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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紙。 因為之前白蓮的搶奪,藍苑將娃娃直接塞進了袖口,誰也沒有看清那個娃娃上到底寫了什么。 只是因為上面扎滿了針,眾人就下意識的覺得,這一定是個巫蠱娃娃。對應(yīng)的,上面紙條上寫著的,就該是某人的生辰八字。 夏老爺?shù)哪槤u漸沉了下去,上面寫的,不是什么生辰八字,或者說,上面寫的根本就不是字,而是一些看不懂的亂七八糟的鬼畫符。 他將紙條拍在桌上,臉色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夏夫人伸長脖子,想要看看上面究竟寫了些什么,怎奈夏老爺一直按著紙條,她完全看不見。 在場的,除了夏溶月,沒有人知道那紙條上究竟是什么。 就算是看過了的夏老爺,也想不明白。 他們當(dāng)然不會明白,因為夏溶月在上面寫的是二十六個小寫英文字母。 今天她靠在窗前,想了一整天要將上面原本的內(nèi)容換成什么。 別人的生辰八字? 不好意思,夏溶月根本就不知道生辰八字到底是什么。 寫一個夏夫人是老巫婆? 他們又不知道巫婆是什么,沒意思。 不如寫一個假豬套天下第一吧! 算了,電腦都沒了,談什么游戲。 夏溶月咬著毛筆想了許久,終于選擇將英文字母默了一遍。 反正自己寫什么,他們都是看不懂的,那就隨便寫寫好了。 可是夏溶月萬萬沒想到,她自認(rèn)為漂亮的花體字,被夏老爺看成了鬼畫符。 “你們都回去。”夏老爺吩咐道,對周圍的人掃了一眼。 “溶月告退?!毕娜茉掳筒坏秒x開,她行了一個禮,就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 要知道,小黑可是在等著自己呢,她才不想在這里耗費時間。 夏夫人卻坐在位置上沒有動。 “你也回去?!毕睦蠣斉ゎ^,看向夏夫人的眼中沒有和善。 夏夫人一個激靈,忙起身告退,不敢再停留,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大廳。 見她們都離開后,夏老爺才重新拿起那張紙,放在了眼前。 依照他的見識,這些字,都不是隨便寫上去的。 看上去極其有章法,也有屬于它們自己的條理和紋路。 可,他從未見過這樣扭曲的字。 難道說,這世上真的有鬼神么?夏老爺?shù)哪樣l(fā)陰沉,他捏緊手中的紙,揉成了一團。 夏溶月回到離愁院的時候,時辰已經(jīng)不早了。 觀看其他的院子,都是燈火通明,只有她這里,是漆黑的如同墨汁一般。 “白蓮,去,把所有的蠟燭給我點起來。”夏溶月看著自己如同洞xue一般的院子,不悅道。 第54章 斯文 “是,姑娘?!卑咨徫⑽⑶飞?,就走進屋內(nèi),將擺在桌上的燭點了起來。 “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夏溶月踱步進去,自己明明有三個丫鬟,整日里卻只看得見白蓮一個。 自己這個做主子的,還真是失敗。雖然她也不想當(dāng)什么主子。 “快亥時了?!卑咨彂?yīng)道。 亥時,亥時是幾點?夏溶月板著指頭算了一算,九點?十點?十一點? 算了,反正想了也沒用。 這古代的時辰,她可真心搞不清楚。 透過自己房中的鏤空雕花窗欄,夏溶月看了看天色,月亮正高高的掛在半空中。 看來,離十二點不遠了。 她看了看四周,并沒有黑衣人的身影。之前進來的時候,窗戶也關(guān)得好好的,他應(yīng)該還沒有來。 夏溶月便除去了自己的外衫,對白蓮道:“去將浴桶搬來,我要洗浴?!?/br> “紅柳應(yīng)該備好了熱水,我去提來?!卑咨徶烂咳障娜茉露急囟ㄒ丛。缇妥尲t柳備下了熱水。 夏溶月點頭,將自己頭上的簪子拔了下來,將頭發(fā)打散:“拿水進來后,你就不用來收拾了,時間也不早了,早些去歇息?!?/br> “可是......” “明早你來收拾便是,我也收拾不來?!毕娜茉轮腊咨徬胍f什么,笑著打住了她的話。 白蓮見夏溶月如此說了,也不好再堅持自己要收拾好了再去睡。 她朝門外走了兩步,想起了什么,轉(zhuǎn)頭問道:“主子,我還去偏院睡?” “嗯?!毕娜茉码S意的應(yīng)道,將每扇窗子關(guān)上,并且鎖死。 自從上次差點被白蓮發(fā)現(xiàn)黑衣人的存在后,夏溶月就尋了個借口,不讓白蓮睡在外間,而是打掃出離愁院的一間偏房,讓她搬了過去。 白蓮搬過去的時候,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媳婦,害得夏溶月心里差點有負罪感。 想到白蓮小媳婦的樣子,她淺笑兩聲,抽下自己的腰帶,抬手將頭發(fā)束了起來。 古代沒有吹風(fēng)機,要是濕著頭發(fā)睡,明天早上起來該頭疼了。 扎成一個發(fā)團,夏溶月扭頭看向桌上,白蓮已經(jīng)將自己胸前的布袋給抽了出來,擺在了桌上。 她順手將布袋往梳妝盒中一扔,白蓮就提著水走了進來。 再進來兩趟,白蓮將水給調(diào)好,退了出去。 夏溶月將門拴好,聽見白蓮的腳步聲漸遠,拍拍手轉(zhuǎn)了過來:“小黑正好還沒到,等他來了,我應(yīng)該就洗好了?!?/br> 某個疊著腿坐在房梁上,被叫做小黑的家伙,聽見了這句話,差點沒跳下去掐死她。 當(dāng)然,前提是夏溶月沒有脫掉衣服的話。 夏溶月完全不知道,自己關(guān)好門窗想要攔住的人,其實就在她頭頂?shù)姆苛荷稀?/br> 她還沒進院子,就讓白蓮點起了所有的燈,黑衣人只好跳上了房梁。后來她就讓白蓮去打水,根本沒有給黑衣人任何一個機會告訴她,她口中念叨的自己,就在頭頂! 現(xiàn)在有機會告訴她了,可是她現(xiàn)在身上只有一件肚兜,自己要怎么下去告訴她! 哦!黑衣人捂住了他的臉,不,他的面具,咬牙切齒。不要問他怎么知道夏溶月身上只有一件肚兜,他什么都沒有看見! 黑衣人正在房梁上抓耳撓腮,夏溶月卻渾然不覺,她將自己身上的肚兜也一并扯了,跳進了浴桶。 沒錯,她是跳進去的。 斯文為何物,不好意思,不知道。夏溶月跳進浴桶中,坐了下去。 “我就說,這里的浴桶沒有那么高?!毕娜茉锣止镜?,將手搭在了浴桶沿邊,閉上了眼睛。 沒有了聲音。 黑衣人覺得自己在上面待了許久,底下都沒有聲音傳來,忍不住偏頭往下看了一眼。 他的位置,剛剛好看見夏溶月露在外面雪色的背。 她用手指輕輕敲著浴桶,不知閉著眼睛在想什么。 黑衣人的呼吸,凝滯了。 雪色的背,天鵝般修長的頸,微微垂落下幾絲烏發(fā),黏在背上,帶著水汽,更襯得膚如凝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