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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背,稍歪著臉,不去看戚歌的眼睛。 耳邊是戚歌清清淡淡的聲音,卻像三月春風(fēng),拂開了所有醉人的花朵。 戚歌道:“我可不可以選你?” 話音剛落,戚歌抬頭,就瞧見離歌就沒了蹤跡。 戚歌:“”變化太快,讓人接受不來。 第319章 還魂草 大約半盞茶的功夫,離歌才走了回來。 他手里端著一盞香爐,擱在了琴案上。 “你這是做什么?”被一個人扔下,戚歌有些惱。 “拜堂?!彪x歌腔里帶著笑。 聽見這話,戚歌的氣惱也登時化成了爐里的飛灰,不見了蹤影。 離歌側(cè)目,看見自己的白衣,頓時皺眉,自言自語道:“白衣仿佛有些不太吉利?!?/br> 于是他再出門一趟,手中就多出了夏侍郎身上的喜袍。 可惜,他比夏侍郎的身量高,在夏侍郎身上剛好的喜袍,在離歌身上就有些短了。 還是露出了半截白衣在外頭。 孩子似的,離歌很不高興,他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朝下拉,再朝下拉一些,試圖擋住。 可惜,實在短的多。 他喪氣了,戚歌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出了懊惱。 戚歌便笑道:“我記得曾經(jīng)有人振振有詞的告訴我,這些不吉利吉利的東西,都是旁人編出的謊話,怎么輪著你頭上了,你反倒是信了?” “有理,有理?!彪x歌便笑,連喜服也不穿了,點上三支香,拉著戚歌,朝香拜了三拜。 “我可以叫你歌兒么?”離歌問道。 戚歌點頭。 “我從小便沒有父母,你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彪x歌認(rèn)真道,“所以歌兒,若前方有難,莫要拋下我,你要信我總能替你分憂。” “我只希望你過得好。”戚歌眼底起了一層水霧。 離歌搖頭:“若是你不在,我亦無意義。” 一道圣旨,不若銀河之險。牛郎織女尚可相見,皇家賜婚又如何能阻礙兩人? 紅綃帳暖,夜還長,如何擋得住春光乍暖,花開錦繡?落在白絹上的那一點紅,便是今夜見證,今生之諾 離歌的藥效醒的稀奇。 眾人從地上爬起,又過了半盞茶的功夫,才清醒過來。 他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知自己恪守在崗位,不曾有誤。 雖不記得發(fā)生過什么,可清醒過來的時候眾人都是醒著的,所以便裝作什么都記著的樣子。 當(dāng)然,除了夏侍郎身邊那個死了的小廝被人拖出去了以外。 眾人都道,自打離開新房后,夏侍郎的臉色就不太好,從此夏夫人失寵,搬去了偏院。 離歌說到這里,從往事中慢慢回神。 “可我見你與夏相的關(guān)系”李落覺得離歌還有什么沒有說明白。 夏相明明有什么東西能威脅離歌,只是離歌一直都沒有說出來。 “是,后來我們之間關(guān)系的轉(zhuǎn)變,是因為歌兒中毒了?!?/br> 中毒?連神醫(yī)離歌都解不開的毒,會是什么毒?李落訝異。 “世上有種草藥,名喚還魂草?!彪x歌道,“傳說那它能活魂,故名還魂。” 李落靜靜的聽著,打算記下來回頭告訴夏溶月聽。她總是對這些感興趣的。 “你父皇煉的丹藥,便是出自還魂草。” 李落聽見這句,頓時一凌。父皇?煉丹?還魂草?為何他從來不知道這樣的事? “而救歌兒要用的一味藥,就是還魂草?!彪x歌摸著一支玉盒,擺在桌上,“當(dāng)初夏侍郎,就是憑借著這一味藥,走上了相位!” 也就是因為這一味藥,夏侍郎私下朝皇帝求娶戚歌,皇帝才會同意! 第320章 等 一味藥走上相位,這是李落從未想過的。 但離歌說得篤定,他有沒有理由懷疑。離歌沒有騙自己的必要,又何必要對自己撒下謊言? “那草藥用作煉丹是何意?”李落隱隱有了猜測,卻還是問了出來。 “為保長生。”離歌看向李落,眼里有一抹復(fù)雜。 長生。是多少帝王的夢想。永遠(yuǎn)坐在那個高高的皇位上,永遠(yuǎn)做一個孤家寡人。 李落這才恍然,難怪他一直想不明白,為何父皇能放任自己的兒子去爭斗。 原來,他壓根就沒有想要自己的這些兒子。 他想要長生,皇子就是他的阻礙。 “原來如此。”良久,李落才答。 他恍惚起身,作揖:“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剩下來的事情交由我處理便好,你不必?fù)?dān)心。” 李落說完,轉(zhuǎn)頭,眼珠沒有轉(zhuǎn)動一下,木木然朝外頭走,正如他平時一樣,又與他平時不一樣。 窗外傳來幾聲鴉啼,夜色同那鴉的毛色一樣,黑的發(fā)亮。 白蓮有些不安,立在一盞燈旁,看著正落筆的夏溶月:“姑娘,不早了,該睡下了?!?/br> 夏溶月置若罔聞。 “姑娘,熄燈王爺過來也方便?!绷脑埔矂竦?。 夏溶月依舊沒有停筆,只是一筆一劃往上頭寫著字:“白蓮,去往水注里再添些水?!?/br> 白蓮擱下手中的墨,拿起那蛙形水注,轉(zhuǎn)頭添水。聊云便接過那墨,開始細(xì)細(xì)的磨。 “聊云,你傷口上的疤痕可有好轉(zhuǎn)?”夏溶月沒有抬頭,語氣中透出一絲關(guān)心。 聊云稍愣,唇角稍稍有個弧度:“有姑娘上次賜的藥,奴婢已經(jīng)好很多了?!?/br> 她的傷早在夏溶月醒來前就好了個透徹,只不過留下了淺淺的疤。 難為姑娘記得她,還特意送來祛疤的藥物。 夏溶月點頭,依舊不知在紙上寫著什么。 枝頭鴉雀飛起,驚擾了夜空的寧靜。戚家護(hù)衛(wèi)警惕心大起,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夏溶月的窗戶邊,卻出現(xiàn)了一個黑影。 ‘砰砰砰’,手指敲在窗臺上發(fā)出聲響,三聲間隔相同,聊云忙上前打開了窗戶。 外頭的人是九墨。 見聊云開窗,他立刻就翻了進(jìn)來。還有一道人影也躥了進(jìn)來。正是李落。 “王爺。”聊云行禮,“姑娘等您許久?!?/br> “胡說!”夏溶月擱在手中的筆站了起來,“我才沒有等他!” 兩頰是可疑的紅。 李落走到她身旁,瞧見她身邊有個空座位,揶揄她道:“本王也知道,這個位置不是留給我的?!?/br> “那你還坐下?!毕娜茉锣洁?,臉上卻是掩飾不住的高興。 她原以為李落被什么事情絆住,來不了,現(xiàn)在見他來了,竟有種許久不見的喜悅。 “我來看看你寫了些什么?!崩盥湫Γ焓秩ツ米郎线€未干的宣紙。 聊云白蓮九墨互相望了一眼,識趣的走開,放下了簾子。 夏溶月也坐下:“我今日拜見了戚家上下,現(xiàn)在在記人?!?/br>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