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男友會發(fā)光、百醫(yī)百順、大綿羊VS小灰狼、重生之未落風、穿越之戀上雙性小皇帝、神仙的委托任務、火車巡邏員的故事(H)、縣委書記情史之情欲(H)、澤悠而居、小虎牙店員(H)
也變了,目光幽幽沉沉的看著他。其實之前戰(zhàn)琰有見過巴德蘭一面,不過那時巴德蘭用帶著兜帽的黑斗篷把自己圍得嚴實,臉上還沒恢復原來容貌,戰(zhàn)琰的大部分注意力又集中在君海澄身上,除了看出他黑巫醫(yī)的身份,心里并沒有留下什么印象,沒想到,居然是熟人……客廳里的氣氛很詭異。君海澄秀氣的小眉頭微微皺起來,轉(zhuǎn)頭去看干爹泰蒙,泰蒙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正摩挲著自己的大光頭在那里沉思,臉色也不大好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這種大家都在打啞謎,每個人都知道謎底,偏偏自己一頭霧水什么也不知道的感覺,實在不愉快。“沒想到,昔日大名鼎鼎的天才醫(yī)生,居然躲到這里來了?!睉?zhàn)琰淡淡地開口。“哼,我也沒想到,堂堂帝國元帥居然也會屈尊降貴,到沙維沙爾這種小地方來出任務,就不怕弄臟了您尊貴的腳嗎?”巴德蘭諷刺回去。不過戰(zhàn)琰顯然很了解巴德蘭尖酸刻薄的脾性,并不和他爭吵,當然戰(zhàn)元帥表示,如果真要爭吵起來,他的尖酸刻薄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人。唇邊浮現(xiàn)一抹譏諷,戰(zhàn)琰輕輕笑道:“你連名字都改了,巴德蘭?呵,真不知道唐莫那個老家伙,如果知道自己昔日引以為傲的兒子,連他祖宗傳下來的姓氏都拋棄了,會直接氣死吧?唐冰蘭,你說是不是?”聽到熟悉的名字,巴德蘭微微一顫。君海澄眼神霎時冷了下來,他不管戰(zhàn)琰和巴德蘭之間有什么恩恩怨怨,但巴德蘭是他今生的爸爸,如果要在這兩個針鋒相對的人中選擇幫一個,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巴德蘭,至于理由,用得著說嗎?他不否認自己對戰(zhàn)琰是有著莫名的好感,讓一個只有幾面之緣的陌生人進家門,為他治傷,給他做飯吃,還把自己的房間讓給他睡,但是這并不意味著,在這個陌生人威脅到自己親人的安全的時候,自己還會繼續(xù)容忍下去。“……唔?”剛張開嘴就被一只大手掌捂住。“別說話?!碧┟闪硪恢淮笫置男☆^。君海澄頓了頓,兩手一抱,掛在泰蒙粗壯的手臂上,安靜下來。巴德蘭看了看這造型奇特的父子倆,眼里閃過一絲溫柔,見到戰(zhàn)琰后震驚不安的心神忽然平靜下來,是了,被發(fā)現(xiàn)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現(xiàn)在他是巴德蘭,一個名聲不好聽的黑巫醫(yī)而已,他不是唐冰蘭,從前屬于唐冰蘭的一切都已經(jīng)和他無關(guān)了。他已經(jīng)不再是昔日唐家那個高高在上任性妄為的,被譽為“醫(yī)學界明日之星”的天之驕子,也不再是那個犯下大錯導致最后一無所有的落魄少年。如今他過得很好,有了兒子,也有了……愛人。想起這次旅途中,泰蒙那個不要臉的總是找機會對自己動手動腳,到了血色森林后的第一個夜晚,他粗魯而充滿安全感的擁抱,火熱強勢的唇吻,還有自己意亂情迷下的回應,巴德蘭就不禁臉若紅霞。“老不死的,老子是真心愛你!”他歡天喜地地大吼大叫。誰也不知道,泰蒙也不知道,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淚忽然流了下來。直視戰(zhàn)琰嘲諷意味十足的眼神,巴德蘭緩緩地道:“我跟唐家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明人不說暗話,戰(zhàn)琰,戰(zhàn)元帥,只說你過來是想干什么的吧,后悔以前的決定,覺得放過我這條命不合算了,重新過來找我算賬的?”戰(zhàn)琰輕蔑而笑:“放心,當初,既然我答應過不再追究那件事,就不會出爾反爾,再說你一個唐冰蘭,值得我大老遠的跑過來跟你算賬?你算什么東西?”聽了這話,君海澄以為自家爸爸會生氣,誰知巴德蘭反倒笑了起來,笑聲里沒有一絲怨恨,你算什么東西?多么熟悉的一句話,由同一個人嘴里說出來,由同一個人耳里聽著,卻因為有了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境遇,感受也就截然不同了。當然不生氣歸不生氣,巴德蘭還是習慣性刻薄地回敬了一句:“那是,哪里比得上戰(zhàn)元帥是個東西?!?/br>戰(zhàn)琰有些意外:“你還真是變了?!币郧翱墒球湴恋奖强壮?。巴德蘭冷哼:“這有什么奇怪的,每個人都會變。既然你不是來尋仇的,就請你離開吧!放心,不會問你要房租和伙食費的?!?/br>戰(zhàn)琰無視了巴德蘭,轉(zhuǎn)過視線去看君海澄,君海澄安安靜靜地與他對視,一雙黑綠異色的寶石般的眼眸,一雙黑水晶似的眼眸。戰(zhàn)琰低聲委屈地道:“澄澄,你也要趕我走嗎?你不愿意繼續(xù)對我負責了?”君海澄側(cè)過小臉,搖搖頭,聲音一如既往的清脆悅耳,就像戰(zhàn)琰所比喻過的風中之鈴,“請你離開吧,戰(zhàn)元帥?!?/br>……戰(zhàn)琰低下頭,又抬起頭,臉上是從來沒有過的真實的溫柔,他微微笑著:“澄澄,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我?guī)闳サ鄱忌?,那兒的條件比這里好得多,不會讓你受苦,你想做什么都沒人管你,你說好不好?”君海澄輕輕嘆口氣,還是那句話:“請你離開吧,戰(zhàn)元帥?!?/br>戰(zhàn)琰捂著臉悶笑,過了半響,他站起來,對比著沙發(fā)上小小的君海澄,整個人顯得更挺拔冷峻了,如靜默在懸崖邊的蒼松,他也嘆一口氣:“澄澄,你真是個狠心的孩子?!边B一聲“阿琰”都不愿意叫了,殘忍得這樣云淡風輕。為什么心里會這樣悶痛呢?不就是一個萍水相逢的比較有趣的小孩子而已,就像他之前所見過的所有小孩子一樣,有什么了不起的??墒菓?zhàn)琰又清楚地知道,君海澄是不同的,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像他那樣牽引動自己的情緒,可以讓他歡喜,可以讓他……難過。君海澄只盯著泰蒙的衣角,不去看戰(zhàn)琰,啊,他就是這么冷心冷情到無心無情的一個人,瞧瞧,之前他對阿琰多好啊,轉(zhuǎn)眼間,他就可以輕飄飄地結(jié)束他們剛結(jié)下來的友誼了。一邊冷然地嘲弄自己,一邊……心跳得壓抑……巴德蘭擰緊眉頭,左看右看,澄澄和戰(zhàn)琰之間,好像有點不對勁。這個時候,第二撥人來了,是克里琴斯、唐祈、公孫夙和修四個人。他們四個在戰(zhàn)琰遇刺的時候還在其他地方追蹤剿殺落單的變異獸,得知消息后大吃一驚,然后匆忙趕了過來,一路上,一邊痛罵左相班杰明,死都死了,還要攪事,一邊臭罵自家不著調(diào)的元帥,愛一個人瞎跑也就罷了,反正都已經(jīng)失蹤成自然了,這次居然被刺殺還受了傷,受了傷也就罷了,居然也不給他們一個信兒,也不怕死了都沒人給他收尸!直到戰(zhàn)琰的通訊儀重新接通,知道他傷勢好全,還把五顆成熟的鬼焰果寄給他們,臉色凝重的眾人才齊齊松一口氣,禍害遺千年啊,就知道這位天上地下首屈一指的大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