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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太過擔(dān)心,杜知書還是用力地搖著林百川,沒把他搖醒,怎麼也不能放下心。「……」林百川緩緩地睜開眼睛,倒是剛從睡眠中醒來就見到杜知書那鬼一般的神情有些不知所措,也不太確定自己是否在作夢,於是就這樣愣怔地望著他,微啟的雙唇?jīng)]吐出半句話來。看著他這表情,不知怎地杜知書就覺得胸口一窒,用像是求救般微弱的口吻,喃喃喚道:「林百川?!?/br>百川哥哥困惑地看著他。「林百川。」「嗯?」林百川伸出手指,想要輕撫杜知書微顫著的雙唇,杜知書卻伸出手截住了他的手指,緊緊地,掌與掌相貼,指與指相扣,一只手涼冷,一只手濕透,纏在一起卻纏出了幾分溫暖。「林百川啊……」三聲林百川,帶著是不同的情緒。第一聲是迷茫,滿滿全是對一份認定與安穩(wěn)的迫切。再一次叫喚,卻已是篤定,漂泊在寂寞與空虛的惡水中,喚著這個名,終於彷佛撈到了根救命的浮木。最終那聲,已經(jīng)不是叫喚,而是嘆息。小魚乾騙他,可他自己不也是在騙自己?都刻骨了,還能用一句對不起來交代完畢?「怎麼了?」「我難過?!?/br>林百川一聽,立刻從床上坐起身來。「淋成這樣,我拿衣服給你換下?!?/br>說著就要放開杜知書的手,可杜知書還是抓得緊牢,絲毫沒有要放手的意思。被雨水濕透的頭發(fā)整個貼在臉頰上,顯得那張本來就小的臉幾乎快失去了蹤影,漆黑的眼珠子茫然得毫無光彩,連那平日高興還不爽都要微微抽動幾下的秀氣小鼻子,也彷佛只是臉上一塊可有可無的凸起物,安分蒼白得毫無生氣。難得這小蝎子沒有哭,但那空洞又無助的表情,簡直比哭泣還傷心……「師兄走了?!?/br>「嗯?!?/br>「我又被扔下了。」看著他的樣子,聽著他說的話,林百川也覺得傷心了。「……你舍不得?」「對,舍不得?!苟胖獣氐弥苯恿水?dāng),眼角帶著幾分陰郁。舍不得杜若水那樣糟蹋自己的身子,舍不得放棄自己這二十年來的單戀,舍不得好不容易愿意多和他說幾句話的師兄離開,於是差點就追著他到天涯海角,找他到天荒地老。可沒想到,只一句「百川哥哥不好了」,什麼天涯什麼海角,他沒一處想去。至於天荒和地老,也只成了從客棧走到城門外這段距離所花的時間,在他掉頭的那一瞬間,就結(jié)束了。在師兄的病榻旁照顧著他的這幾晚,有時累了,他就趴在床邊的桌子上睡,可是盡管累得眼皮子都睜不開了,卻輾轉(zhuǎn)難眠。他只好硬是把眼皮撐開,盯著和隔壁房間隔著的那片薄墻,視線被那墻給遮擋了,卻擋不住他那一縷思念,從rou眼見不到的墻的孔縫中,穿透到了隔壁。於是他又能安然入睡,用那縷相思勾來的身影,編造無數(shù)旖旎愉悅的夢境。就是那樣舍不得。舍不得師兄,更舍不得你林百川。但是杜知書卻不想說,不想把這份感覺開誠布公。不可以當(dāng)朋友,不可以當(dāng)夥伴,更不可以當(dāng)作愛的人……否則,下場沒一個是好的。杜知書的腦中,反覆地預(yù)演著當(dāng)他深愛的男人化作一具腐爛生蛆尸體,動也不動躺在那,而他自己也摔得支離破碎,連想要擁抱著那具腐尸的手都摔斷了的情境。再這麼走下去,那就是他的未來?下巴卻靠上了百川哥哥的肩頭,慵慵懶懶地將臉摁進了那柔膩的頸窩,貪婪地嗅著他身上淡淡的藥香。「好舍不得……真的好舍不得……」杜知書閉著眼睛,神思恍惚地喃喃說道。「那為什麼不追去?」「會死的,會很慘的……」他一生清苦,求啥都不得,一條爛命賠了又有啥好計較?可只怕這愛意和執(zhí)念太過深重,這輩子逃不開,永遠都逃不開,活著無法掙脫,死了更是糾纏。那他所渴望了一個平凡卻簡單的來世,沒有趕路,沒有僵尸,沒有對哪個人的情念,沒有那麼多孤單的來世,恐怕也是永遠都不會有。害怕那樣的結(jié)局,於是杜知書給自己畫了條線,警告自己,千萬別逾越,否則下場,不僅僅是粉身碎骨……那可是尸骨無存後都要繼續(xù)受苦的境遇!「唉?!?/br>林百川伸出沒被抓住的另一只手,將杜知書的頭從自己的肩上攬到臂彎中,一面淺吻著他發(fā)上臉上的水珠子,一面將另一只手也從那逐漸松開的手掌中抽了回來,雙手并用,慢慢地將黏在他身上那濕透的衣物一一剝除。杜知書閉著眼睛,那一個個頻頻落下的輕吻,印在他濕冷的肌膚上,灼在他跳得急促的心上……百川哥哥的手指在腰上徘徊,隔著布料推揉著敏感的腰身,衣帶被解開了,那手指又滑進衣衫的衽口中,從下腹緩緩地推上胸膛,那令人難耐的感覺攪得杜知書的身子不自覺地往前挺著卻苦無去處,只好又落回了床上。手在胸膛前逗留了片刻,特別在心口處放沉了些力道,像是想要探著他皮rou下的那顆心,杜知書沒由來地有些恐慌,無意識地搖著頭,就怕他萬能的百川哥哥神通廣大,連他心上那些事兒都能這樣被揭了去。還好,那沉沉的力道又消失了,百川哥哥的手掌從他心口滑向他的肩頭,扣著領(lǐng)口,斜斜往背脊滑向了後腰,於是上衣也被脫開了,杜知書想將還裹在身後那團衣物中的雙臂給拉扯出來,那動作卻被林百川壓住肩胛制止,困著他的雙手,就著這樣的姿態(tài),林百川低下頭,含住了那蒼白單薄的胸前,唯一有點顏色的小小突起。敏感的那兩點被輪流地刺激著逐漸硬了,硬挺的小圓狀物,沾著黏滑的唾液更方便含咬蹂躪,杜知書被百川哥哥的嘴給折騰得輕扭著身子,想吞口水來壓抑自己yin浪的呻吟聲,卻被自己的口水給咽嗆,一陣猛咳,胸口又是疼又是酥麻,既快活又難受,想擁住胸前的那人又想推開,偏偏雙手被困著動彈不得,只能抽扭著下半身的一雙腿,腳趾絞著床單拉扯發(fā)泄著上半身無可宣泄的躁動。光是這脫了件上衣,就讓杜知書燒得迷迷糊糊,待那濕黏的外褲和薄薄的褻褲也層層被用雷同的手法緩慢地褪下後,裸著身子蜷著腿躺在那的杜知書,肌膚泛著點點紅斑,情欲全寫在了那失神迷蒙的臉上,寫在充著血昂然而立的身下事物上。他撐開了微瞇成兩道隙縫的眼睛,朦朧朧的視線飄向了林百川,不敢太過張揚地偷偷看著,就怕自己的眼神太過赤裸,泄漏了此刻正脹滿著自己身體內(nèi)深深的愛戀和令人頭暈?zāi)垦5男腋8小?/br>乾脆閉上眼睛吧……可是,又那麼舍不得。舍不得將視線從他這漂亮到不可方物又性感得撩人心火的百川哥哥身上拿開……欲望染得那張精致的臉蛋冶豔嫵媚,微挑的眼角帶著蕩漾的春情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