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br>
    “嗯?！弊蟪勒f, “還有呢?！?/br>
    “他還說，聽說我作文得過獎, 要給我得過諾獎的書, 我沒要?！?/br>
    陳禮也胳膊肘撐著床頭柜, 彎腰問：“還有嗎？他碰你了嗎？”

    左忱看她一眼。蘇驚生小聲說：“他就是……拍了拍我肩膀……還跟我說別在走廊上跑?！?/br>
    陳禮舒口氣，“那就是了。”她對左忱說：“小玩意兒當(dāng)時(shí)身上不舒服, 第一次嘛，肯定又出汗又冷的, 誤會人家了唄?！?/br>
    她笑問：“哎小時(shí)候兒欺負(fù)你那個，是不就他兒？”

    蘇驚生輕輕點(diǎn)頭。

    陳禮說：“嗬，那回可把小忱兒氣得夠嗆, 這個劉主任估計(jì)給你放心上了?！?/br>
    左忱靜了片刻，再次向蘇驚生確認(rèn)：“ 他真的沒有碰你，也沒說任何骯臟的話?！?/br>
    蘇驚生頓了頓。

    劉國才確實(shí)沒說任何難聽的話。

    她搖頭說：“……沒, 他就是……不讓我在走廊上跑?！?/br>
    左忱從鼻端嘆口氣，摸了摸她的頭發(fā)。

    外面忽然有人敲門。

    左忱把蘇驚生裹好，說了句進(jìn)來，門一開，丁零當(dāng)啷地滾進(jìn)來一團(tuán)rou。

    是刀祖。

    刀祖也認(rèn)識蘇驚生，就是沒說過幾次話，他伸出肥手摸摸蘇驚生，扭臉問陳禮：“嘛呢？還不出門兒。”

    陳禮把剛才的事情簡單一說，刀祖撓撓頭，說：“這哥們兒認(rèn)識啊，教育口干了小十年兒了，長得人模狗樣兒的，沒聽說出過啥事兒啊?！?/br>
    陳禮扭頭對左忱一拍手，”你看吧，放心行啦，沒事兒。”

    左忱想了一會，終究沒再說什么。

    放下蘇驚生，她起身要出去，蘇驚生還是拉著她的毛衣下擺，羊絨讓她拉得變形。

    陳禮笑說：“哎喲，這小嬌嬌。得得，我給你去外頭說，你在這兒陪她吧。”話落不等左忱再做反應(yīng)，轉(zhuǎn)身她就走了。

    門在左忱面前關(guān)上，她只得又坐回去。

    不一會外頭人聲小了，陳禮送客轟人的聲音交雜著，麻將嘩啦啦入袋，很快廳里就安靜了。

    過了一陣陳禮拿進(jìn)來杯熱水，還有止疼片，后邊跟著端餐盤進(jìn)來的紅姨。

    把熱水遞給蘇驚生，陳禮順帶擼了她一把，又跟左忱說：“看吧，還說我找不著，你什么習(xí)性我還不知道似的。”

    左忱平淡地說：“謝了?！?/br>
    陳禮笑嘻嘻地要親她，結(jié)果蘇驚生忽然拽了一把左忱，陳禮撲了個空，差點(diǎn)閃著腰。

    蘇驚生倒在床上，左忱向后半壓在她身上，陳禮正當(dāng)面撲在左忱身上。

    “啊?！?/br>
    “陳小姐！”

    “臥槽！”

    “嘶……”

    “水！小心水！”

    “?。⌒⊥嬉鈨耗愦鬆?shù)奈疫@毛衣沾血洗不出來！哎喲我的腰……”

    陳禮撐著床爬起來，弄了一手淡血，左忱的頭發(fā)纏在了陳禮褲子皮帶扣上，紅姨放下餐盤去扶所有人，刀祖聽見聲音又進(jìn)來了，也伸手過來，房間里一時(shí)間人仰馬翻。

    等所有人七手八腳爬起來，蘇驚生仰面躺在棉被里，只伸出一張小臉無聲地嘻嘻笑，陳禮扶著腰彈了她個嘣。

    她扭頭說：“虧著老刀沒跟著倒麻將，娘啊要他趴我身上，三十九我就交代了，明年今兒就是我忌日啊。嘶……走走走，出去出去?！?/br>
    刀祖說：“回去叫石大夫給你看看?！?/br>
    紅姨也說：“小驚生真的不應(yīng)該呀，剛才嚇了大家一跳?！?/br>
    左忱燥熱的手心蓋住蘇驚生的面孔，低聲說：“都出去吧，紅姨，麻煩你拿床新床單來。”

    陳禮齜牙咧嘴地靠在刀祖身上，揮揮手說：“行了走了啊，哎喲我日……。”

    人轟隆隆魚貫而去，陳禮和刀祖很就快走了。

    左忱看著蘇驚生吃了兩口飯，讓她吃下藥。等紅姨進(jìn)門換好床單，洗完澡的蘇驚生剛好從浴室出來，她沒泡，只是簡單沖了沖，頭發(fā)微濕的回到床上。

    左忱從書包里拿出課本，監(jiān)督她做完作業(yè)，小時(shí)鐘九打，剛過晚上九點(diǎn)。

    左忱問：“我給你把平板拿過來?！?/br>
    蘇驚生搖搖頭。

    左忱說：“那就早睡吧。”

    她看著蘇驚生乖乖縮進(jìn)被里，抬著眼仰視自己，被窩鼓起一小塊，手沒拉過來，可全身都在渴仰擁抱。

    對視真是人類不帶性欲的精神親吻。

    看了蘇驚生良久，左忱慢慢深吸氣，長嘆出去。她拍拍那塊鼓起來的小團(tuán)，說：“疼也別蜷著睡，對腰背不好。”

    蘇驚生皺皺鼻子，那個小團(tuán)緩緩展平。

    蘇驚生展開自己的同時(shí)，左忱起身去了浴室。她簡單梳洗片刻，轉(zhuǎn)身出來，邊脫衣服邊說：“往里?！?/br>
    蘇驚生猛地睜大雙眼。

    左忱打散腦后的發(fā)髻，輕笑一聲說：“不愿意？”

    她甚至都沒作勢要走，蘇驚生就瘋狂搖頭，麻溜地往里挪，蠕動的被子下像藏了個小倉鼠。

    她的反應(yīng)讓左忱愣了下。

    掀被躺下，她伸手摟住蘇驚生，纖長的手掀開她的薄睡衣，蓋在她小豬內(nèi)褲的兩只小耳朵上方。

    蘇驚生呼吸停了停，不自覺地動一動，退后些，又靠近些。

    她聞到左忱的呼吸，她們吐息著一模一樣的香氣。

    蘇驚生伸手回?fù)ё蟪?，兩人靜靜躺了一會，蘇驚生小聲說：“左忱。”

    “嗯？”左忱的聲音很溫柔。

    蘇驚生靠到她耳邊問：“你為什么比我還平？”

    左忱：“……”

    “嗷！”

    蘇驚生小肚子上的軟rou被抓了一下。

    片刻，左忱放開手給她揉著，慢慢低聲說：“蘇驚生，你現(xiàn)在是女孩子了，很多事你要自己注意防備?！?/br>
    蘇驚生緊起眉。

    “為什么非得是這樣？”她仰頭看左忱，“為什么女孩子就非要所有事都自己來防備？當(dāng)男生反而可以放縱？”

    左忱說：“因?yàn)槟悻F(xiàn)在選擇成為‘受害者’，你用長裙和香水換掉了深夜不歸家的權(quán)利。你可以穿得很美，沒人會說你，但人是不可能綁投世上所有犯罪的，所以你要小心。”

    她繼續(xù)說：“男人也不并輕松，社會要求他們必須堅(jiān)強(qiáng)，危險(xiǎn)職業(yè)必須打頭，危難時(shí)必須讓女人先行，不能纖弱，否則就是懦夫，這些你自己也體嘗過，你對此感到愉快么?！?/br>
    蘇驚生垂下眼搖搖頭。

    左忱說：“蘇驚生，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人能輕松的活過一生。只是它并不公平，連殘忍也不公平，它對男人殘酷，而對女人殘暴。你如果要做女孩，這就是必定要面對的?！?/br>
    話落，她低聲在蘇驚生耳邊教了幾句話。

    “記住了么?！?/br>
    蘇驚生輕聲說：“記住了?！?/br>
    “嗯?！?/br>
    左忱高溫的手掌按在蘇驚生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