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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防我害你?”見白蓮動搖,道士又道。 白蓮這次停下,接過那道符:“你不要錢?” “不要?!?/br> 白蓮皺眉:“那你要什么?” “貧道什么都不要,告退?!闭f完,不等白蓮回答,留下那一紙符咒,就朝東面一片荒蕪地走去。 垂頭看著那一紙符咒,白蓮耳邊是方才那人的聲音:“若是想要你主子活下去,就不要和任何人提起這件事,天機(jī)不可泄露......” )下讀.,,。 第583章 王爺來了 世容地動時,正處于冬季。天氣嚴(yán)寒,使得瘟疫的蔓延減慢,可也增加了救護(hù)的難度。 一場大雪,叫整個世容的久遠(yuǎn)都到達(dá)了冰點。 大部分的茅屋都倒塌,平民又沒能及時搭起房屋,只能露宿在外。這就導(dǎo)致許多的災(zāi)民都患上了風(fēng)寒。 這樣一來,叫人根本分不清楚何為疫病,何為風(fēng)寒。因為癥狀都是大熱,沒有細(xì)致查探過,根本分不出來。 像之前將患上疫病的人都獨立區(qū)分開,而現(xiàn)在,就沒有這樣的條件了。 大夫人手不夠,能力不足,患者過多,這,全是問題。 而李落當(dāng)初的重心卻在糧草之上?;I齊兩萬兩白銀后,他命太守等人親自押送,從領(lǐng)鎮(zhèn)運來糧草。 在糧商事件后,沒有人敢再提高糧價,糧店恢復(fù)了平常的價格。 其次開倉濟(jì)糧,每日正午、人定兩個時間,散粥救民。 又派駐城兵去挖開廢墟,救助還活著的人,替民眾搭建臨時房屋。 瘟疫這邊,夏溶月先手給井水里投下藥,又處理好遇難者尸體,焚毀干凈。 照常理,這應(yīng)當(dāng)是沒有多大問題的,可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雪,卻叫一切都亂了。 那邊,糧草的運輸因大雪而出現(xiàn)問題,這邊,瘟疫的爆發(fā)叫人猝不及防。 這場瘟疫,既兇又狠,與之前的溫和完全不同,隨著連天的飛雪,傾瀉而下。 就連夏溶月,也沒有料到。她不大明白,自己已經(jīng)控制住了最要緊的水源,怎么瘟疫還會傳染的這樣厲害。 再多的不明白,也阻止不了迅速發(fā)起的疫情。 因為醫(yī)患人手不夠,夏溶月出府,替李落處理瘟疫之事。在李落極力要求之下,她才答應(yīng)不接觸感染者,只和大夫一起坐在帳子里配藥材。 并且,還得穿上用藥水浸泡過一遍又一遍的紗裙,防止感染。 夏溶月拗不過他,只得依了他的話。 大冬天的,裝的這樣厚,只要忙活起來,夏溶月背脊都隱隱有些發(fā)汗。 此刻,她正在與大夫說藥方里頭的問題。 起先,大夫們對王妃一介女流壓根瞧不上,總覺得她來此處就是給自己添麻煩。后來,逐漸被她的說法折服,如今都服服帖帖,很聽她的話。 白蓮在一旁伺候著,不時研磨端茶倒水,或者挑出藥材里夾雜的野草。 帳篷內(nèi),只有夏溶月的低語,和白蓮行動衣料摩擦的聲音。 忙碌間,忽聞馬蹄聲急促而來,似有人策馬朝此處趕來。細(xì)碎的馬蹄聲告訴夏溶月,這隊伍至少有五六人。 世容嚴(yán)重受損,如今有馬可騎的,也不過那幾人。 夏溶月的行蹤完全保密,她沒有帶幾個隨從,帶來的皆是自己的心腹。她來此處,太守府上,有身份地位的,除了李落,也沒有其余人知道。 難道,自己的行蹤被暴露出去了?夏溶月秀眉微蹙,“白蓮,去看看,是誰來了?!?/br> 此處,退無可退,若是有人來,只能與他周旋。 白蓮不知其中要害,沒有防備,探頭出帳篷,瞇眼仔細(xì)辨認(rèn)那馬上的人物,驀然笑道:“是王爺,王妃,是王爺來了!” 李落?他此時來這里做什么?夏溶月心中疑惑更重。 )下讀.,,。 第584章 中毒 “晉王爺?”夏溶月放下手中的毛筆,起身朝白蓮處走去。 王爺,也可能是恭王爺。 白蓮?fù)忸^走:“怎么可能,恭王爺和晉王爺奴婢怎么會分錯?” 她替夏溶月拉開帳子,滿臉帶著笑。 夏溶月將信將疑,走出帳篷,果真見一騎踏塵而來,為首的便是李落無疑。 她不可能認(rèn)錯,他的的確確就是李落。 破空聲從耳邊呼嘯,電光雷鳴之間,夏溶月突然明白,她拉住白蓮,“進(jìn)去!” 可來不及了,三棱羽箭劈開空間,不知從何處而來,直指向夏溶月心臟。 對于危險,夏溶月比白蓮敏感的多,可她偏偏沒有自保手段,反應(yīng)不及,只能聽見那風(fēng)聲越來越近。 而李落距離這里,還有一小段距離。 夏溶月看著李落,看他奮力朝這里趕來,知道,一切都來不及了。依照現(xiàn)在馬的速度,來不及的。 眼睜睜的,她看著李落躍起在馬背上,甩下風(fēng)裘,踏空而起,朝自己奔來。 瞬息之間,撲倒,落地,翻轉(zhuǎn),溫?zé)?,血腥味,頓時撲了夏溶月滿身,滿心。 夏溶月被護(hù)在身下,還沒能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她看見,李落右手上抓著一支白羽箭還在嗡嗡顫栗。 可,血,血是從哪來的?夏溶月推開李落,陡然看見他左手手臂上赫然有一個半指闊的傷口。 她摸到李落馬靴里頭藏著的刀,費力拔出來,沒有猶豫,就將他的傷口連皮帶rou剜開,將里頭一塊黑的發(fā)綠的暗器挑了出來。 “王爺!”九墨趕到,扶起李落,又提起夏溶月,看見一旁的暗器,變了臉色。 “王爺!”九墨驚呼,瞧見李落的臉隱隱發(fā)紫,知道毒已經(jīng)蔓延開了。 李落還能站住,他推開九墨,回頭問夏溶月道:“你有沒有事?” 夏溶月幾乎是立刻就要哭了出來,她忍住眼淚,拼命的搖頭,“你......” 不用李落說,夏溶月也知道,李落不好。 “我來晚了?!崩盥涞恼Z氣甚至有幾分歉意。 “沒有...沒有。”夏溶月低頭,叫自己的眼淚不要流的太快。 李落搭著夏溶月的肩,低聲道:“不急,咱們還有事情沒做完,扶著我。” 他身上的重量,幾乎是壓在了夏溶月的身上。 夏溶月朦朧著眼,依舊沒有抬頭去看他。她不敢看,怕自己會失控大哭。 “此次你的行蹤被暴露,乃是我們中的人混入了jian細(xì)。你要小心,不要再叫人算計?!崩盥漕~間汗流如注,氣息也愈發(fā)沉,“我們先回去?!?/br> 夏溶月扶起他,臉上恢復(fù)冷凝:“九墨,將所有人都帶回去審問,地上暗器收好?!?/br> “白蓮,備轎?!?/br> 她要穩(wěn)住,穩(wěn)住。不能在這個時候,給李落拖后腿。 夏溶月轉(zhuǎn)頭,看著李落蒼白的臉,喃喃道:“不會有事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