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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陳年污垢吸引著老鼠光臨,偶爾還會串門往寢室內(nèi)跑,趕不盡殺不絕繁殖能力不下于小強(qiáng)。撓門聲連綿不斷一聲一聲進(jìn)入耳里,就算蒙著被子也掩蓋不了那撓人心底讓人難受雞皮疙瘩冒起恨得牙癢癢的聲音,他煩躁的起身面朝門口:“喵~~~喵~~~喵!?。 ?/br>貓叫聲好像起了效果撓門聲瞬間消失了,他揚(yáng)一揚(yáng)眉毛得意一笑打算躺下。窗簾縫隙里看到的還是剛泛白的天色,算算最多不超過6點(diǎn)半,那么早起床干什么。“白癡,給我開門?!遍T外突然冒出老三的聲音頓時讓人睡意全無。夏敬言哎了聲,披了件外套慢悠悠下床給人開門。門一開,駱文軒就垂著腦袋拖著腳步走進(jìn)門,與門口的夏敬言擦身而過,脫掉鞋子爬上床折騰了一會丟下外套和褲子,被子隆成山蓋住腦袋。夏敬言面無表情看著駱文軒一舉一動內(nèi)心卻覺得人有點(diǎn)不對勁,潔癖的他怎可能會將自己衣服褲子扔地上。以往就算不講究也是將衣服掛在扶梯上。可能跟哥哥促膝長談一整夜所以累的思維不清楚了。關(guān)上門拉了拉衣服下擺企圖遮擋下光溜溜的大腿,天寒地凍雙腿直打顫。隨手撿起地上衣服掛在椅背上,再將褲子掛在扶手上,突然手指上一股粘膩的觸感令他汗毛豎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從心底發(fā)散開來讓人不由得緊張連呼吸都緩慢了下來。透過窗簾縫隙那一束陽光,他見到自己手指上黏著紅色,帶著點(diǎn)腥味。顫抖著雙手將褲子展開,果不其然如他意料,他看到后檔處一片污色,帶著腥味隨著手部翻轉(zhuǎn)動作發(fā)散開來,還有淡淡刺鼻每個男人都非常熟知的某種氣味。這個發(fā)現(xiàn)讓夏敬言驚的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他看著褲子再看向床上的人不知所措,他不知自己應(yīng)該怎么辦。努力將心中的詫異感壓下,深呼吸順順氣才放下褲子,緩緩抬手將被子慢慢拉開。對于182的夏敬言來說,床并不是很高,他站著就能輕而易舉看到床上之人。被角掀開一點(diǎn),露出一點(diǎn)頭發(fā),駱文軒沒有反抗。再掀開一點(diǎn),露出一整顆腦袋,埋在枕頭里。他緩緩抬手摸了摸駱文軒腦袋,輕聲喚一句:“老三?!?/br>駱文軒對聲音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他再喚了一聲:“老三?!?/br>“別理我?!睈瀽灥穆曇魪耐ㄟ^枕頭發(fā)了出來,透著疲憊。“不是,老三,你跟我講怎么了,你跟我講了我才知道要怎么做,你怎么了你?!甭犞先l(fā)話了夏敬言頓時激動的一陣亂語,也不管老三的意思就是要他閉嘴。“別理我!”駱文軒再次說了一遍,只是音調(diào)比剛才高了點(diǎn),聲音也急促了點(diǎn)。“哎,老三,我不能不理你啊,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幫你,你先說你遇到什么事了?!币患樱木囱哉麄€人都湊了過去,腦袋擱在床沿上看著駱文軒埋在枕頭里的腦袋對著耳朵說道。“別理我你他媽聽不懂??!”駱文軒抬起頭看向夏敬言,一雙通紅的眼布滿血絲又腫又難看。夏敬言倒吸了一口氣往后退了一步,看看褲子又對上駱文軒的眼。“你這個樣子叫我怎么不理你,我們是好兄弟……”“你他媽非要聽到我親口說我被我哥上了,我是讓人惡心的同性戀,我哥也是惡心的同性戀,我們一丘之貉你才滿意是不是!”被子快速蓋住腦袋,駱文軒將身體蜷成一團(tuán)躲在棉被里瑟瑟發(fā)抖。他不知道事情怎么朝著那么離譜的方向前進(jìn),他氣瘋了才會對夏敬言說出這樣的話。他要夏敬言如何看待他,如何看待同性戀。會鄙視會唾棄還是會和他母親一樣不發(fā)一言離開他的視線消失在他的身邊。一想起母親,他難以抑制的嗚咽了起來,那憋在心里的委屈身上的痛苦還有他哥的所作所為都讓他難受的受不了。棉被里渾濁的氣體讓他喘不上氣來可烏黑一片的感覺卻令他莫名的擁有安全感。聽著棉被外悉悉索索的穿衣聲,隨著嘭的一聲關(guān)上的寢室門,駱文軒頓時放聲痛哭起來。他肩上的壓力壓的他喘不過氣,每次休息片刻之后又是無窮無盡的黑暗讓他更吃力難受,夏敬言就是那最后一根稻草,壓的他身體不堪負(fù)荷瞬間垮塌。這才是常人該有的表情,一聽到同性戀就害怕就逃離,剛才還說著好兄弟,下一秒就離你而去。大難臨頭各自飛。☆、同學(xué),你的胖次掉了寢室門被用力推開撞向墻面發(fā)出巨大的聲響回蕩在走廊,還在自憐自艾的駱文軒被聲音嚇了大跳止住了哭聲從棉被里鉆了出來,一呼吸到新鮮空氣,他便貪婪的大口呼吸讓新鮮空氣充滿肺部之后才抬眼看向站在他床邊上之人。夏敬言喘著粗氣用腳關(guān)上門,雙目看著駱文軒,待胸口氣順暢了之后才將手中袋子放到駱文軒床上開口道:“我沒這種經(jīng)驗(yàn)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幫你,但我看到說不及時清理的話可能會發(fā)炎發(fā)燒。我買了酒精棉花紗布碘伏消炎藥退燒藥痔瘡栓,你自己肯定沒辦法弄我來幫你弄?!闭f完不等駱文軒反應(yīng)徑自脫了鞋子往他床上爬。駱文軒扯了扯被子將自己腦袋重新蓋好:“你,你,你別過來,別理我?!?/br>“不行,快點(diǎn),先處理下,我看褲子上……算了,你要愿意說我就會保守秘密,你要不愿說我也不勉強(qiáng)但是傷口先弄好?!笔帜_并用將被子從人身上扒了下來,頓時光裸的雙腿呈現(xiàn)在夏敬言眼前,他吞了吞口水有點(diǎn)氣憤,“老三,你就是這樣回來的?”光裸的雙腿上布滿可疑的紅痕,特別是大腿內(nèi)側(cè)泛著紫黑,還有衣服下擺都遮掩不住的光裸屁股。“你的內(nèi)褲那?”拉過被子還是將雙腿先蓋住,觸目驚心的顏色讓他一時之間有點(diǎn)難以接受。知道是一回事,了解是一回事,可現(xiàn)實(shí)見到又是一回事。心跳急劇加速,他舔了舔發(fā)干的嘴唇看著駱文軒。“早上出門時沒來得及穿。”駱文軒最終還是妥協(xié)想著兄弟沒有嫌棄他還打算幫他就紅了眼,被角掩在鼻子下,他微瞇著眼睛看向夏敬言。不敢眨眼睛,就怕眼眶里熱乎乎的東西留下來。濃重的鼻音讓夏敬言皺了眉,拿起袋子里的藥看起了說明書:“先涂藥吧,我怕你會感染發(fā)炎?!?/br>“老五,我先問你個問題可以嗎?”“嗯?!?/br>“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惡心?”駱文軒小心翼翼地問,看著夏敬言眉頭皺的更緊開始心慌。他不應(yīng)該期望有人可以理解他有人可以安慰他。幫他涂藥是出于寢室同學(xué)的情分,不幫他也心之常情是本分。夏敬言盯著駱文軒久久不說話,駱文軒原本恢復(fù)點(diǎn)光彩的眼眸又黯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