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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向火堆,杜知書一腳將火中的那團rou踢出火堆,試圖想做最後的拯救……被火包圍著的焦黑rou團像一顆火球,不偏不倚直直飛往山洞的角落,擊中趴倒在那的老爹尸體的臀部上……滋……滋……焦兔rou貼上死尸rou,發(fā)出滋滋滋的烤rou聲,rou上的火熄了,rou團滾落到了地上,老爹的屁股rou連帶著褲子,被烤熟了一大片,發(fā)出了焦臭的味道……「……」杜知書張著嘴,啞口無言地看著眼前的悲劇,而百川哥哥,依然盡忠職守地在那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乾烤著那只木棍……ENDIF☆、杜小蝎11杜知書蹲在一旁,用牙齒撕咬著抓在手中的那團兔rou,rou烤得油亮油亮,鮮嫩欲滴,看起來令人食指大動……只是rou的上頭貼了張符咒,而杜大道長啃著rou的表情異常猙獰,臉上那只蝎子扭曲得很嚴重,完全感受不出他嘴里的兔rou有多美味……一面啃著只有他自己明白到底好不好吃的兔rou,一面用憤恨地眼神瞪著還在一堆早已燒完的灰燼上揮動著木棍的林百川……暗自在心中總共設想了七七四十九種將這個混帳林百川殺掉的手段,但卻沒有一種能夠有效的付諸實現(xiàn)……啃完了rou,他隨手將骨頭一扔,抹了抹嘴,先是檢視了一下老爹的屁股的災情……要補得天衣無縫不讓家屬發(fā)現(xiàn)不是做不到,可是瘸子的腿,他的臉,再加上這條,這些材料買一買,搞不好這一趟行程根本是倒貼吧!?哀愁啊……路途都還走不到一半,可既然接下了尸體,就有義務把他們給送回家去,無論中間發(fā)生了什麼事情,這是身為一個趕尸人最基本的職業(yè)道義……人啊……哪有誰愿意死在異鄉(xiāng),身邊沒半個親人?哪有誰想要這樣都死了還不得安息,還得翻山越嶺地趕著路?如果說他杜知書的人生本來就沒什麼好運氣,可和這幾位爺比起來,至少他還多了那麼口氣,那就是運氣了吧……看看那百川兄的年紀,正值青壯和自己差不了多少歲數(shù)就死了……好歹他杜知書還能吃還能睡,雖然吃不飽也睡不好,但也比硬梆梆冷僵僵被cao著走而毫無自我意識的死尸一具來得幸運了。罷也罷也,就當這趟是行善積德吧!而且,和一具尸體計較實在是太沒意思了……尸體怎麼也不可能是故意的吧?應該是rou出了油自己滑到火中,沒得到指令的僵尸自然不會去把那rou給插回來,而老爹的屁股……說來說去那也是自己一腳踢出來的結果……恩,絕對不可能是故意的!杜知書想了又想,臉上猙獰的表情逐漸緩和了下來,心胸也放寬了,就在他決定原諒百川兄時……「嗷嗚……!」後腦突然一痛,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打著,他嚎叫了一聲抱著激疼的腦袋蹲在地上。「……」疼得眼淚差點沒掉下來……等眼前那一片花黑散去後,杜知書才看清楚滾落在自己腳邊,也是方才打中他後腦勺的,是一根很眼熟的黑漆漆的木棍……轉過頭,望向林百川,果不其然,他手中包裹著的布條有些微松脫了,而綁在上頭的木棍,卻不翼而飛……飛……飛往他的腦袋瓜子了?。?/br>杜知書緩緩地站起身,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捏了捏拳頭,磨了磨牙齒……突然狂吼一聲像是瘋狗整只跳起來那樣撲向林百川……「我cao!你是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杜大天師一副拿命和你拼了的模樣,不知情的人看了可能會以為林百川殺了他老爸還老媽……相較於他的一臉殺氣,閉著眼睛毫無表情坐在那的百川哥哥,平靜得簡直與世無爭,一點殺傷力也沒有……「唉喲!唉喲!唉喲!唉喲!」只是連叫四聲,被難堪地打趴在地上的,卻不是一點殺傷力也沒有的林百川,而是一臉殺氣的杜大天師……百川哥哥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本來纏著木棍的手,在木裩飛脫了之後,剩下那被布條包成一坨的拳頭,在沒接收到停止的指令之下,仍然規(guī)律地上下左右擺動著……僵尸是硬的,僵尸的的拳頭當然也是很硬的……杜知書這麼一沖過去,先是下巴挨了一個上鉤拳,接著腦袋又被向下的拳頭槌了一下,接著是左右開弓……「我殺了你!我殺了你!」被打得鼻青眼腫的杜知書再一次從地上彈跳起來,這回他可沒被怒氣沖昏頭,避開了正面而改從林百川的背面襲擊,整個人撲上他的背部用手臂從後方圈住他的頸子,用力地鎖著他的喉嚨,使勁地勒啊勒……林百川的頸骨被他勒得嘎嘎作響,換做是尋常活人早就被勒得不死也要翻白眼了吧!搞不好屎尿齊流都有可能……不過僵尸不怕死也不會翻白眼,屎尿更是付之闕如,臉不紅沒氣可以喘,那只小白手還是繼續(xù)在那上下左右的擺動著……反倒是勒人的杜大道長因為出力過度,差點沒翻白眼,屎尿沒出來倒是不小心放了個響屁……「……」被自己響屁在空曠山洞中造成的回音給嚇了一跳,抓狂的腦袋也冷靜了下來……「夠了百川兄,你可以停下來了……」看著林百川那一絲不茍的動作在他一聲令下就停住了,杜知書突然覺得很泄氣……僵尸,他真的只是僵尸而已。哪有什麼故意?沒有意念的死尸,哪來的故意?沒有心,哪來的意?他真的就只能是一個魁儡,死人骨頭,就只能這樣而已吧。連個發(fā)脾氣的對象都沒有,還說什麼幸運?像他這樣的存在,這樣活在世界上,和方才那聲屁沒兩樣,「噗」的一聲然後就消失了,不會留下任何的記錄,沒人會去注意,沒人嘲笑也沒人在意,因為根本沒人會聽到。他杜知書,真是荒野中的一聲屁。「手來?!?/br>松開了勒住林百川的手腕,他接過了林百川轉過身伸向他的手,將綁在那手上的布條給拆了下來。林百川的手也是美美的,指頭修長,指節(jié)骨感雅致,手掌不小卻形狀完美漂亮,摸起來的感覺雖然僵硬冰冷,但滑膩平順,那手和他師兄杜若水的手,是屬於同一種類型的手……賞心悅目而不適合干活的手。這個家伙搞不好生前就不太干活的,死了又受限於僵硬的動作,捧不好柴燒不好rou,實在也情有可原……像他師兄,從小有師父照顧著,有他杜小蝎當跑腿拿來奴役著,長大後又有僵尸們可以讓他使喚著……要他想像杜若水干些撿柴烤rou的事,似乎也是想像不能。將林百川的手放在自己的掌中,輕輕地握了握……從小杜知書就覺得師兄的那雙手漂亮得像兩只大白蝴蝶,動靜皆美,常常讓他盯著盯著不小心把眼都給看花了……雖然從來就只能看著望著,但那雙手握起來的感覺,應該也和百川兄這雙手差不多吧?要是能被這樣修長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