥幸,并不能保證到此時此刻還沒用盡。關(guān)于弱與強,關(guān)于無用與有用,司徒暫時無法擁有復(fù)雜系統(tǒng)的認(rèn)知。他只認(rèn)為,弱即是無用,因為他太弱,所以對譚訣而言,他是無用之人。那什么是強沉默的司徒突然開口。司徒問的是譚訣,等了很久,等來的卻是康寧蒙的回答,劍法如段桐一樣,那就是強。譚訣心中對強沒有過具體定義,但聽康寧蒙一說,想不認(rèn)同,卻又不知從何處反駁。段桐的劍術(shù),只用強一個字,似乎形容的有點吝嗇。段桐與顧緒雖然名聲相當(dāng),但譚訣與兩人都交過手后,才會明白其中的差距有多大。顧緒的劍術(shù)也算強。譚訣對司徒道,留在潛龍劍宗,等你覺得自己能對我有用的時候,再來找我,我在飄渺閣。資質(zhì)所限,段桐所在的巔峰是其他人粉身碎骨也爬不上去的。顧緒走在后邊,前有段桐青簫,后有司徒。他其實有些頹然,卻還是佯裝出平常的樣子。青簫在昨夜找他的時候,他正為這幾日的胡亂猜測而惱火,莫名的不甘心驅(qū)使著他不斷挑釁段桐。青簫最終紅著臉隱晦的向他承認(rèn)了他的推測沒錯,而且一看便知是段桐授意的,段桐還巴不得自己來說。到了這個地步,顧緒再不甘心,最后也只能恨恨一句,如果師傅知道了,哼!青簫聽了,溫聲道,師傅總會知道的。坦蕩無懼。去的時候浩浩蕩蕩的一行人到離開只剩譚訣與康寧蒙相伴。你覺得他會來找你嗎出了寒州城城門,康寧蒙突然問道,或者說,你覺得司徒什么時候會對你有用譚訣撇了眼似笑非笑的康寧蒙,難得老實答了一句,我沒有能用得著他的地方,即使會再見面,估計我連他叫什么都忘了,他肯定也是一樣。眼前出現(xiàn)了叉道,一條向西,一條向東。譚訣選了向東的路,而康寧蒙恰好相反。那就記住,他叫司徒,司徒榆木,還是你給他偷偷起的。沒有預(yù)兆的告別,卻不突兀,康寧蒙笑道,后會何期?譚訣點頭,有緣再逢。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