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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百川當個死人後再沒感受過的溫度……身子很快就復原了大半,但仍舍不得離開這溫暖的唇,林百川閉上眼睛,細細地品著杜知書的唇瓣,用舌尖輕滑探索著他的口腔,一圈圈地描繪著,吸吮著他口中津液的同時,也將他喉嚨深處那帶著哭音的低吟也一并吮了出來。被他那像是滿足又難耐的呻吟一激,百川哥哥的溫柔被催化得帶上了些濃烈,滑得更深的舌將杜知書的舌頭翻來攪去,杜知書下意識地顫著想縮回自己的口中,卻又被卷著吸回,連舌根都被狠舔著……好不容易那舌上的肆虐結束了,百川哥哥又像是在逗弄他般輕咬著他的唇,一口一口,邊咬邊吸,一會兒淺嚐,一會兒狂噬,又酥麻又癢的感覺讓杜知書忍不住閉緊了牙關,可是立刻又被對方用舌頭撬擠出了縫隙,長驅直入。而林百川胸膛內裝著那顆不會跳動的心臟,輕顫著竟彷佛隨時要跳上那麼一下……究竟是因這甜蜜的吻,因為摟在懷中那被吻得無意識扭動著的綿軟身子,還是因為見著杜知書眼里只裝著他的傻樣子?杜知書被吻地雙眼迷蒙,也不知道自己被吻去的是口水還是生氣,當百川哥哥那滑嫩的雙唇離去時,他差點以為自己的魂魄化作那一絲銀線被那張嘴給抽了出來,一時間竟沒能自發(fā)地呼吸,微張著被吻得麻麻腫腫的雙唇,任憑那透明的津液流出嘴角也不知道要吸一下,呆傻傻地望著林百川,直到蒼白的臉憋得發(fā)紅了才回神過來狠狠地大吸了幾口氣。蝎子一點一點又逐漸浮現(xiàn)在他臉上,杜知書的腦袋也逐漸回了神來,他慌亂地從林百川的懷里掙了開來,臉頰微紅,心跳得亂七八糟,下意識地避開林百川的視線,頭一偏,卻見他師兄倒臥在墻邊的身影。「師兄!」這下子,渾身燥熱的感受一瞬間又被抽光,他渾身冰冷,害怕地走到杜若水的身邊,兩腿發(fā)軟站不住,一屁股坐到杜若水身旁,卻不敢伸手去探,就怕那夢境成真……「嗯……」倒臥在那的身子微微一顫,發(fā)出了機不可聞的一聲呻吟。「師兄!師兄!師兄啊……」杜知書大喜過望,立刻將杜若水從地上扶了起來,他的唇邊全是血,臉白如紙,但胸膛還有在起伏,身子還是溫的……「師兄啊……」杜知書叫喚著,想把他師兄從那滿是碎片殘骸的地上抱起來,但見他渾身都是傷,卻又不知道從何抱起,不知不覺就想到了小時候自己被狗咬得像破布娃娃那樣最後趴在師兄背上的景象,想到痛到暈過去之前隱約恍惚中感覺那背脊微微抽抖著的感覺……在杜知書不知所措時,杜若水突然醒了過來,睜大眼睛,瞪著杜知書的臉像是要把他看穿兩個洞似地,看了半天,咬著牙,一字一字地說道:「你為什麼在這?」「……」杜知書一臉無辜地望著他。像是不放心似地,他師兄頭一低,伸出滿是血的手摸索著杜知書的手腳身體,也不知道在檢查什麼,最後才放心似地松了口氣,閉上眼睛,又暈了過去。杜知書還是一臉不明白地蹲在那,他的思緒很亂,一時間無法想透他師兄的意思,可站在他身後的林百川卻什麼都看得明白。他卻沒說什麼,伸手將愣頭愣腦兩腿發(fā)軟到走不動的杜知書從地上拉起,讓他伏在自己背上,再伸手點了杜若水身上幾道xue止了血,將他從地上抱起,就這樣帶著這一對師兄弟,走出了這七橫八豎的破樓。「……」杜知書把臉埋在林百川的頸邊,聞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思緒逐漸平靜了下來,有些事情的眉角,也逐漸清晰了……可他臉上的神色,卻逐漸黯淡了下來,毫無喜悅可言……好不容易稍微看清了自己的心思,可前方擋了道墻,又被遮蓋著無法提取。碎得片片的,是那雙鞋,還是自己握在手中的幸福?畢竟握在手中的,哪比得供在心中的,來得要緊?除了師兄,還有什麼更要緊?杜知書的腦子這麼告訴他,但他的心卻像是在對他抗議,疼得也片片碎碎的。他無意識地用手抓住胸口,抓緊些,想把那片片給捏回去,可其實卻什麼都抓不住,只抓到了那條發(fā)帶。他將百川哥哥被夜風吹得飄散的頭發(fā)輕輕地抓攏成一束,慢慢地用指尖順了順,再仔仔細細地用那條發(fā)帶扎好。果不其然,就如他想像中的那麼好看……赭紅色的發(fā)帶,襯得那黑色的發(fā)像要沒入夜色中那麼黑,而那白皙的後頸更是晶瑩如玉。那麼好看……「百川哥哥……」「嗯?」「鞋……壞了,剛剛那個雷跑出來時,整個被震成碎片?!?/br>「沒關系。」「我……」「……」「對不起?!?/br>「……我知道?!?/br>一路上兩人再無對話,一個沉默地走著,一個無聲地啜泣著。ENDIF☆、杜小蝎59小魚乾坐在那客棧外頭的長板凳上,一面曬著太陽,一面啃著魚乾,照理說是愜意無比,可他卻一臉大便,一副誰欠了他很多債的表情,啃著魚乾的力道也像是啃著仇人rou那樣。心情惡劣超級不爽的??!打從那個臭道士帶了另一個俏道士回來後,他就一直不爽到現(xiàn)在。不爽的理由非常簡單,這根本不符合他的正義嘛??!在他這些日子來的所見所聞所感受,明明對那臭道士辛苦付出的是林百川,體貼到無微不至的是林百川,賢慧溫柔的是林百川,常把自己打暈和臭道士交配的也是林百川!為什麼那個臭道士又帶了一個野男人回來?這種不忠不義不仁不愛的事情,對他這種打定主意這輩子只要找到真命天魚就會愛到天荒地老不變心的良魚來說,簡直不可思議到了極點,又讓他看得忿忿不平。看那只會在林百川面前擺懶的臭道士杜知書,對他帶回來的野男人照顧得無微不至,喂湯喂藥,擦身換衣,搞得自己茶飯不思,衣帶漸寬也還是整天耽在那床邊,好像那野男人是他爹還他娘那樣,孝順得讓人看了牙都酸了!再看看那林百川,好人也做得太超過了,幫他小蝎子的好客兄把脈療傷,還幫著抓藥熬湯啥的,眼看著臭蝎子都已經(jīng)不再和他同房了,也不再找他有說有笑,這樣也沒關系?不是明明就喜歡得緊嗎既然喜歡怎麼可以說讓就讓???戴著綠帽子還能面無表情的幫老婆煮飯,這世界上有沒有這麼慘澹的烏龜???雖然事不關己,但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是可忍孰不可忍,還是老話一句,是人都看不下去,是魚更看不下去!啃完了最後一片魚乾,小魚乾憤而站起身,進到客棧內到柜臺向掌柜的借了一支毛筆,沾飽了墨,就往杜知書和他那野男人所在的那間房間去。杜知書還在廚房煎藥,林百川在其他房間睡覺,現(xiàn)在正是找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