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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到,航空公司出于對安全、成本和r市場競爭力的考慮必須降低對制造商的依賴時,各大航空公司的負責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面對中國民航的安全性處于世界第一位置的驕傲,倪湛說:“我們作為飛機的醫(yī)生,工作態(tài)度只有四個字表達:人命關天?!闭坡曔^后,他說,“不過,職業(yè)的習慣讓很多機務工程師形成了一種強迫癥。比如我這種老機務,在路上看見行駛過的車輛,都會下意識瞥一眼,看看有沒有輪胎壓力不足或是尾燈不亮?!?/br> 他明明那么年輕,卻稱自己是老機務,把大家逗笑了。而他所舉的例子,確實有些好笑,臺下頓時響起了笑聲,甚至還有人附和說:“我也是?!?/br> 倪湛淡淡一笑,抬手示意他,“來說說,上個季度手刃了多少個航班?” 先前接話的機務恰巧是中南航空的,他站起來答:“150個航班。” 倪湛為他鼓掌,下一秒,會議室里掌聲四起。 倪湛在會議上毫無保留地分享了一些他的團隊遇到過的不常見,且十分具有代表性的難題和具體的解決辦法。最后總結時他說:“飛機維修這件事,不是得過且過的。出于對旅客和機組人員安全負責的態(tài)度,我們不會放飛任何一架帶病的飛機?!?/br> 當他開啟航空維修的職業(yè)生涯,就注定了他所承受的壓力,不比飛行員輕。 程瀟佩服倪湛年紀輕輕卻有著一名老機務對職業(yè)的熱愛和尊重。 ********** 次日程瀟上航線時,關于航空維修的實地交流正在機場進行。 得到塔臺管制員“可以推出開車”的指令后,副駕駛程瀟作為輔助cao縱者接通防撞燈。 機長林一成下達指令:“執(zhí)行開車前檢查單。” 程瀟逐項念檢查單,林一成確認回答。 檢查單完成后,林一成與地面聯系:“機務,可以松剎車了嗎?” 地面機務回答:“可以松剎車。” 林一成cao縱剎車手柄,并發(fā)出口令:“剎車已松,可以推出。” 機務隨即指揮推車將飛機推到指定開車位,然后給駕駛艙發(fā)指令:“機組清剎車,可以啟動發(fā)動機?!?/br> 林一成把剎車手柄設置在n位,“剎車剎好,啟動二發(fā)?!卑闯绦騿佣柡鸵惶柊l(fā)動機后,他說:“機務,啟動正常,再見。” 地面機務回應,“左邊看手勢滑出,”停頓了一秒,又補充了一句:“程瀟,再見。” 林一成面色無異地cao縱點火器至正常位,關斷apu引氣。與此同時,程瀟神色無劇地開始做動作。完成后,兩人進行飛行cao縱檢查,以及執(zhí)行開車后檢查單。 當塔臺管制員給出“可以滑出至跑道頭”的指令,林一成打開滑行燈,給機務滑行手勢,接著松開剎車,cao縱飛機滑行。 程瀟聯系塔臺:“2366請求進跑道05?!?/br> 直到飛機起飛,開始爬升,程瀟都沒有往舷窗外看一眼,更沒有多說一句與飛行無關的話。但她知道,今天站在飛機旁招手,向她們示意準備完畢可以安全起飛的“機務”,是根據研討會安排帶領各公司機務工程師在停機坪進行現場作業(yè)的——倪湛。 ********** 夏至以中南航空雜志記者身份,和倪湛一樣,清晨六點準時到達機場,通過安檢進入停機坪。那時,中南航空一架編號為3596的空客a320飛機已停在第26號登機口,整裝待發(fā)。 夏至目擊了倪湛檢查起落架、測量胎壓、做燃油沉淀測試、進入飛機駕駛艙對飛機的各項系統做全面檢查,并復位飛機慣導系統等航前維護的全部工作。 然后,林一成和程瀟的機組開始登機。飛行準備完成后,旅客陸續(xù)登機。之后,隨著程瀟申請推出飛機,塔臺的放行指示燈亮起,倪湛以手勢指示飛機滑出,到最后他說:“程瀟,再見?!眤n2366航班準時從g市起飛。 夏至終于知道,每架飛機起飛前,站在地面揮手的機務人員,是怎樣開始他們一天的工作的。但她沒有更多的時間目送程瀟的飛機飛得更遠,也無暇想太多,就又開始和倪湛他們忙碌起來。因為早航班起飛后,還有幾十架短停航班即將飛來,而短停維護時間緊,如果不能在飛機經停的有限時間內完成所有工作,會導致后續(xù)航班遭遇延誤。 明明是冬天,零下十幾度的戶外作業(yè),包括倪湛在內的所有研討會的機務成員的工作服卻是濕了又干,干了又濕的狀態(tài)。直到下午四點半,林一成和程瀟的機組飛抵回g市,倪湛又帶人對飛機進行航后維護保養(yǎng)。他親身實踐的樣子,沒有身為機務總工高高在上的架子,也完全不像是在做交流或指導,而是僅僅做著一名機務工程師份內的工作一樣,嚴謹而認真,專業(yè)而敬業(yè)。 夏至知道,這份嚴謹與程瀟無關,而是倪湛對機務工作的熱愛。她在偌大的停機坪上真實地感受了一次機務的一天。對于機務,她有了更深的了解。至于倪湛,她在完成一天的采訪工作后,給他遞了一瓶水。 倪湛擰開后一口氣全喝了,才說:“謝謝?!?/br> 夏至說:“已經是總工了,有必要那么拼嗎?” 倪湛苦笑,“不拼怎么當得起這聲總工?” 是啊,看似光鮮的職業(yè)背后,都有不為人知的心酸。從前,對于空乘,飛行員,機務,夏至都曾羨慕過,可真正接觸才知道,在同行的眼中,他們竟然是:服務員,司機,和修自行車的。 夏至語氣緩和了些,“看你工作的狀態(tài),忽然不那么討厭你了?!?/br> 倪湛神色不動,“如果是程瀟對我這種話,我會高興得忘了自己是誰?!?/br> 夏至笑了下,“現在才意識她的重要性晚了點吧?” 倪湛遠遠地看著那架他晨起做過航前檢查,剛剛又在它落地后做了航后維護保養(yǎng)的程瀟cao縱過的飛機,像是在問夏至,又像是自言自語:“我只錯了一次,就那么不可原諒嗎?” “你終于肯承認你錯了?!毕闹疗^看他,“可惜,不是所有錯誤,都有改正的機會。況且,有你那位母親的存在,你怎么可能還有機會?” 倪湛看著她,欲言又止。 “我?guī)筒涣四?,也不會幫你?!泵髦莻酥Z,夏至還是說:“程瀟是個有主見的,她不需要被說服。況且,我從來不認為你是她唯一正確的選擇。” “是因為,”倪湛把手中空的礦泉水瓶捏扁,“顧南亭嗎?” 夏至略顯意外,“你眼力還不錯,看出了他們之間的微妙?!?/br> 其實,她是善意的提醒吧,讓他知難而退。 倪湛卻不愿意承認,“我是覺得顧南亭對她……” 夏至向來直言不諱,這一次也不例外,“是顧南亭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