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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出了聲。 “笑什么?!崩盥渥匀恢浪谛κ裁?,聲音里都帶了一絲警告。 夏溶月不笑了,可是快憋出內(nèi)傷。 沒過多久,她又笑了起來。 “不許笑。”這回,李落的聲音里也帶著笑,“睡覺。” 話音未落,夏溶月的臉被某人用被子蒙住,遮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 第121章 殺生 洪城最大的酒館江疏樓,乃是江湖勢力最喜歡用來會面的地方。 因為它有著一般酒樓沒有的‘空場’。 空場,就是一個如同大廳一般的大房間,除了兩排的座椅,就是空蕩蕩的灰色地面。 那灰色沾染上血跡,怕是江疏樓的店小二都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這里是黑吃黑和門派會面的好地方。 今日,江疏樓最大的空場被人包了下來,各個門派的門主匯聚此地,好不熱鬧。 “子墨兄,好久不見?!币粋€人在李落剛進來的時候就打招呼道。 是逍遙派的逸掌門。 他與李落有幾分交情,故而見到李落便迎了出來。 “逸楓兄?!崩盥湫χ?,算是回答了他的招呼。 這時,逸楓就看見李落的身后跟著三個人。 他知道子墨的性子,向來他的身邊只跟著墨九右使,連左使都極少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野中,今日這后面兩個 逸楓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他才發(fā)現(xiàn),后面的這兩位,居然都是女人!走在銀色面具后的那一個顯然是丫鬟,那么前面的這一個 他想了想,笑著打了一下李落的肩:“這就很不夠意思了,我有了弟媳都不知道,子墨,你可是欠我一頓好酒?!?/br> 李落愣住,弟媳?他回頭看了一眼夏溶月,恍然大悟。剛想解釋,又覺得解釋也是多余,便笑道:“改日再敘。” 這便是承認(rèn)了逸楓的說法。 逸楓大喜,巴巴的看了夏溶月兩眼,卻只看見了一面冰冰冷的面具,和一對流光的眼睛:“弟媳的眼睛倒是極漂亮的,相貌也定是絕佳?!?/br> 他倒不一定是要看夏溶月的長相,只是出于禮貌的客套一句,是不是真心,就要看他自己的想法了。 “眼睛美就是美?”旁邊有人冷笑道,不服的語氣濃得化不開。 說話的是仙祥派的霍姑。 “有些人帶著面具,是為了遮擋美貌,有些人帶著面具,只是因為丑態(tài)不能見人罷了?!被艄谜f著前半句話的時候,看著李落,后半句則是對著夏溶月說的。 語氣中的不客氣,是個人都聽得出來。 夏溶月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李落一眼。不用多說,估計又是李落的爛桃花。 好想罵回去,怎么辦? 她剛想發(fā)聲,有人倒是先打抱不平。 “霍姑,你這樣可就不好了,我看子墨娘子必定是個美人?!币輻骺床幌氯?,回道。 他不喜這個自命清高的霍姑,如今看來,更是不喜。 若子墨娘子長得美,那霍姑就是嫉妒,若她真的平庸,霍姑就是在嘲諷人。無論是哪一個,逸楓都覺得過分。 “哼?!被艄美浜卟恍?。 她看向李落,卻看見李落伸出一只手來,拉住夏溶月的胳膊:“娘子莫氣。我讓你戴上面具,還不是怕有人盯著你看,我會忍不住將他的眼睛摳下來?” “所以,為了為夫我不殺生,還是戴上的好?!?/br> 李落說這番話的時候,霍姑的臉色都變了。 雖然他看上去像是在哄夏溶月,可是自己再清楚不過,他不僅告訴眾人夏溶月不丑,還側(cè)面夸她美得很,宣告了自己的所有權(quán),還順帶著警告了一下自己。 第122章 瞎猜 果然,子墨的性子一點都沒有變。 要么不開口,要么打壓你到死。 霍姑的臉色灰敗了下去。 夏溶月卻嘆道,別看李落平時笨笨的不說話,關(guān)鍵時刻的靠譜,可不是一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的。 李落的說話水平,可是神級別的。 二人很快落了座。托霍姑搗亂的福,有人看見這里的形勢,給原先劍影閣的位置加了個椅子。 劍影閣之前只擺了一張椅子。 每個門派在江湖上的地位,決定了它在這里的位置有多大,可劍影閣只有一張椅子,并不是說劍影閣的規(guī)模小了。 相反,它在江湖上屬于幾大勢力之一。 之所以只有一個位置,是因為大家都知道,劍影閣閣主無論何時出現(xiàn)都只帶一個人,而右使又從來不落座。 久而久之,就造成了劍影閣只有一個座位的習(xí)慣。 雖然只有一個座位,但劍影閣的占地可一點都不小。足足能擺下十多個座位的位置全部空在那里,和烏泱泱一片的人產(chǎn)生了巨大的對比。 夏溶月坐下來,總覺得自己與旁人都不一樣??粗砗罂瞻滓黄?,再看看旁邊腳尖點著腳尖,肩膀搭著肩膀的景象,她嘆了一口氣。 “落小六,你一貫愛這樣特立獨行么?”她用只有二人能聽見的聲音在李落耳旁問道。 李落皺眉:“我第一次來,從前都是七弟過來。” 夏溶月瞬間明白。這sao包的風(fēng)格,確實是李衍能做出來的。 “不過我也會這樣做?!比藬D人的,看得都煩。 夏溶月:“”很好,果然是親兄弟。 “大家都靜一靜?!币粋€滿臉絡(luò)腮胡子的糙漢子發(fā)話。 這個糙漢子,正是上一屆的武林盟主,武當(dāng)正宗宗主廉濟。 他的聲音不大,卻中氣十足,叫在場的每個人都能聽見。這種違背常理的事情,夏溶月暫且認(rèn)為是他用了內(nèi)力。 眾人果真安靜了下來。不說他們服不服這個武林盟主,但是面子還是會給的,不至于做的太難看。 “今年我們的武林爭霸賽,一如既往的在江城舉行”廉濟開始交代賽制,夏溶月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她反而是看向了廉濟后面的副宗主。 與廉濟臉上的正氣相比,這位副宗主的面相就要薄了許多。不過吸引夏溶月注意的并不是這一點。 那位叫做茅建柏的副宗主,手一直在敲著椅子背,眼睛不時瞟過廉濟,唇角微微勾起笑意。 他的表情,說不上不對,卻著實讓夏溶月有種莫名的預(yù)感:他在策劃著什么。 人無緣無故的是不會在聽別人說話的時候用手敲椅子,除非他覺得說話內(nèi)容無聊,或者他在思考,當(dāng)然,不排除他在等什么的可能性。 夏溶月實在是無聊,就開始瞎推斷她看見的東西。 看,那個茅建柏將他手中的玉扳指左轉(zhuǎn)了三圈,又右轉(zhuǎn)了三圈,難道他是在發(fā)暗號? 嗯,很有可 還沒想完,夏溶月就被人一拉,接著就看見無數(shù)羽箭扎破了紙糊的窗子,氣勢洶洶的射了進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