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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下手? 他正想著,感覺到后背有人在輕輕撓他的后腰。 是夏溶月。李落很快反應(yīng)過來,她是叫自己給她瞧一眼呢。 李落默默歪了歪身子,將簿子透出來一角,叫夏溶月正好瞧見。 果然,后頭安靜了。 為了配合夏溶月去看,李落故意翻得很慢,一邊看一邊思考,究竟自己還漏掉了些什么。 看的時間久了,旁邊的李淳問:“晉王可是瞧出了什么?” “皇后最近出宮的次數(shù),確實有些多?!崩盥淙粲兴肌?/br> 如今皇后雖然被關(guān)押,卻還沒有被廢,所以她依舊還是皇后。 李淳笑:“所以晉王覺得皇后的罪名是坐實了?” 第364章 漏洞 李落轉(zhuǎn)眸:“未必?;屎笾\權(quán)的罪名是定下了,可這下毒的罪名咱們還是要多多留意才好?!?/br> 李淳知道,李落在試圖找他的漏洞。 可他現(xiàn)在安然坐在此處,就不怕他尋任何錯處,關(guān)于他的罪證,他心知李落不可能有任何的線索。 “確實,得仔仔細(xì)細(xì)慢慢的查看。”李淳笑道,絲毫不擔(dān)心李落會查出些什么。 聽了這話,李落放下了手中的簿子。他知道,從這里頭應(yīng)該是找不到什么線索了。 難道他已經(jīng)做了手腳? 不可能。宮中這么多人,李淳不可能在短短幾天內(nèi)做好這些。況且,在父皇的眼皮下,李淳也不可能辦得到。 李落打了個哈欠,“不看了,本王從來瞧見這些就頭疼。” 李淳命人收起登記簿:“晉王向來不喜這些,收下去罷?!?/br> “除了皇后這段時間進(jìn)出異常外,沒有人有什么異常舉動。”李淳懶懶道,似乎并不想管這件事。 “正是如此?!崩畲镜?。 “那么便如實向父皇稟報?!崩盥湓俅慰匆谎鄢试诒P子里的出宮令,眸中晦暗不明,“恭王還有別的什么事情?” 恭王笑:“最近的事情還多的很,麻煩晉王的地方還多?!?/br> “父皇交代的事情,怎么會麻煩。”李落表現(xiàn)的愈發(fā)不耐煩,“除了查出宮情況,還有什么重要的事?” “前朝不穩(wěn),晉王與本王,得給朝臣一個交代?!惫跤挠牡?,“走吧,晉王,咱們得去見見各個老臣了。” 他這是在試探自己。李落笑:“也好,恭王請?!?/br> 李淳起身,也道了句請,才同他一起走出了門外。 夏溶月混在隨從里,一起跟了上去。 瑣碎而繁雜,李淳今日做的事情,大抵是細(xì)碎而無趣的,這樣做,或許是故意的,沒準(zhǔn)是試探。 李落從來不參與朝事,眾人以為他是不在乎這些東西,再加之他常年稱病,以至于李淳從未正經(jīng)的將李落視作競爭對手。 可夏溶楠的一句話提醒了他。要是李落也有野心呢?一個在暗處隱藏了許久的人物,可要比霖王可怕多了。 所以,李淳對李落終于有了極大的防備。 這一點,身處局中的李落感覺的很明顯,就連夏溶月也隱隱看出了些由頭。 一燈如豆。 “外頭的人都支開了?!毕娜茉绿嫠伜帽蝗?。 沒辦法,身為一個侍從,就得做侍從該做的事情。 “話說,你留我在此處,沒有人會生疑?” 李落撐頭看著她:“他們以為我好男風(fēng)?!?/br> 夏溶月這張面具本就是張新面孔,若是李落院內(nèi)的人,此番特意帶進(jìn)來,就不會有人過多的懷疑。 抖被子的手一僵,夏溶月被李落的輕描淡寫給震住了,“如此說來,晉王妃豈不是進(jìn)門就要失寵?” 李落扯過她,捏住她的鼻子:“你說呢?摸著自己的良心再說話?!?/br> 拍開他的手,夏溶月嗔怒:“別弄壞了我的面具?!?/br> 這面具,薄著呢! 話沒說完,面具就被李落給扯了下來:“都睡了,還戴著它做什么。” “謹(jǐn)慎起見,我還是戴著?!毕娜茉孪胍專瑓s被李落捏住了手。 第365章 笑話 “不許再戴了?!崩盥涫謸徇^她的臉,“瞧瞧,都干翹皮了。” 人皮面具與臉貼合在一起,對皮膚的損害極大,又不透氣,以至于皮膚容易干燥。有些戴久了面具的人,甚至臉皮會同面具長在一起。 “有么?”夏溶月順手抄起一面銅鏡,細(xì)細(xì)的看了一回,“還真的,我原本以為就幾天而已,不會這樣糟糕?!?/br> 李落嘆氣。叫她回去,這回可好,沒有退路了。 “去將我抽屜里的那罐子羊油來,抹抹臉,總會舒服些。”他叫夏溶月去拿,自己卻先起了身,打開抽屜,摸出一個木頭罐子。 “羊油?”夏溶月皺眉,“不涂那個,油膩膩的?!?/br> 然而李落已經(jīng)摳出了一些,擦在了她的臉上:“和外面的不一樣,參了槐花露。” 用手心一點點揉開,李落認(rèn)真揉著夏溶月的臉,細(xì)細(xì)的給她抹了一層。 “作為一個王爺,你這樣真的好么?”夏溶月閉著眼,順從的隨著他動。 就聽見李落輕快的笑聲:“沒有旁人,有什么不可?” “有旁人就不可?”夏溶月非要問。 李落認(rèn)真道:“有旁人我會被笑話懼內(nèi)。” “所以呢?”夏溶月也認(rèn)真起來。 “你舍得叫我被人笑話?”李落反問。 夏溶月托腮,狀作沉思道:“確實,我怎么舍得看你被人笑話。你只有我能笑話?!?/br> “這話不像?!崩盥浜仙仙w子,重新坐好,“你要是笑話我,我就真該難過了?!?/br> “你不怕別人笑話?” 真難過?李落的話里有話啊。 “你覺得,是好男風(fēng)被笑話可怕,還是懼內(nèi)被笑話可怕?”李落順手寬去了夏溶月的外袍。 順著他的意抬手,夏溶月思忖著李落的話。好像,是好男風(fēng)叫人更難接受 “喂!李落,不許剝我衣服!” “不早了,早些歇息?!?/br> “” 理了幾天無關(guān)緊要的政事,晉王稱病為由,徹底將所有的事務(wù)都放在了恭王一人的肩上。 于是,晉王討了閑,而恭王卻忙的腳不沾地。不過,他忙的很開心。 李落和李衍倒在躺椅上,李衍不時搖動一下躺椅,發(fā)出木頭碾過咯吱的聲音。 夏溶月坐在一旁的琴案邊,削著蘋果皮。 正值隆冬,這些蘋果是秋天存進(jìn)地窖里的,前些日子被拿出來過年。而李落作為王爺,份例上是少不掉的。 削成小塊,夏溶月呈在盤子里,自己吃了起來。絲毫沒有給兩個皇子端過去的打算。 “六哥,你瞧瞧你媳婦,越來越囂張。”李衍見夏溶月吃得歡,朝李落告狀。 “大男人和女人搶東西,羞不羞愧?!崩盥涞幕卮?,像是絲毫沒有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