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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多的話可講,可是現(xiàn)在這種氣氛已經(jīng)讓我察覺到久違的親近感。原來我還是很想念以前的他的。一直都很想念。這三天下來,縱然我們之間的距離感并未完全剔除,但氣氛柔和了很多。我心情也因此明朗起來,只是念及這改善是我斷了一條腿換來的,心里還是會小小地黯沈一下。出院那天我特別高興,住院一點都不好玩,簡直是種折磨。消毒水味道難以忍受,護士既不漂亮也不溫柔,每次跟我上藥都是用吼的。并且總讓沈言澤照顧我我也怪不好意思的。回去的飛機上,沈言澤突然問了我一個沒頭沒腦的問題。“哥,你受傷那天,如果聶源還在校,你會第一個打電話給他,而不是給我吧?”我沒想過他會這麼一問,一下子慒了,不過他所說也確是事實。這段時間,我的確是對沈言澤避之不及,那日摔傷時,若是聶源沒有回去,我一定會打電話要他來幫我。如果是聶源,他會不會背我呢?我突然想到這一茬。沈言澤見我不答,許是當(dāng)我默認了,頭轉(zhuǎn)向另一邊看著窗外。我探頭問他:“你很討厭聶源嗎?”他沒有轉(zhuǎn)過臉看我,就這樣回道:“沒有。”過了一會又緩緩說道:“只是討厭你對他好?!?/br>我登時無語。其實我心里是明白的,方才問出那一句也不過是試探,可是真的親耳聽見他這樣說,卻又是另一番滋味。之後終於回到熟悉的城市與熟悉的家,半年未見,父母自是無比牽掛我們,噓寒問暖(盡管我的腿傷又讓他們給訓(xùn)斥了頓),又探問我們的大學(xué)生活。母親也早已打掃好了我們的房間,只等我們回來住。我回來還沒兩天,聶源打電話說要來看我,問我要地址,說他馬上就來。我說你別瞎折騰,又不是什麼大病。他在電話那一方痞痞笑著說:“沒什麼大病那你就出來我們?nèi)ネ孢謣”“沒良心的東西……”雖然罵著,但還是和他約了時間地點,準(zhǔn)備宰他一頓。掛了手機,我跟同樣待在家里的沈言澤打聲招呼,跟他說我要出去,午飯就不會來吃了。他正在房里玩電腦,聞言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我,“那你小心點,別擠公交,就坐計程車。要不要一會我扶你下樓?”我擺擺手,拾壹不必。“是和聶源約了麼?”他又問道。我心里莫名一驚,覺得這小子神了,連這都摸得清楚。然後才想到其實也很好猜,這一年來與我走得最近的就是聶源,我這人又不喜主動去聯(lián)絡(luò)人。除了他,倒也不會和別人出去吃喝玩樂了。我“嗯”了一聲,又道:“我走了,你中午記得自己弄飯吃?!?/br>他背對著我,殺怪殺得淋漓盡致。聶源一見到我,就咧嘴笑起來:“哎喲,怎麼幾天不見光榮負傷了???嘿,這拐杖,這繃帶,還挺像模像樣的啊!誒,拐杖借我玩玩,從小到大我還沒用過呢!”他說話一向抽風(fēng),我也跟著抽,“這容易,改天你去把腿也給摔一下,不愁沒拐杖用?!?/br>他嘿嘿一笑,“其實啊,這腿骨折了是好事,促進骨骼生長知道不,可以長高??!”“老子把你兩腿都打斷讓你也長高一下好不好?!”跟鬧騰的家夥在一起,不愁寂寞。20我們在一茶一坐吃東西,邊吃邊聊,忽然我身後咫尺之處響起一個聲音:“哥哥?”很陌生的聲音,不太陌生的稱呼。我疑惑地回頭看,一個與我同齡的秀氣男生站在我身後。說秀氣是謙虛了,應(yīng)該說是秀美。他笑著看著我,那笑有些邪氣,瞳仁里卻閃著無辜的光澤。“果然是哥哥呢?!?/br>“嗯?”我沒反應(yīng)過來。他卻很自然地拉開一張椅子坐在我的左邊,對聶源眨了眨眼睛:“不介意我坐一下吧?”聶源笑著說隨意。我打量著這位突然出現(xiàn)的路人,腦海里像搜索引擎一樣飛快轉(zhuǎn)動著。完全沒印象。他看著我的眼神,知道我沒認出他,撇嘴說道:“哥哥不記得我了麼?”的確是不記得我又從哪多出來了一個弟弟。“吶,也難怪,上次見面也是一年前了。”他說著,掏出一盒煙來,從里面抽出一根點燃後抽起來。“咳,那個,很抱歉,但是請問你是?”我禮貌地對他微笑詢問。他吐出一口煙霧,笑瞇瞇地對我說:“我是言澤的朋友?!?/br>沈言澤的朋友那麼多我豈會個個都認識!我心里不滿地嘀咕。他又說道:“言澤把我?guī)У郊依锶ミ^,他接受治療的時候?!?/br>我猛然想起他是誰了。雖說我不太記得他的臉,但是大致的輪廓與那次在家中撞見與沈言澤在沙發(fā)上親熱的人重疊上了。我還是友好地微笑著,“哦,原來是你啊。嗯,感覺,跟那時不太一樣了?!逼鋵嵨乙膊恢朗遣皇遣惶粯印?/br>他一手夾著煙,一手抓了把自己的頭發(fā),“那時我頭發(fā)染了酒紅色,現(xiàn)在又染回黑色了。哥哥覺得好不好看?”我被他一口一聲親昵的“哥哥”叫得不由自主有點抖,出於禮貌還是只能笑著回道:“……挺好?!?/br>我除了記得那時他也是有頭發(fā)的壓根不記得那頭發(fā)是什麼顏色。“那次是言澤要我?guī)椭鰬?,哥哥你別怪我呀?!彼χ医忉??!拔医嘘悤鲜?。”末了還加上一句,“我是個GAY?!?/br>我條件反射地就抬頭去看聶源的反應(yīng),還好,他沒有任何過激反應(yīng),甚至連眼皮也沒跳動一下。陳曄蕪把煙頭按在煙灰缸中,然後依舊很自然地坐著。“哥哥的腿怎麼了?”“不小心摔了。”不要叫我哥哥了……“哦,言澤沒照顧好你麼?”“是我自己不小心……”扯他做什麼。他兀自笑了一會,還是沒有離開的意思。我反倒有點坐不住了,也再沒什麼胃口,只有聶源這個白癡還在自顧自地吃東西。總不能三人就這樣一直持續(xù)下去,一個不知道吃錯了什麼一直在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這個陳曄蕪笑得好……媚……),一個估計當(dāng)另外兩個是老友相見要好好敘舊於是在那不說話埋首吃東西,一個只能保持禮貌風(fēng)度扯著假笑。“你認識沈言澤多久了?”一直干坐著傻笑也不是回事,他又不走,我只能假裝隨和地與他聊起來。“早就認識了,我們是初中同學(xué)?!彼⑽⑸讼聭醒?。“初中?”我皺了皺眉,初中我和沈言澤一個班,怎麼就對這人沒一點印象。他好像看出我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