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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親人。對(duì)我來說,除了小蝎,誰的死活我都不在乎。」「所以,你也殺了小魚乾?」「你何不擔(dān)心自己?」話一說完,杜若水和他的劍已對(duì)著林百川的胸口襲來,那把木劍鈍得無鋒無芒,卻挾帶著一股至陽的鎮(zhèn)煞之氣,一靠近就有種被灼燒的感覺,過去在這口木劍下魂飛魄散的尸怪陰物不知多少,林百川知其厲害,盡管武功高也不敢大意,輕身一縱閃過了木劍,站在一定的距離外,目光也變得凌厲了起來。「你要?dú)⑽???/br>「你不是人,我怎麼殺你?但我可以封住你,斷絕掉杜知書給你的靈氣,你就做回你的死人吧?!拐f話的同時(shí),他又朝著林百川送了幾劍,無奈兩人身手差得太多,杜若水的道術(shù)甚高,但碰到了身手如鬼魅的林百川,根本使不上力來。林百川冷冷一笑,隨手折了根短樹枝,身形一晃,如飄似地閃過了杜若水接二連三的攻擊,待杜若水發(fā)現(xiàn)林百川從他視線中消失的一瞬間,只覺手臂一麻,木劍不得不脫手,被林百川一根樹枝就抄了過去,半截直直插入泥地中,露在泥地外頭的另外半截被那根樹枝一甩,攔腰折斷,射入了杜若水的肩頭。「死而不僵,便是妖物?!苟湃羲磯褐缟系膫?,斷木劍避開了要害,卻免不了疼痛和泉涌般的血流,沒多久,半身月白色的外衣全被鮮血給染紅。「又如何?」林百川手一抬,點(diǎn)上了杜若水的頸子,淡淡地說道:「你用妖法奪我命,我是不是也該回敬你?」「你不會(huì)殺我。」杜若水嘴角微揚(yáng),他笑起來的樣子和林百川十分神似,只是他說出口的話,卻毫無手足的情分在:「你不會(huì)殺我,因?yàn)闅⒘宋?,杜知書?huì)難過。況且,就算殺了我,你的命也回不去。」「我沒打算要?dú)⒛?,也沒打算要索回我的命。」林百川輕描淡寫地說道,可杜若水卻聽得刺耳異?!懒职俅ǖ囊馑?,他知道林百川根本不在乎所謂生死,不在乎那條命。他是害死了林百川,導(dǎo)致他成了一具尸體,但若非他是一具尸體,身為趕尸匠的杜知書,又如何有機(jī)緣和林百川相遇?林百川的意思非常明白,用一條命,換來和杜知書的相遇,值得。而他……他這一手促成今天這局面的人,一手造就他倆相遇的人而把自己變成局外人的人,等於親手將杜知書推讓給了他人的自己,如此愚蠢可笑……「小魚乾呢?」林百川不死心地問道。林百川知道杜知書很在乎那只小妖……雖然嘴上斗來斗去,你虧我我損你,但實(shí)際上打從小魚干失蹤開始,杜知書沒一刻不掛念不擔(dān)心他的。「那只魚……」杜若水輕輕地笑了。杜若水也知道杜知書關(guān)心的小魚乾,但這樣的認(rèn)知卻讓他感到怨恨……他的世界就只有杜知書再?zèng)]其他了,可杜知書卻有了他自己的朋友甚至是愛人……他忍了這麼多年苦了這麼多年,多希望能夠好好和杜知書相處,多希望能夠關(guān)心他照顧他和他有說有笑,卻因那可恨的詛咒而什麼都不行,可這些人,卻輕輕松松地得到他奢望卻得不到的……杜若水無視於指著他頸脈的那根樹枝,半帶挑釁的微揚(yáng)嘴角,手掌一翻,帶出了一張符。「我收了他,把他困在這張符中,而且……」染滿鮮血的手掌迅速地抓握住那張符,一團(tuán)無名的火焰從他手中憑空冒出。「還化了他?!?/br>「你……」林百川還來不及阻止,一瞬間那張符就被火焰燒得連灰都不剩。「百川哥哥!」在黑暗中,杜知書兩顆眼睛睜得老大,布滿血絲的眼珠子幾乎要把眼眶給撐破。他又夢(mèng)到了……夢(mèng)到他的百川哥哥在烈火中被焚燒得尸骨無存,而他就只能這樣眼睜睜地在一旁看著,身體僵得連只手指頭都動(dòng)不了,看著,心如刀割淌著血,什麼作為都沒有……那深刻的哀傷和恐懼,狠狠地抽打著他的內(nèi)臟,身體的內(nèi)部疼得幾乎要破皮躍出,可身子卻僵硬得動(dòng)彈不得,汗水如雨般從額頭上不?;湎聛?,但滴滴都冰珠子似地刮凍著他的臉。他只好再一次閉上眼睛,調(diào)整著自己的呼吸,努力地讓心口僅存的那一點(diǎn)暖意送到四肢百骸……逐漸的,思緒也從極度的混亂清明了起來……一個(gè)模模糊糊的念頭也逐漸清晰了……他只要百川哥哥,誰都不能取代。就算有田有房有他向往的生活,沒有百川哥哥,一切都黯然失色。沒有百川哥哥的陽光下,想必也是寒冷的,不是百川哥哥摘給他的果子,吃起來定是索然無味……害怕失去讓他恐懼,但那深深的恐懼只反映了自己心中深深的情意……這兩者根本不是沖突而拉鋸的,自始至終都沒有沖突,他就是毫無疑問地不能沒有林百川。掙扎著好不容易活絡(luò)些的手腳爬坐起來,卻發(fā)現(xiàn)百川哥哥不在他身邊。而現(xiàn)在,他只想要看到百川哥哥,緊緊得握著他的手,靠在他的身上,親親他涼涼軟軟的唇,一刻都不想放開……杜知書連忙從草堆里站了起來,也顧不得被冷汗浸得濕透的一頭一身,鞋子胡亂套了,就往草房的門邊走去。「林百川!別傷我?guī)熜?!?/br>推開草房的門,眼前的景象卻把杜知書嚇得魂飛魄散……師兄渾身是血,臉色慘白,被百川哥哥用樹枝指著要害,生死懸一線……他想也不想就沖上前去,推開林百川,擋在杜若水的前方,一臉驚恐和不諒解。「你……你要?dú)⑽規(guī)熜??」杜知書抖著聲音問道?/br>百川哥哥不知道嗎?百川哥哥不知道師兄對(duì)他來說是多麼重要的存在?他不知道如果沒有杜若水也就沒有今天的杜知書了嗎?他不是什麼都知道,不是所有他杜知書心中想的都能夠理解嗎?為什麼要趁著他睡著時(shí)殺他的師兄??「小蝎,封了他?!?/br>杜若水牙一咬,拔出了肩頭那截?cái)嗟舻哪緞?,鮮血灑了一地,將他腳邊泥土都浸成了深褐色的,但他也不在乎那血流,沾滿鮮血的手抓握著那截?cái)鄤?,遞交到杜知書的手中。「你為什麼?」濃重嗆鼻的血腥味讓杜知書腦袋昏亂了起來……他不知道現(xiàn)在這情況該怎麼辦,他只知道他這輩子從沒想過要違逆他師兄過,杜若水說的話就是圣旨,杜若水要他做的一切都是天經(jīng)地義不需要經(jīng)過思考理所當(dāng)然就該去做的,所以他不經(jīng)過思考就接過了那截?cái)嗄緞?,指著林百川,可腦袋卻渾渾噩噩,口中喃喃地不斷問著:「為什麼?」林百川望著杜知書,動(dòng)也不動(dòng),卻也沒做任何解釋,就只是望著他。一時(shí)間,這些日子來所有的忍耐和退讓,都化成了一股又沉又重的疲憊,以及陣陣的心寒與心酸。他突然看清楚了一些事情……原來他并沒有他自己所想得那麼無私,他痛恨杜若水,痛恨這個(gè)讓他無法以一個(gè)正常人的姿態(tài)來照顧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