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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脆自己撿還比較快……好啦!的確是自己的道行半調子,cao得了肢體卻cao不了更枝節(jié)細末的手指頭,實在是怪不得林百川……但是一想到自己在那山洞里饑腸轆轆等了半天,還白白地為了這個僵硬的尸兄cao心了好一會……一整個窩囊到不行!忿忿地撿了一堆的柴,轉過臉,發(fā)現(xiàn)林百川還保持著被他踹倒趴在地上,臉朝下屁股向上的姿勢……「喂,你起來?!褂行┝夹牟话玻吘谷思叶妓懒诉€拿人家的尸體來作文章,文章作得不好也是自己的問題……林百川緩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站正。「你過來。」走了幾步,在杜知書的面前停下。杜知書扁扁嘴,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林百川一臉的土,就有種好像自己做錯了什麼事虧待了誰的心虛……他把手中的那堆柴往一旁地上暫放著,卷了卷自己破爛爛的袖子,有些粗魯又不太情愿地幫林百川把臉上的土給抹掉。「誰叫你連撿柴都不會……」雖然手上的動作是連自己都沒察覺到的仔細和溫柔,但嘴里還是抵死不愿意承認自己的錯誤就是了。抹著抹著,污泥逐漸給他抹凈,露出原本俊俏的臉蛋,杜知書瞧著那張臉,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這一次,他終於難得地心平氣和,也是第一次好好地仔細地不帶著什麼先入為主的憤恨情緒,把林百川那張臉給看了個仔細……實在不能怪他對這具尸體產(chǎn)生的移情作用啊……林百川的樣貌,真的和他師兄杜若水有五六分的神似,無論是那對秀氣的眉、直挺的鼻子還是薄薄的唇,連盤兒的形狀都很相像……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個是從小欺負自己的師兄,一個是與世無爭的僵尸……相似的五官,拼湊出來的,杜若水是一張美則美矣卻陰沉孤傲的臉,而林百川的漂亮,卻又多了那麼幾分靜謐脫俗的不凡。一張臉多年來揪得自己心亂如麻悲喜交雜,日思夜想連夢里都為之無端的傷懷……而另一張臉卻彷佛藏著能夠安撫情緒的力量,不言不語間,只是這樣望著,漸漸地那些紛雜的躁郁的心思都沉淀了下來……他突然很想要知道,這個叫做林百川的尸,在他生前,是個什麼樣的人……「如果是你,也是會那樣嫌我的嗎……?」明知道不會得到任何的回應,但杜知書還是忍不住問著。「說真的,我本來也沒那麼丑的……」當然,哪有人打從娘胎來就帶著一只蝎子在臉上爬?他臉上的蝎子,是他的師父在他還很小的時候就給他紋上的。根據(jù)他師父的說法,當時他因為年幼體弱,跟著行尸的路途上,也不知道是卡上了什麼陰邪還是染上了什麼怪病,眼看著怎麼都好不起來小命就要歸西,他師父當機立斷在他臉上刺了只蝎子,搭配著獨特的咒術,破了他原先的魂格,驅散了他體內的妖異,才保住了他一條小命……這一破,也順便破了他的相,讓他一生都得背負著丑陋之名,和那只蝎子相依為命。他從沒怨恨過他師父,師父是為了救他才這麼做的,他感激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怨恨呢?他也沒想過為什麼明明年紀相仿又共同生活的師兄弟,不幸的會是他卻不是杜若水……甚至還非常慶幸老天爺沒讓他師兄碰到和自己一樣的遭遇,因為怎麼也舍不得師兄那麼好看的一張臉上有了什麼瑕疵,怎麼也無法想見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得像他這樣遮掩度日……「其實,他對我也不全部是這麼壞的……」年紀再稍微長了些,開始能夠意識到美和丑的分別,杜知書也注意到自己的樣貌驚人,同時也感受到什麼叫做羞恥和自卑。天真的他以為挖了池塘邊青灰色的爛泥往臉上抹一抹,就能遮掩住那與眾不同的丑陋……只是當時他還不太了解什麼叫做欲蓋彌彰,當他頂著那張涂滿污泥臟花花的臉出現(xiàn)在人前時,換來的是更多的譏笑和異樣的眼光,……「這就叫丑人多作怪吧。」在那些竊竊私語中,他清清楚楚地聽到了這句。又羞又愧的他,當場手足無措地哭了出來,淚水和污泥混雜在一起,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那只黑色的蝎子因他的啜泣而在他臉頰上抽動著……現(xiàn)場有些人因此避開了眼光,到底是因為覺得恐怖還是實在是丑得不忍卒賭,哭得傷心的孩子哪還計較這些?他只記得有一只手,拎著他的胳膊將他拉扯出了人群,淚眼朦朧的視線中走在他前頭拉著他的那個身影也是小小的,和他一樣是個孩子。他記得他將他拉回了他們在這個村子內暫時落腳的那間小茅屋內,板著一張臉,什麼話也沒有說,抬起了手用自己的袖子,仔細地幫他將一臉的泥泥水水給抹乾凈……就像他方才為林百川抹臉那樣,靠得近近的,輕輕慢慢的,眼神專注的……雖然臉一抹完,那人臉色一沉,翻臉比翻書還快,手一推將還恍惚沉浸在溫柔對待中的他一把推開,害他撞到墻上去結果不小心撞斷了一顆乳牙……但他始終相信,有時候,其實他師兄對他也不是全然都那麼壞的吧……------開春第一篇,祝大家新年快樂~XD陳小杯的部落格:ENDIF☆、杜小蝎10杜知書雖然是個很愛抱怨的人,但或許是因為總是缺乏吧,其實他也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一點點的好,一點點的溫柔,哪怕只是一點點,哪怕背後藏了什麼現(xiàn)實,哪怕那些都不過是他自作多情的想像……他都會想辦法用這一點點的光熱,去熬過漫長的黑暗和寒冷。回想起那些共同生活的片段,苦也好,酸也罷。但就那一點點的甜,讓他的思念幾乎要決了堤……兩年了。距離上一次匆匆在途中見到杜若水那一面至今,整整兩年了。聽說有那麼一種術,只要準備一面鏡子,一滴對方的鮮血,就能利用咒術將那個人的身影一直給收在那面鏡子中,無論何時何地,天涯海角,都可以藉著那面鏡子,看著所思念者的身影,聊解那無法相見的思念。可惜師父并沒有教授他們這種術,搞不好師父本身也不會吧……仔細想想,除了對師兄外,師父對任何人任何事都冷冷冰冰不感興趣的樣子,恐怕也沒什麼可以思念的遠方的人讓他需要懂得這種術吧……要不然,他拼死拼活也要學會這一招的。隔著衣襟摸了摸塞在懷中的那半塊玉,不知道是不是放得位置太靠近心臟了,yingying的玉石磕得他胸口有些疼痛……眉與眉間鼻梁的上方,有股酸澀的感覺。從小他師兄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