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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生日,讓你的孫子、曾孫子、外孫、曾外孫們給我們一起祝壽,好不好?”“好哇!”我笑得合不攏嘴:“那時你侄子??????”我突然窒住,因?yàn)槲矣窒肫鹆藘鹤右患胰恕?/br>“爸,”女兒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俯過身子來輕聲勸我:“別多想好嗎?”“不想,爸不想。”我這是怎么啦,又傷起心來?今天決不能掃大家的興,這可是孩子們的一片心哪!于是我強(qiáng)裝笑臉,把話題扯開:“乖女兒,你今年怎么記得爸爸的生日???”女兒有點(diǎn)不好意思地說:“是天昊提醒我的。今天這個生日會也是他的主意,他說要給你一個驚喜?!?/br>確實(shí)給了我一個驚喜!可我又感到不可思議,天昊是怎么知道我生日的?我轉(zhuǎn)頭看向天昊。天昊淡淡一笑?!安福纳瘴沂窃谀矸葑C上看來的,我猜您這輩人生日應(yīng)該都是農(nóng)歷對吧?”這孩子真有心哪!我激動地拉住天昊的雙手說:“好孩子,伯父謝謝你給了我這么好一個生日禮物?!?/br>“伯父,您別這么說,這是我們晚輩應(yīng)該做的。”天昊還是淡淡地笑著,他的眼睛好像也有點(diǎn)濕潤。我忽然意識到,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一直都是我和女兒在鬧個不停,說個不休,天昊的話似乎變得少了,只是在邊上跟著嘿嘿地笑,這好像與他一貫的個性不符。以他的個性,剛才我和女兒一起鬧的時候他肯定會參與進(jìn)來,按理這樣的場合他應(yīng)該是最活躍的那一個???他這究竟是怎么了?會不會是看到我們父女這溫馨的一幕,使他想起自己的家人,讓他感到心酸?唉!這孩子,雖然他很剛強(qiáng)從不表露,其實(shí)他內(nèi)心非常孤獨(dú),也有脆弱,他一樣需要別人的關(guān)懷呀!自己今后一定要多關(guān)心他、愛護(hù)他,讓他重新體會到家庭的溫暖!我緊緊攥住天昊的雙手柔聲說:“孩子,以后你就把伯父這兒當(dāng)成是你的家,好嗎?”天昊的身子微微發(fā)抖,他的眼眶里已經(jīng)儲滿了淚水,好像隨時都會溢出,看得出,他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最終,他還是沒能控制住,猛地一把抱住我,激動的淚水奪眶而出??????我也緊緊抱住他,感覺自己仿佛被他的淚水融化。這一瞬間,空氣為之凝固,大地為之靜默,時間為之停滯。多年以后的一個夜晚,美美地享受一頓天昊“爸爸”的批斗之后,我被他摟著坐在陽臺上看星星。偶然說起以前的事,他深情地對我說,就算我那時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但是,那次擁抱絕對是真的!我相信!我相信!!☆、第七章荒唐年代的荒唐事第七章荒唐年代的荒唐事吃完午飯已經(jīng)是兩點(diǎn)多,天昊和女兒該出發(fā)了,到省城要開幾個小時的車。我送他們出院門,正好看見天昊那輛有點(diǎn)舊的桑塔納停在路邊。以他的經(jīng)濟(jì)條件當(dāng)然可以配一輛更好的車,看得出,這孩子挺樸素的,不是那種貪圖享受、窮奢極侈的人,這令我對這個準(zhǔn)女婿更增添了幾分好感。天昊他們有點(diǎn)戀戀不舍,為了讓他們玩得盡興,我故意裝出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一邊與出來看稀奇的老鄰居打招呼,一邊催他們上路:“快走吧,快走吧,爸爸下午還要去公園走棋呢,上午與他們約好了的?!?/br>老鄰居聽了笑著說:“我說林書記,哪有你這樣把女兒女婿往外趕的?”“你別這么說,還不是呃?!蔽肄D(zhuǎn)頭笑著對天昊說:“又不是小孩子,什么趕不趕的,是吧天昊?天昊,到時候催嘉依早點(diǎn)回來,你自己有空也要時?;貋恚貋砼闩阄疫@老頭子??!”他們上車后也關(guān)心我說:“爸,這陣子街上有點(diǎn)亂,您每天回家別太晚了。”然后朝我揮著手開車走了。送走兩個孩子,我感到心里空落落的,好像是掉了什么東西似的。不想回家對著墻壁發(fā)呆,我返回院子取了頂草帽戴上,沿著街道漫無目的地瞎逛。此時天氣正熱,街道上空無一人,只有幾只家狗懶洋洋地趴在屋檐下躲避酷暑,樹上的夏蟬吱吱地叫著,讓人格外心煩。突然,前面小巷子里竄出兩個小男孩在互相嬉戲追逐,我就站在一棵樹下笑著看,一直看到他們重新跑回巷子里為止。這時,我方才想起與老友的約會,便急忙向湖濱公園趕去。到了那兒,大家早到了,已經(jīng)擺開戰(zhàn)場殺成一團(tuán)。我們這些老家伙,覺得沒幾年好活了,得趕緊著享受生活,有時候玩起來比年輕人還瘋。這大熱天的,公園里連一個談戀愛的都沒有,就剩我們這幫沒牙老頭老太太。當(dāng)年農(nóng)林科的老倪科長見我趕得滿頭大汗,笑話我大熱天的還穿戴整齊,另一位正在走棋的老友隨口笑道:“‘林該死’呀,他是短褲穿多了不敢再穿咯。”眾老友一聽,紛紛抬起頭哈哈大笑。“林該死”是我的外號,和“穿短褲”一樣都是我當(dāng)年挨批斗時的一個笑話——那個荒唐時代的荒唐笑話。文革前,我在青嶺公社做了幾年書記。這青嶺公社緊挨著縣林場,地處青龍山山麓的低山丘陵地帶,兩個地方以前屬于同一個大區(qū)“青龍區(qū)”管轄,57年縣林場成立后分開了。山下的公社覺得“青龍”這個名字太封建,就改名“青嶺”,青嶺公社西邊不遠(yuǎn)就是其他地區(qū)的一個縣,所以,也是我們縣最偏僻的一個公社。文革的時候,公社的造反派曾經(jīng)想拖我回去批斗,正是因?yàn)檫@地方太偏僻,縣里的造反派沒同意,我才幸免于難。現(xiàn)在,公社革委會知道我在青龍山監(jiān)獄勞改,就與監(jiān)獄方商量要揪我回去,說是要肅清我遺留在青嶺公社的“反革命流毒”。監(jiān)獄方不想背“阻撓革命”的黑鍋,就答應(yīng)了。那是我兒子來看我之后不久,我那天正在林場果園里干活,因?yàn)樘鞖鉄?,我只穿了一條短褲。我們那時代大家不穿內(nèi)褲,長褲里面只穿一條自家做的寬松的短褲,大夏天天熱就把它直接穿在外頭涼快。青嶺公社的人一上來,不由分說地就把我綁了,拖上公社的拖拉機(jī)。我被押到青嶺公社,不知道是誰出的餿主意,他們?nèi)匀蛔屛掖┲萄?,連黑木牌都省了,直接在我胸前寫上“打倒林一楓”,后背反而寫著“現(xiàn)行反革命分子林一楓”的字樣,又在大腿小臂上寫下了我的罪狀。我就是以這副滑稽可笑的模樣被拖出去批斗,一邊游著行一邊被強(qiáng)迫著念自己身上的字,交代自己的罪行。我在青嶺公社被批斗了將近一個月。記得每天大清早,喝完一口稀粥,我就被拖到公社大門口跪下。等到公社領(lǐng)導(dǎo)上了班,該批斗就將我拖出去批斗,不批斗就繼續(xù)跪在那里示眾。批斗了幾天,我沒法刮臉胡子長了出來,有人見了,說我長得像那個最臭名昭著的胡子——蔣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