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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被千萬根針在扎一般的痛,伊藍那恐懼而陌生的目光每每想起都能讓他的呼吸深深的一滯……為什么會這樣?就在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靠著自己的努力擺脫了那被詛咒的命運,即將得到自己的幸福時,命運這頭野獸卻再次用揮動著利爪將一切都打破……伊藍是他努力的方向,是他向前的動力,為了追求幸福如何艱辛的訓練他都咬牙熬了過來。當初近乎絕望的表白之后,他完全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夠得到伊藍的回應。一年,只要再給也一年的時間,這么多年來的努力就將會開花結(jié)果,渴望已久的幸福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悲觀的情緒在心間漫延,絕望的氣息更加濃重地籠罩著他的全身,夜色使得一切看上去更加的凄迷無助。“哼,迪魯諾,看來我一直以來真是高看你了?!痹诓贿h處的樹上,習慣了沉默的莫西比破天荒的開了口。每次在野外宿營,總會有人值守,今天吃過晚餐之后,莫西比就一聲不吭的主動擔當起了這個任務。思緒被打斷,迪魯諾茫然的回頭望向從樹上跳下來的莫西比。莫西比站定在他的對面,態(tài)度還是那么冰冷淡漠,“從我們第一次見面起,已經(jīng)三年了吧?!?/br>他只是平靜的敘述著一件事而已,并不需要對方搭自己的話,“當時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會敗在一個幼稚的小鬼手上,也因此,一直以來我都把你當成一個值得我盡全力要去打敗的對手。”淡淡地掃了少年一眼,他現(xiàn)在身形已經(jīng)拔高不少,原來那張略顯稚嫩的臉也逐漸變得輪廓分明起來,雖然俊美依舊,卻也越來越有著一種獨特的陽剛魅力。“你知道我最欣賞你的是哪一點嗎?”迪魯諾迷惑的搖了搖頭。“你的執(zhí)著,你不屈服于命運的那種執(zhí)著。”語調(diào)沒有絲毫的變化,莫西比靠著樹身,雙眼透過迷霧看著遠處那一點輕輕飄動著的綠色磷火。莫西比一直都是個沉默而又冷靜的人,雖說公認的獅鷲一族第一勇士是格雷格,可是大家都知道在最后爭奪這個稱號的決賽時,莫西比從頭到尾都是一副淡然的樣子,直到比賽結(jié)束他的表情和眼神都沒有過任何的波動。就連格雷格都經(jīng)常朗笑著表示,如果莫西比認真起來和他比試的話,那他到底還能不能坐穩(wěn)這第一勇士的位置可就真不好說了。而獅鷲小隊的眾人之所以能夠很快與迪魯諾打成一片,除了性格相投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他的實力。在迪魯諾剛隨師傅到達飛凰部落的時候,一次誤會讓迪魯諾與一向冷然的莫西比交上了手。最終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迪魯諾居然能以微弱的優(yōu)勢戰(zhàn)勝了比他大上好幾歲,并且一直是實力難測的莫西比。而那也是唯一的一次,大家有幸見到莫西比極為情緒化的一面,而他那遠超過同部落里同齡人的實力這才真切的展示在了大家的面前。正所謂不打不相識,英雄惜英雄。在那一戰(zhàn)之后,誰也沒有想到,莫西比居然主動向長老們提出了組成外出歷練的獅鷲小隊的想法,而在那段時間里與迪魯諾氣味相投的幾人都有幸成為了小隊的一員。對于莫西比,迪魯諾從來沒有摸透過對方的想法。“不過,今天你的表現(xiàn)卻讓我很失望。你居然讓妒忌、憤怒和絕望這些負面的情緒主宰了你的行動?!?/br>這些話聽在迪魯諾的耳中,都如同尖刺一樣直擊他的內(nèi)心,讓他慚愧不已。“變強!這就是你一直以來的信念與目標,也是你追求幸福的唯一途徑,不是嗎?”莫西比眼中第一閃起了不一樣的光彩。“你曾經(jīng)努力過,你戰(zhàn)勝了宿命的詛咒。如今命運又再次襲來,想要讓一切回歸正途。如果你現(xiàn)在就向命運低了頭,那么,你之前的努力又算什么呢?如果真是這樣,那我也只能說,我莫西比,眼拙,看錯了人?!?/br>隨著話音落下,莫西比無聲的從原地消失,只剩下陣陣輕風吹撫著迪魯諾那頭銀色的長發(fā)。一切都恢復了寧靜,蟲鳴聲也都漸漸又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莫西比的一番話,對于迪魯諾來說無疑是當頭棒喝。是呀,自己曾經(jīng)是那樣的執(zhí)著,因為自己的執(zhí)著與內(nèi)心那不熄的希望之火,才有了現(xiàn)在的自己。也許自己的一生都注定要在與命運的抗爭中度過,可是如果自己現(xiàn)在真的放棄,那么之前一切的努力都將會化為飛灰,而自己又真的甘心就這樣放棄這份愛,放棄這份自己渴望已久,不愿意放手的溫暖嗎?答案當然是不!呵呵,果然自己還是這么的不成熟呀!一點點的挫折和困難就讓自己方寸大亂。站起身,深吸一口氣,此時的天空霧氣散去了一些,月光穿過那朦朧如同薄紗的迷霧撒在他的臉上。堅定了自己信念的迪魯諾此時已經(jīng)一掃之前的陰霾,清明的雙眼堅定的望著天空中那輪明月。小藍,即使你忘了過往的一切,我也不會放棄。不論結(jié)果怎樣,我都會繼續(xù)守護在你的身邊,直到永遠……70、第七十章氳彩蛇毒...夢,又是夢。一層厚重的迷霧,那里總是有那么一個人,看不清樣貌。銀色的發(fā)絲在迷蒙的光暈里閃動著耀眼的光芒,嘴一張一合的仿佛在向自己傾訴著什么。看不清表情,可是卻又知道對方的那份溫柔與無奈。移步向前,距離卻還是那么遠,聽不到,看不清……你到底是誰?……最近幾天,伊藍經(jīng)常從這樣的夢境中醒來,躺在床上,胸口那種悶悶的感覺久久地揮之不去。銀色的發(fā)……難道是他?馬里洛的傷勢恢復的很快,今天已經(jīng)隨隊外出打獵了。不過這些天伊藍常常不經(jīng)意中見到馬里洛那種欲言又止的神情,但是又往往在自己看向他的時候,很不自然的把視線轉(zhuǎn)向別處。因為種種的不對勁,疑惑也在心中不斷的擴大,可是每每去想過去的事,頭就痛的仿佛要炸開似的。菲比用手肘捅了捅洗一件衣服洗了一個小時的伊藍,“你這幾天很不對勁呀,馬里洛也老是走神兒,你們倆到底怎么回事?說來我給你參謀參謀。”伊藍只能苦笑一聲,怎么回事?他自己也無法理清,又怎么說得清呢。見他不說話,菲比自己猜測道:“難道,是因為那天那個家伙?”想到那個同自己夢中人一樣,有著滿頭銀發(fā)的少年,伊藍的手又不由自主的撫上頸上的項鏈,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再次升起。那天因為事出突然,自己沒來得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