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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有種悲情的味道,不科學(xué)?!?/br>“沒什么,只要能回家什么都可以忍受。”駱文軒篤定道,拍拍夏敬言的肩膀抬頭看板書。夏敬言悶悶吸口氣,對突然間得知自己其實是孤兒身份是被人領(lǐng)養(yǎng)的駱文軒來說,家庭才是他最重要的東西,為了可以在一個家庭中有一個身份,可以忍辱負(fù)重,只要他還能享受到原有的那份親情,縱使雙方都有了芥蒂也不想失去。想明白了,就更加為駱文軒覺得悲傷。教室里沒人大聲說話,卻始終有人低聲說話嗡嗡嗡的震的人腦子疼,好像有千萬小針一下又一下的輕輕扎著,讓腦袋突突向外漲。揉了揉太陽xue緩解下疼痛卻看到駱文軒一臉淡定,夏敬言又覺得自己多慮庸人自擾了,轉(zhuǎn)而看向板書,鋼筋水泥這種東西是每個建筑系學(xué)生的噩夢,同為噩夢的還有畫法幾何和陰影。駱文軒擠了過來,夏敬言往邊上讓讓,繼續(xù)專心記筆記。又?jǐn)D過來一點,再往邊上讓讓,直到自己都快沒地擱手了才側(cè)首看向駱文軒,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駱文軒邊上坐了個跑過來蹭課的人。“他來干嘛?”戳戳駱文軒手臂指指坐的筆直面向板書的斯文敗類。駱文軒挑挑眉聳肩小聲道:“裝雕塑?!?/br>也是,在一群趴在桌上記筆記的學(xué)生中,這坐的筆挺挺的人還真像個雕塑,另類又突出。然而,雕塑突然別過臉面向駱文軒表情也從原先的面癱變成糾結(jié),他用極慢極慢的速度說道:“駱文軒,原諒我好么!”夏敬言囧了囧,感情跑過來是專門尋求原諒的。人一旦對某個人有了意見,就會處處挑刺,就算是最尋常的一句話也能解釋為矯情。駱文軒揉揉下巴沒理杜偉宸,倒是夏敬言忍不住開口道:“這位哥,帶點誠意好么!”杜偉宸瞥了他一眼繼續(xù)看著駱文軒,駱文軒堅守陣地就是不開口。“駱文軒。”手緩緩抬起,即將拂過駱文軒面龐時突然轉(zhuǎn)了方向垂下手,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沒有說什么。有些愛戀,在瑣事中被消磨光;有些愛戀,在爭吵中分離;有些愛戀,在第一次的背叛中就不復(fù)存在。轉(zhuǎn)眼五一,裴驍帶著夏敬言回家參加小侄子滿月酒。一路上裴驍絮絮叨叨說些有的沒的讓原本覺得沒什么的夏敬言一下子緊張了千萬分。因為裴驍說,今天家里會來很多了,七大姑八大姨全都有,有些嘴碎有些高傲反正多吃飯少說話就成。至于裴驍,算是家里主人必定需要招待客人,到時候沒辦法在他身邊給他壯膽,然后夏敬言就縮了,窩在副駕駛座位撅著嘴耷拉著臉可憐兮兮看著裴驍就是不肯下車。裴驍好笑的看著他,將他拉出了車子,牽著手給他壯膽領(lǐng)進了屋。裴驍向家里出柜這件事當(dāng)時也算鬧了一陣,畢竟一個家里竟然出現(xiàn)一個不喜歡女人卻喜歡男人的男人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七大姑八大姨瞬間像打了雞血般的八卦,從原先不知詳情的好奇到曉得同性戀甚至得知艾滋病之后開始一臉嫌棄到最后事情漸漸淡去變成飯桌上偶爾無聊時談?wù)摰脑掝}。由此可見當(dāng)時裴老爺子的壓力何其大,沒有趕盡殺絕已是克制。而此時偌大的別墅里,七大姑八大姨們又想起了當(dāng)初的事情,見到門口站在一起還十指相扣的兩人,各個臉上呈現(xiàn)不一樣的表情。看好戲的,唾棄的,漠不關(guān)心的,幸災(zāi)樂禍的,甚至還有直言不諱的。裴驍被趕出家門許多年就差斷絕父子關(guān)系,現(xiàn)下回來了還帶著另一個人,嘖嘖,一出好戲。“喲,大哥,小驍回來了呀?!蔽⑴值?嬸拿著手絹點在嘴邊,將懷里的小寶寶交給了月嫂徑直走向裴老爺子,眼神卻一直盯著門外的人,“今天是第一次回家吧,快進屋啊,傻站在門口干嘛?!?/br>夏敬言聽聞陰陽怪氣的語調(diào),緊張的想收回手卻被裴驍抓牢,優(yōu)哉游哉走向裴老爺子。“爸,我們回來了?!?/br>“爸爸?!蔽⑽⑾蚺狎斏砗罂s去,隔離四嬸投來毫不客氣的眼神。裴老爺子面無表情看了兩人一眼又低下頭品茶,這一連串動作讓四嬸看的樂呵了,她微微抬起頭翻了個眼睛掩著嘴角呵呵一笑:“小驍啊,這些年一個人在外面還好吧,跟嬸嬸說說,啊,對了,這位小朋友是誰呀!”夏敬言有些難受,看著眼前的婦女一副自以為是的模樣莫名心煩,但鑒于是裴家的親戚又不能表達不滿只能不言看著腳尖。裴驍放開他的手拍拍他的肩對著四嬸笑了笑:“四嬸,你玩的開心,我先去樓上休息下?!?/br>話剛完,裴老爺子就砰的一下放下茶壺:“裴驍,這是你的待客之道?”字正腔圓,擲地有聲。裴驍邁開的腳步收了回來心想這老爺子該不是要拆他臺給他好看表面上卻溫和的說著:“爸爸說的是,四嬸您玩的開心,我去上個廁所,讓爸爸給您做介紹?!?/br>裴老爺子一口茶差點噴出來,瞪了裴驍一眼讓裴驍再次硬生生收回步伐。好一個兔崽子。夏敬言站在三人中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臉上微微帶著苦澀的笑容心里卻苦逼的大喊,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氣氛好微妙??!為什么所有人都陰陽怪氣的!四嬸心情很好的用手絹擦擦嘴角,回頭看像其他嬸嬸,笑的做作。其他人雖然做著其他的事情,可目光卻不偏不離看著一圈四個人,氣氛有點劍拔弩張,看好戲的心情都連帶緊張起來。“你,過來?!崩蠣斪庸垂词种福木囱灾钢缸约捍_認(rèn)是自己之后走了過去。老爺子緩緩站起,手搭在夏敬言手臂上,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被裴mama奪去了聲音。“兒啊,你回來了呀,好久不見,看看人都瘦了!”沖過人群站在圈里看看夏敬言又看看裴驍。他人都只以為說的是裴驍,卻沒想到裴mama拍掉老爺子搭在手臂上的手拉起夏敬言的手摸了又摸:“那小子怎么養(yǎng)你的,瘦了好多。上次這手背還是滑滑嫩嫩的,怎么現(xiàn)在就變成糙老爺們了。”夏敬言撓撓頭呵呵傻樂,叫了聲mama,裴mama笑的更樂了直把人往沙發(fā)邊上帶:“早飯吃了沒?張嫂特地給你煮了你愛吃的雜糧粥,mama去給你盛一碗來?!?/br>不客氣的點點頭看著裴mama轉(zhuǎn)身去廚房。四嬸臉頰突然抽了抽看著突變的情形:“這……”莫名其妙。老爺子勾勾手指讓裴驍站在了身邊,扶著裴驍?shù)母觳部焖偕蠐P了下嘴角而后一臉嚴(yán)肅不怒自威,帶著沉穩(wěn)有力的聲音說道:“我兒子夏敬言。我知道你們都懂的,就別在這個日子里給我陰陽怪氣的說話,我心絞疼!”裴驍沒忍住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