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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還沒開始裁剪呢,這可怎么得了,得幫它磨磨才行了?!?/br>淑妃娘娘身子一個顫抖,眼角的余光瞅瞅那大螃蟹在陽光下閃著滲人寒光的大鉗子,白眼一翻,當(dāng)即昏了過去,惹得皇帝一陣手忙腳亂暫且不提。事后。人魚看著皇帝眼中滿滿的質(zhì)問,只淡淡一句:“我在幫淑妃整理妝容。”皇帝陛下面對自家人魚皇后一臉正經(jīng)的神色,滿腔的怒氣憋在心里就是發(fā)泄不出來,最后糾結(jié)了半天,只好妥協(xié):“朕……”“嗯?”人魚淡淡一眼斜過來,皇帝陛下立馬改口:“我,我,我只是想說,你可不可以……將你宮里的這些水生物種給放回海洋???看著,怪嚇人的?!?/br>人魚溫和的看著他,溫和的勾了勾唇角,見皇帝瞬間放松下來的神色,溫和的笑了:“不可以。”皇帝陛下瞬間跨下了一張黑黑臭臭的俊臉,心里嘀咕:萬一把我的臉也給毀了,那還要不要人活了……淑妃娘娘只在天闕宮里待了五天不到,拼著貴妃位子不要,寧是再也不敢踏入那對她來說,如噩夢一般的皇后寢殿。理所當(dāng)然的,一個月的婢女生涯只過了五天便就此終結(jié)。索性皇后殿下寬心大度,該達(dá)到的目的已經(jīng)差不多完成了,便也不再和她一般計較。于是,淑妃娘娘沖撞皇后貴體一事,就這么的被揭了過去。大家對人魚的印象又多了一層:不愧是高貴美麗的人魚一族,就是大度啊。至于淑妃娘娘呢,宮里的娃們將原本屬于淑妃的端莊典雅,貴氣大方的印象全都丟一邊兒去納涼了,剩下的,只有一句話方可形容:面子薄的不能再薄,里子厚的不能再厚。每次出門都帶著一塊面巾遮掩容貌,那不是明擺著面子薄,羞于見人了嗎?至于里子厚啊,那簡單——連自己犯下的錯都不肯承擔(dān)責(zé)任,還沒事人一樣端端正正的坐在這尊貴的貴妃位子上,淑妃娘娘這里子,能薄得了嗎?咳咳,其實這話看著有點矛盾,總之一句話,宮里人對淑妃娘娘的印象是一落千丈,那個慘烈啊,咱暫且就不提了。淑妃娘娘這邊的事算是告一段落,咱來說說皇帝陛下的后宮史吧。話說啊,自從洞房花燭夜那一晚,皇帝陛下再也沒來過天闕宮,同樣的,也沒有光顧其他妃子的宮殿。不去皇后寢殿,那簡單啊,一是擔(dān)心人魚那晚的傷勢還沒痊愈,二是,鑒于淑妃娘娘的遭遇,他對那集合了海底各色水生物種的天闕宮,本能的有些恐懼。至于其他妃子的宮殿,那不是覺得剛剛才和皇后洞房,貿(mào)然再去其他妃zigong殿過夜,太對不起自家皇后了嘛。這天,皇帝陛下算著時間差不多了,決定去瑛妃娘娘的瑛泉宮。瑛妃娘娘中午便接到了太監(jiān)的傳話,早早的便梳洗完畢等著皇帝陛下大駕光臨,見了耀日英挺的身影,立馬便爹爹的叫了一聲:“皇上萬安!”皇帝陛下瞬間覺得自己在皇后面前丟的面子一下子又回來了,龍心大悅的一把將嬌弱的瑛妃抱入懷里,輕輕的放上了床榻。兩人在床上蹭了一會兒,衣服還沒解開,突然聽得空間里“卡擦”一聲脆響,像是剪刀滑動的聲音。皇帝陛下身子一僵,緩緩的轉(zhuǎn)動視線往下一看……稍稍分開的兩腿之間不知什么時候,已是趴了一只巨大的暗紅色螃蟹,螃蟹的一只鉗子上舉著一個搖搖晃晃的小白旗,上面用毛筆工工整整的寫了一行小楷:幫你測測大小……螃蟹見了皇帝的視線終于轉(zhuǎn)向自己了,搖搖手中的小旗子,示意他看向自己的另一只鉗子。視線再往下移,大螃蟹鋒利的右鉗子此刻正呈半開狀態(tài),鉗子的中間——正正頂起來一個小帳篷……皇帝陛下呆呆的立了兩秒鐘,默默的起身,默默的收拾衣物出了寢宮,默默的沉默了一會,突然毫無預(yù)兆的伸手,一指指著茫茫夜空中那輪高掛的上玄月,大吼一聲:“玄月!你欺人太甚!”可悲啊,可嘆啊,悲催的皇帝陛下是寧愿對著夜空的玄月大喊出氣,也不敢對著地上的玄月說一句壞話,因為人魚那敏感的聽力,可真是會嚇?biāo)廊说蝵正在自家寢殿里悠閑品著茶水的人魚突然打了個噴嚏。身邊候著的綠痕立馬取了一件厚實的外套披在了玄月單薄的身子上,“殿下,您要不要先去水里待會兒?”玄月擺擺手,直接跳過了綠痕的問話:“皇上今晚去的哪間寢殿?”綠痕恭敬的鞠了一躬:“回殿下,是瑛妃的瑛泉殿?!?/br>“哦?”人魚饒有興致的笑了,“準(zhǔn)備一下,明天去瑛泉殿溜達(dá)一圈,順帶著,帶點小禮物?!?/br>“是。”綠痕嘴角抽抽的應(yīng)了,心里嘀咕:不知瑛妃娘娘明天可還有命在呢?第二天。人魚帶著自家仆人,去瑛泉殿溜達(dá)了一圈。帶了一只漂亮的七彩魚。瑛妃娘娘瞬間對小魚“一見鐘情”,毫不猶豫的收了。人魚當(dāng)時的笑容,那叫一個有趣啊,見了瑛妃歡天喜地的將那只七彩魚放入了一個大型的魚缸里,揮了揮手,一臉愜意的去找皇帝陛下了。皇帝正在為了前天晚上欲求不滿的事兒發(fā)著大火呢,御書房里跪滿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大臣們,滿頭冷汗的聽著上方的耀日在那一個勁的訓(xùn)斥著,屁都不敢放一個。冷不丁房門一開,耀日充滿怒火的視線一掃過去,黑沉的臉上先是一僵,片刻便堆滿了討好的笑容,殷勤的迎了過去:“玄月,你來了?!?/br>人魚懷里抱著一只暗紅色的大螃蟹,環(huán)視一掃,輕擰長眉,“這是怎么回事?”“只是一點繁瑣的小事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br>皇帝陛下尷尬的笑了笑,揮揮手,一屋子的大臣們頓時如蒙大赦一般,迫不及待的逃了出去。綠痕眼見屋子里只剩了三人,心下有些明了,向著人魚行了個禮便也退了下去。御書房里,只留了人魚和皇帝面面相覷。皇帝還在到處亂晃的視線瞄見了人魚懷里那只眼熟的大螃蟹,眼角突地一跳,說實話,要不是有這只死螃蟹的主人在背后撐腰,他早把它拿來煮了下飯了。“你在批改奏折?”人魚首先打破了沉默的氣氛,將手放在輪椅的轉(zhuǎn)輪上,推行了兩步,緩緩的來到御書桌旁,拿了一卷奏折,慢慢的翻看。“嗯?!?/br>皇帝陛下點點頭,奏折什么的,對其他妃子還算是禁忌,但對這位尊貴的人魚皇后,實在是沒什么值得在意的。整個浩軒對他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