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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祥長輩,令人安心。「咦?為什麼?可是很有效??!你看他的傷口……」「我知道,人血有效,特別是你的。但血性過狂,用多了,會成尸魔?!?/br>「魔……」「身在這行,你應(yīng)該聽過吧?」「嗯……」杜知書點點頭。他的確聽過尸魔這種傳說,而且小時候還有一段時間常常把這種傳說夢到了他的夢里頭,每每狂哭醒來把師兄也吵醒被狠扁一頓……傳說中尸魔乃僵尸所化,變成具有高度攻擊性的僵尸,不怕陽光,也不受一般咒術(shù)所cao控,好殺戮,嗜鮮血,吃人rou,既稱作魔,當(dāng)然是六親不認(rèn),連最基本的人性也沒有,見一個殺一個……簡單來說就是尸變的一種……最嚴(yán)重的那一種。天啊……他才不要那麼好看又那麼體貼的百川哥哥變成那種見人就啃、滿口血rou的怪物耶!!「可是,你說越濕越好,我想不出還有什麼可以……」「你可以用你的童子尿哈哈,保證之後都沒有煩惱,馬上魂飛魄散!」北北打斷杜知書的話,指著他的鳥冷笑道。「北北,童子尿這東西怎可以隨便亂用!」鵬鵬阿叔也跟著看了杜知書的鳥一眼,搖著頭說道。「……」杜知書下意識地用手遮住鳥,站在那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你們憑什麼認(rèn)定我就是童子……「小兄弟,我問你,你想要他醒來嗎?」阿叔一臉嚴(yán)肅地問道。「當(dāng)然?!鼓遣皇菑U話?「為什麼?」「是我把他弄成這樣的?!?/br>「可他本就是死掉的人,要沒碰到你,也是尸體一具,現(xiàn)在也不過就是回到原來的狀態(tài),你有什麼理由要他再醒來?」「……」這問題卻讓杜知書怔住了……他要百川哥哥回來做什麼?替他做牛做馬?有百川哥哥的照顧的確是很舒服……但先前沒百川哥哥的日子他不也過了這麼二十幾年?他杜知書從來就不是讓人家照顧的命,百川哥哥遲早也會離開,怎能把這種事情當(dāng)作習(xí)慣?要他回來陪他聊天講話?不是吧……林百川也不就最近才開始會講話,而且仔細(xì)回想起來,他要不說些沒頭沒腦的話,就是說些令人氣到嘔血的話,哪是什麼聊天作伴的好對象???舍不得嗎?那又是舍不得什麼?舍不得那張和師兄長得像極了的臉蛋,還是舍不得這世界上終於有誰在乎自己了?那到底他把林百川當(dāng)什麼?「他是……是朋友?!苟胖獣皇呛芸隙ǖ卣f著。對……是朋友沒錯!他們相處了這些時日,也算有些交情。雖然他杜知書這輩子也沒交過半個朋友……但朋友間就應(yīng)該開開心心的,歡聚好散吧……他怎麼能夠讓朋友又是腐爛又是出湯死得這麼丑?那太不夠意思了!「……太可憐了,這位朋友?!贡北痹谝慌月柤鐡u頭,沒氣的他還很夸張地做了個大大嘆氣的假動作,然後同情地望著躺在地板上的林百川。「唉……」鵬鵬阿叔也嘆了口氣,滿臉的遺憾。「怎……是沒辦法救了嗎?」看他倆在那搖頭嘆息,杜知書又急了起來。眼見著才被他抹去的黑血又從百川的七孔涌出淌了一地,想到剛剛北北說的那句「里頭都開始化血」,想到這些尸血也許真是林百川身體內(nèi)的血rou內(nèi)臟所化,流光就沒了,就覺得心疼不已,明知徒勞無功,卻忍不住又伸手按住他的口鼻和眼睛,試圖想把那血流給堵回去……「傻……讓我來吧?!郭i鵬阿叔看著杜知書那焦心的模樣,又輕嘆了聲,蹲下身,把杜知書的手給拉開,示意他讓到一旁去。接著他輕輕地扶起林百川將他摟在自己的胸前,先用袖口將林百川口邊的尸血給抹去,然後頭一低,唇一噘,竟要往林百川的唇吻去……「住口!住口!」兩條身影幾乎是同個時間撲了上來,一個把鵬鵬怪叔抱住撲倒到一旁去,另一個緊緊摟著林百川往另一邊撲去。「搞什麼!?太惡心太邪惡了!咱家鵬鵬的嘴是可以這樣亂親的嗎!?哪個親了我家鵬鵬我就撕爛他的嘴!」北北憤怒地吼叫著,高碩的身軀把鵬鵬阿叔緊緊圈在自己胸口,一副殺了他老爸不共戴天的仇恨模樣……而另一頭的杜知書,也是將林百川摟在自己的胸前不放,雖沒說話,但一雙眼也是惡狠狠地瞪著對方,那氣急敗壞的神情推測他心中所想的也和北北差不多是那幾句。太可惡太超過了!他家百川哥哥那麼美若天仙,那雙唇是漂亮性感得連女人都比不上的……這半老的臭道士竟然想偷吃豆腐?。恳幌氲椒讲拍且凰查g鵬鵬怪叔的胡渣差那麼一點點就要碰到林百川那精雕細(xì)琢的臉蛋上,杜知書氣得鼻孔都要出煙了……就在杜小蝎和北北兩個人……一個人一個尸像兩只被激怒的斗雞,視線已經(jīng)在半空中擦出火花彷佛下一刻就要跳上前咬掉對方的雞頭時……一個微弱的呻吟從北北的懷中傳了出來。「欸……北北……把我放開啊,快沒氣了……」整個頭臉都被北北按在胸口的鵬鵬阿叔也是這場紛爭的始作俑者,掙扎著從北北的懷抱中爬了出來,一頭亂發(fā),狼狽地喘著氣。「鵬鵬,你知道嗎你差點失身了!」北北把阿叔的臉扳轉(zhuǎn)面對他,非常痛心疾首地說道。「占便宜還喊吃虧,是我們百川差點被你家的怪叔玷污了吧!」杜知書咬牙切齒地反駁道。「你放屁!你家那死人什麼貨色?什麼叫占便宜?。俊?/br>「你吃屎啦,我家這死人就是腳趾頭也是美的,而且是你家那位自己把嘴貼上來了,我們百川哥哥躺在那啥都沒做,無辜得很!」「我靠你……」「好了好了。」鵬鵬阿叔扯了扯北北的袖子,打斷了他的話:「北北,不可以說臟話?!?/br>「可是,可是……」北北眼眶都紅了……眼球也紅得很。「是我不好,乖?!郭i鵬阿叔一邊安撫著北北,一邊和杜知書道歉:「我只是想救他,沒想那麼多?!?/br>「……」麻煩你也多想一點好嗎阿叔??!杜知書馀憤難消,心想這世界上怎有這麼怪的人,說親就親的還有沒有王法啊……「你讓他自己處理,不準(zhǔn)再碰那個死人!」北北還是緊緊地抓著鵬鵬阿叔,一臉警戒。「……」對啦!你最好抓緊一點!還有你自己不也是死人?有什麼資格開口閉口說咱家百川哥哥……見怪叔被北北緊緊栓著沒有再暴走的跡象,杜知書才松了口氣,稍微放松了雙臂……他低頭望著靠在自己胸口死得不省人事的林百川,抹了抹他唇上的黑血,那雙唇雖冰冷僵硬,但杜知書仍記得那曾經(jīng)的柔軟感觸……這雙唇……林百川的唇,他不要讓任何人碰,誰都不可以!那是從心底傳來個小小的聲音,是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的任性和獨占欲……「我不親自示范他又怎麼知道?」一旁的鵬鵬阿叔還在和北北爭論著。「你要示范,應(yīng)該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