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6
把溫順而柔和的畢華然當(dāng)成了姑娘家,抱著他訴苦,說要是他再不能回城里,就要去跳崖自殺了。畢華然一直安慰他,安慰著,安慰著,就被林嘉銘壓上了床。畢華然性子太懦弱,這一晚被林嘉銘當(dāng)女人用了,也是懵懵懂懂的,身子不舒服,卻不明所以。林嘉銘第二天醒過來時,發(fā)現(xiàn)和畢華然同睡在一張床板上,還很震驚,后來看畢華然居然沒有過激反應(yīng),他自己的那些愧疚自責(zé)難安也就消下去了。林嘉銘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子,以前家里的各種書籍,早讓他明白龍陽斷袖是什么東西。不過那時候還沒有同性戀這個詞。林嘉銘這下找到了便宜行事的方法,不再出去禍害姑娘家了,時常約畢華然到他住的地方去。胡安朝走了,他住的這個地方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畢華然過去也不會有人知道。從那個冬天開始,兩人過起了小夫妻一般的生活。林嘉銘的日子稍稍要比畢華然在家里的日子好過,吃的也多一些,畢華然就經(jīng)常來他這里為他做飯,兩人一塊兒吃。要是沒得吃的了,林嘉銘也總會想出各種辦法來,弄回來雞蛋鴨蛋,有時候還有臘rou狗rou等等。畢華然懂得不多,有吃的就行,他那時候,大約不明白自己對林嘉銘的感情是什么,也沒有去深思過。林嘉銘卻是想了很多,不過卻沒有想感情上的事。畢華然在林嘉銘最苦悶而孤獨的一段日子里和他在一起,支持了他。這一段日子,非常艱苦而難熬,但是,在后來想來,大約是他人生里最安寧而平和的一段日子了。第二年,就恢復(fù)了高考,林嘉銘得以回了T城去。他的確是讀書的苗子,而且家學(xué)淵源,加上在鄉(xiāng)下也沒閑著,還要給小學(xué)兼任老師,所以一回去就考上了名校法律系。他從此再沒有回過西南他當(dāng)知青的那個地方,而且也不想去想。他因為去讀書,沒有住在家里,畢華然給他寫的信,寄到他家里,他是很久之后才看到。畢華然信里也沒說什么,就說在家里的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林嘉銘知道他是想自己,只是沒有寫出來。林嘉銘其實也想他了,畢華然不是個特別吸引人的長相,鄉(xiāng)下的吃不飽的小子,黑瘦,眼睛卻晶晶亮。在床上的時候,林嘉銘無論怎么折騰他,他都不吭聲,只是眼睛亮晶晶地望著他,像是望著他的天一樣。畢華然會寫的字不算多,他只讀過小學(xué),而且沒有畢業(yè),之后跟著林嘉銘的時候,林嘉銘教過他一些,不過,他的信里依然是錯別字連天,沒有聯(lián)想力的人,大約看不懂他的信。林嘉銘沒有給畢華然寫回信,以為畢華然會知道自己的心思,不會再和自己聯(lián)系了。但是畢華然還是經(jīng)常寫信來,信被林嘉銘的母親收著,她是個知識女性,并不會拆開林嘉銘的信看,只是在他回家的時候,將信給他。林嘉銘因為畢華然沒完沒了的信煩躁,甚至在后面不愿意拆開來看,這些信其實在揭著他心里的傷疤,他在那個偏遠的小山村里,過的那些不倫不類的日子。他難受著,卻又想念畢華然。之后發(fā)現(xiàn)和女人沒法在一起的時候,這種想念又來折磨著他和嘲笑著他。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對著女人完全沒有辦法產(chǎn)生興致了,總是想著男人的身體,夢里,總是畢華然的在他記憶里的干巴巴的身體,讓他暢快地達到高潮。林嘉銘畢業(yè)后分配在市政法系統(tǒng)里,他長得好,嘴巴會說,高材生,很快受到了重用。他也不斷地讓自己把畢華然忘到腦后去,然后回歸正常的生活。畢華然是個榆木腦袋,認準(zhǔn)的事情,不會變。在村里第一批人出門南下打工的時候,他跟著從那窮鄉(xiāng)僻壤里跑了。家里二哥也娶了親,父親過世,家里分家,他這個傻乎乎的小子,只分到了半間房,兩畝地,其他什么也沒有。他想林嘉銘,林嘉銘身上有著他身上永遠也不會有的東西,看到林嘉銘,他的心就會不受控制地砰砰砰亂跳。還記得他第一次見到林嘉銘時,他站在人堆里,看到他高大的身影,幽深的眸子,臉上淡淡地笑,那種感覺,他想他一輩子忘不掉。那時候,他哪里知道這是什么感情呢。只是心里有一種沖動,愿意為這個人做任何事,即使是為他而死。畢華然找到了T城去,根據(jù)林嘉銘最后離開時給他的那個地址,也就是他寫信的地址。林家是大宅院,不過前面的院子都在早年被政府征用了,留給林家的,只有最后面的一個小院子,小院子里有二層的樓房,林嘉銘雖然工作了,但是還是住在這里。他的弟妹們也都出來工作了,各有各的事,都忙。母親沒事,但是她是個沉默寡言的矜持的老太太,受了太多苦,為人絲毫不熱情,對子女亦是。畢華然根據(jù)地址,坐在林家那被分出去的關(guān)上門的前面房門口,對于房子門被關(guān)著沒人開,他不知道原因,一口西南邊陲的鄉(xiāng)下話,問人的時候,別人不僅聽不懂,他也不好意思出口,只得瑟瑟縮縮地坐在門口一邊等人。好在林嘉銘在外應(yīng)酬后,回家從前面走,畢華然在路燈光里看到了他,突然從黑暗中沖出來,一下子沖到林嘉銘的面前,歡天喜地地叫他,“銘哥?!?/br>他這一聲,把林嘉銘給叫傻了。林嘉銘看著畢華然的穿著和帶著的東西,心里有點嫌棄,不過沒有表現(xiàn)出來,不敢讓家里知道,帶著他去了一個招待所,在路上才發(fā)現(xiàn)畢華然的腿有點瘸。六年過去了,畢華然已經(jīng)是個二十幾歲的大小伙了,但是還是黑而干瘦,眼睛亮晶晶的,對著林嘉銘,眼里全是歡喜和崇拜。林嘉銘在招待所里,讓他洗澡,又去給他找了衣服來,讓他煥然一新,知道他沒吃飯,又讓招待所上了炒飯。當(dāng)晚,林嘉銘沒有回家,在招待所里,暢暢快快有了一次性愛。因為是在招待所里,林嘉銘也不敢太過分,畢華然更是聽話,一直咬著被子角,一點聲音也不敢發(fā)出來。做完了,林嘉銘心滿意足,抱著干瘦而黑的畢華然親親啃啃了好一陣,他想念他,雖然他一直都讓自己將他忘了。畢華然也覺得滿足,雖然林嘉銘從來沒有回過他的信,但是,在他找來時,林嘉銘沒有當(dāng)不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