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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喜歡的那個人有對象的?!辈豢隙ǖ幕貜?fù),回想中午在食堂,駱文軒邊上處處呵護的人表面上雖說是哥,可他知道,一定沒那么簡單。“哦,讓我理理順序,簡單來說,你對A有好感,A喜歡B,B和C在一起,所以A其實同你一樣也是單戀。哦喲,那還猶豫什么,上了他!”餿主意!“嫂子你好?!?/br>“哎,怎么了?覺得嫂子說的有道理?”“嫂子再見!”“哎……”電話被掛斷。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可是將心中所想的說出來,那放松之后的心情令人愉悅的睡意全無。他打開微博,更新。羽流:和好兄弟坦白了,這接受度,嘆為觀止。點擊發(fā)送,下一秒就有評論,無視之關(guān)閉,下一秒收到一只貓私信。一只貓:你才語死早。羽流:?一只貓:發(fā)個微博都能讓人誤會。羽流:?一只貓:群里姑娘都說你和你大哥修成正果了。羽流:大嫂?一只貓:廢話羽流:哦一只貓:……手機刷著微博,電腦聊天群里是姑娘熱鬧的分析數(shù)據(jù),耳朵里卻是嗡嗡嗡盤旋不息的共鳴聲。夏敬言這回倒是真死心了,人家都表明被接受了,這果然是天冷了,成雙成對的都出來讓單身派羨慕嫉妒恨去了。暗自嘲笑自己不自量力,仰頭憋回眼眶里的淚。卷吸:jiejie,我放棄了。☆、見鬼了圣誕之前正是T大校慶,夏敬言作為普通學(xué)生一枚自是沒有事干,除了幫喬越澤一起擔(dān)當(dāng)結(jié)實有力的苦工別無其他。大禮堂里清空了桌椅,夏敬言搬著一捆長布條往里走去。迎面對上一個人側(cè)身往邊上讓開,一個不小心踩到身后人一腳。他垂首轉(zhuǎn)身連忙道歉,身后被踩之人搖搖頭示意沒關(guān)系一看人還低著頭笑出了聲接過布條。隨著手上的重量一下子消失,夏敬言楞了下,抬頭吃驚看著面前的人。“老師,你怎么也在這里?!?/br>裴驍將手上的布條端好,目不斜視朝前走去:“自然也是幫忙的。”夏敬言哦了一聲算是回應(yīng),給裴驍指路將布條放在了已經(jīng)打好的舞臺上。舞臺上一堆人群,有念稿有排練還有指手畫腳對這不滿意對那也不滿意的導(dǎo)演。抬手看了眼時間發(fā)現(xiàn)還早一屁股坐在邊上紙箱上歇息,裴驍不請自來坐在邊上從兜里摸出一瓶水遞給了夏敬言,夏敬言謝過,不客氣的打開喝起水來。熱鬧的舞臺與安靜的角落形成鮮明的反差,裴驍偷偷側(cè)首望著夏敬言。額前的細(xì)汗在燈光下泛著白光,連唇上絨毛都照的一清二楚。高挺的鼻梁,偏白的肌膚,怎么看都讓他有賞心悅目的感覺。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裴驍拍上夏敬言肩膀:“你們班級有什么節(jié)目?”“節(jié)目。”夏敬言歪頭想了想,“我們班級沒有節(jié)目,系里選不上。系里節(jié)目好像是舞蹈?!弊チ俗ヮ^,反問:“哎,你不是老師,你應(yīng)該有節(jié)目單的怎么問我。我脫離文藝圈?!?/br>“身為老師關(guān)心下學(xué)生的表演有何不可,你倒是不關(guān)心集體生活?!苯逃目谖恰?/br>夏敬言磨磨牙不想回答,只是在這安靜的氣氛中,總覺得裴驍?shù)穆曇粲悬c熟悉,好似以前哪里聽到過。想了想,不明所以,撓撓頭放棄。看著排練的人群里多了幾位老師,夏敬言才想起來剛才還有話要問:“老師,那你有沒有表演?”中流砥柱,豈有不表演之道。裴驍?shù)吐晣@氣,掩嘴:“秘密?!?/br>“……”誰稀罕知道了,不是氣氛安靜的有點尷尬,他會問么!“校慶結(jié)束之后就是比賽了,緊張么?”“Why?”他又不是主力只是打下手的。裴驍樂了,拍拍夏敬言大腿:“好學(xué)生就是好學(xué)生,風(fēng)輕云淡?!?/br>“老師,能不老把好學(xué)生掛口上嗎?”“Why?”回?fù)簟?/br>“嫌惡心?!敝旅粨?。“好吧,夏敬言同學(xué)?!迸狎斖讌f(xié),起身,向夏敬言伸出手。夏敬言自覺拉著手起身:“干嘛?”“喂鴿子去。”“……”裴驍穿著暗黃的羽絨服和冬天蕭瑟暗黃的草地融為一體,身著明亮黃色羽絨服的夏敬言倒成了一抹亮色。陽光傾灑帶著暖暖睡意,兩人坐在長椅上周邊圍著一群鴿子。裴驍變戲法似得從衣服內(nèi)插袋里拿出一大包玉米粒撒在地上,鴿子咕咕爭相啄食。“咕嚕嚕,快吃呀?!迸狎敶叽侔坐澲形ㄒ灰恢缓诨疑澴?,皺著眉恨不得幫它一把帶它進鴿群吃食。夏敬言一粒粒拋灑著,好心的將玉米粒拋到咕嚕嚕面前,咕嚕嚕歪頭,紅潤的鼻瘤拱了拱叼起玉米粒往夏敬言腳下鉆。“哎,吃里扒外的咕嚕嚕,我養(yǎng)你那么久,你就被一粒玉米被拐騙了,女大不中留。”捶胸頓足,怒其不爭哀其不幸,如此沒有追求的鴿子怎會是他認(rèn)養(yǎng)的。夏敬言別過臉偷偷彎了眼角,將玉米粒放在手心,攤開手掌渡在咕嚕嚕面前。咕嚕嚕不怕生的腦袋一沖一沖吃起手掌里的玉米粒。“任何雌性生物都是喜歡漂亮的事物?!毕木囱赃肿煨Φ溃罢f明在它眼里,我比你好看?;蛘哒f,我比較和睦,比較和藹,總之肯定就是看起來沒你嚴(yán)肅沒有兇狠?!?/br>裴驍撓撓頭,盯著夏敬言一張一合的嘴,最后反駁:“咕嚕嚕是男的?!?/br>“……”夏敬言收回手中的玉米粒交給裴驍,頭往邊上一揚示意讓他喂,看著咕嚕嚕嗅了嗅裴驍手中的玉米粒嫌棄的扭過頭,夏敬言樂的幸災(zāi)樂禍,“就算是男的,咕嚕嚕也不喜歡你。”可我喜歡你。裴驍抽搐著臉看著咕嚕嚕又回到夏敬言腳邊郁悶的心想。和他呆一起就覺得時間過的特別快,和他呆一起就覺得全身心的舒暢,和他在一起就算沒有話聊也不覺得空氣氣氛詭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想了解他的一言一行,這就是喜歡上一個人的感覺。雖然早已過了而立之年,可在戀愛上完全空白一張紙,唯一可以求助的人卻完全一副看好戲的態(tài)度盡出餿主意。紙上得來終覺淺,就算理論知識100分也彌補不了實踐上的0分,有點不知所措到底該如何表達感情,裴驍內(nèi)心做著掙扎還是把想說的話憋回了肚子里。君子成人之美,不趁人之危。其實只是不自信的膽小鬼。“你有喜歡的人不?”揉了揉鼻子,裴驍問。夏敬言將手中的玉米全數(shù)拋進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