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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落笑,摸摸她的頭:“我讓聊云和九墨代替我們南下,這里不是劍影閣,是陌殤閣?!?/br> 說完,他怕夏溶月不記得,補充道:“陌殤閣,就是于慕歌那個小毛孩創(chuàng)立的,記得么?” 一個人沖了進來:“好呀,你又挑撥我和我姐的關系!” 夏溶月恍然,就是那個和自己長得像的小正太呀!看見他怒氣沖沖的瞪著李落,夏溶月覺得有意思的很。 于慕歌很快就不看李落,而是轉(zhuǎn)頭對夏溶月抱怨道:“姐,是不是他又逼你了?咱們可以休了他,他有什么好的,我認識” “慕歌。”離歌輕咳兩聲,提醒于慕歌收斂一點。 于慕歌將后頭的話咽了下去,卻朝夏溶月堅定的點了點頭。 “所以,你是離歌的兒子?”夏溶月愣了一下。 于慕歌擺手:“你怎么也學著別人叫離歌?你應該叫爹,爹!” 離歌斂眉。他不指望夏溶月喊他一聲爹,他看得出來,夏溶月從來都不愿意。 果然,提到這個話題,夏溶月沉默了。 就連于慕歌也看出了不對。他看了看夏溶月,又看看離歌,終于止住了話題。 他想,或許jiejie不愿意原諒爹他的做法,可是若不將她放在夏家,娘要怎么辦? 要知道,當時娘于慕歌的眼睛暗了下去。 最后還是李落出來救了場:“去看看藥,算著時間該好了?!?/br> 離歌忙道:“是啊,我去瞧瞧?!?/br> 說完,就立刻起身拐了出去。 “姐你不要我么?”于慕歌蹲在床邊,輕輕問道。 “不會的?!毕娜茉戮揪o床單,忍住一陣陣腹痛,強行笑道。 “不舒服就睡下去?!崩盥浒櫭迹娝樕缓?,扶著她躺下,“逞什么能?” 于慕歌拍拍自己的臉,笑道:“我就先走了,娘還等我過去說說你的情況,不然我讓她過來,其實她一直都想要來看你。” 5 第391章 不會信 只是怕夏溶月不喜,從未露過面罷了。 一絲內(nèi)疚剛從自己的心里劃過,夏溶月就聽見了李落的聲音:“叫于夫人過來吧?!?/br> “好。”雖然此話是從他不喜歡的這個姐夫口里說出來的,但于慕歌也歡喜。 娘終于可以高興一會,不用總拉著爹問東問西。 他迅速的退了出去。 也就在這時,離歌折了回來,手里端著一只玉碗,上頭還冒著熱氣。 原本這應該是丫鬟做的事情,卻每每由離歌親手來做,生怕有一點疏忽。 因為自己的體質(zhì)特殊,所用的藥物都是精挑細選,又加了些輔助,離歌用自己的藥靈體質(zhì)實驗,才測出哪些藥物有用。 經(jīng)常,夏溶月都能看見李落的臉色差的很,就連眼底都因為熬夜而生出了烏青。 她不是不感動,只是有時覺得這些好,其實不該給她的。她只是一個披著夏溶月皮囊的魂靈罷了。 離歌和戚歌的好,是給他們真正的女兒,而不是給自己。 若是他們知道他們的女兒已經(jīng)死去,又該是怎樣的悲痛,又會不會怨恨自己呢? 誰也說不準,不是么? 離歌走上前來,輕輕攪了攪藥勺,覺得溫度適宜,才遞給李落。他從未生過喂藥給夏溶月的想法。并不是他不想親近,而是怕夏溶月太過反感。 與戚歌一樣,離歌在這個女兒面前,也是怯懦的。他當然不會明白,夏溶月對他們的排斥,并不是因為拋棄了二十年的嫉恨,而是因為換了軀體的內(nèi)疚。 畢竟,夏溶月前二十年受的苦,她從未體會過,自然也沒有恨的說法。 “你來吧。”李落笑,將藥碗推給離歌,扶著夏溶月坐好。 離歌一震,差點將藥灑到外頭,他扭頭看向夏溶月,怕她不同意。 誰知,夏溶月竟輕輕點頭,似乎是允許了李落的做法。 欣喜幾乎是如潮水一般涌入了離歌的胸膛,他激動了應了聲‘哎’,就捏住勺要去喂夏溶月。 不過,他手略微有些抖,每次滿滿的一勺,都會漏成半勺。夏溶月在他帶著歉意和慈愛的眼光下,將那小碗的藥給灌了下去。 放下碗,離歌不知道自己的手該往哪里擱,他起身,忙道:“我去外頭瞧瞧” 瞧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要瞧什么。 于是夏溶月便笑:“方才慕歌說要去叫叫戚歌來,不如去迎迎她?” “對對對,我去迎歌兒?!毕袷钦业搅死碛?,離歌大跨步走了出去。 環(huán)佩叮咚,一襲白衣已然走遠。 “你希望我認下他們?”夏溶月喃喃。李落的做法,她又怎么看不出來。 “是你自己希望?!崩盥湟琅f扶她靠好,輕輕刮過她的唇,將上頭的藥汁抹去。 “我?”夏溶月?lián)u頭,“我或許是心軟?!?/br> “內(nèi)疚也未可知?!崩盥湫Α?/br> 見瞞不住李落,夏溶月嘆氣:“你說,我要不要告訴他們,其實我不是他們的女兒?” “你覺得他們會信?”李落笑問,手指繞過夏溶月的頭發(fā)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他們只會覺得你用這種不靠譜的理由拒絕他們?!?/br> “可是你信了?!毕娜茉聽庌q。 “我是我,你好好想想,他們會信?”李落反問。 5 第392章 接受 “可是,原本的夏溶月是真的死了?!毕娜茉螺p聲道。 她怎么能頂替別人的名字,別人的臉,去接受別人對她的好? “可他們認識的是你?!崩盥溟_導她道,“從前的夏溶月已經(jīng)故去,代替她活下來的人是你?!?/br> 夏溶月沉默。 的確,或許一直當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活下去,是最好的結(jié)果,可人的一生,不是只有結(jié)果不是么? “找機會吧?!毕娜茉碌溃罢覀€機會,我再和他們說明白?!?/br> 如果那個時候,他們還愿意接受自己的話,自己也能接受他們在自己生活里扮演的角色。 話音剛落,戚歌就跟在離歌身后,款步走了進來。她臉上帶著得體的笑意,卻有些不自然,僵直的很。 “坐。”夏溶月笑道。 戚歌笑:“好?!?/br> 她坐在夏溶月床前的椅子上:“你身體可好些?” “好許多了?!毕娜茉滦?,瞧見戚歌的手不知往何處擺,就找了個話題,“這個孩子,可折騰人?!?/br> “當年我懷慕歌的時候,也折騰的很?!闭f起孩子,戚歌果然放松了幾分,“就連你呀,也一點” 她的心提了起來。怎么又說起夏溶月了?戚歌懊惱,難得她有心情和自己說話,要是再說到她,將她嚇跑了可怎么辦? 戚歌靈機一動,將‘一點不讓人省心’換掉,笑著接方才的話,“就連你呀,也一點都沒有我那時候吃的苦頭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