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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醫(yī)院比較匆忙,沒來得及問你的情況,我看你朋友圈里時不時會發(fā)一些你拍攝的風景圖,所以你現(xiàn)在的職業(yè)是攝影師嗎?”柯尚清記得那一年的晚上,他們兩個坐在小桌子前喝酒談天之際也談到了以后的工作。那個時候,秦賽金說他以后要當一名攝影師,不知現(xiàn)在是否實現(xiàn)了這個夢想。“是啊,我是自由攝影師,平常沒事就會出去旅旅游拍些照片?!鼻刭惤饘⒁粔K魚rou放進嘴中,邊咀嚼邊回道。“挺好的?!痹S久不見秦賽金,柯尚清以為自己會有許多話想要和他講,到了這會兒他才忽然發(fā)覺,其實他根本不知道該同他聊些什么,只能尬聊。“對了,我以前說什么來著,你是未來的大影帝,這不,也才沒幾年,你就拿到了一個影帝獎項。”秦賽金談起這件事來似乎有些自豪,不知是為著柯尚清的成績還是自己的預言成功。柯尚清咽下魚rou,平靜地說道:“是個小獎而已,不是什么真正的影帝,我還差了很長一段距離。”“別這么說,你們當演員的都很厲害,在熒幕上發(fā)光發(fā)亮,受到無數(shù)人追捧,這多好啊,至于影帝嘛,你還年輕,機會還那么大,又不用急的?!?/br>秦賽金每次提到柯尚清的職業(yè),總讓柯尚清感到不適。在秦賽金眼里,演員這個行當總是充滿光鮮亮麗。但這不是演員,光鮮亮麗的是明星,而不是他們演員。柯尚清與吳眠對視一眼,后者大致能明白他眼神中的含義。秦賽金這個人,真的不太尊重柯尚清的職業(yè),說出來的話讓人覺得尷尬。而他似乎并不自知。他三人便這樣吃著聊著,但說是聊,實際上柯尚清與秦賽金全程也沒聊幾句,而吳眠插不上話,便安安靜靜地聽柯尚清講。中間柯尚清幾次把話題拋給吳眠,卻被秦賽金在吳眠準備開口之時堵了他的話,自己在那兒自顧自地講起來。吳眠心中一陣冷笑,一次兩次倒也罷了,接二連三就不可能是無意了。這個秦賽近,嘴上說什么多一個朋友是好事,實際上壓根不把吳眠當作朋友。這頓晚飯吃到最后,柯尚清去了趟洗手間,座位上只留下吳眠與秦賽金。吳眠將碗里最后一塊魚rou吞進肚中,冷冷開口,“說起來,秦老板的身份還挺多的,這又是攝影師又是公司老板的,不知道你還有什么其他的身份呢?”吳眠這句話不過是為了試探秦賽金,但倘若秦賽金真的就是秦朝,他自認也不可能試探出些什么來的。這個秦賽金,太會偽裝,也太能忍。“我不知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只有一個身份,就是自由攝影師,我并不是公司老板?!鼻刭惤鹕裆匀?,像個沒事人一般,拿起紙巾輕輕擦了擦嘴。“這么說,秦朝你也不認識咯?”即便秦賽金跟秦朝沒有任何關系,吳眠也不怕問出這個問題來會尷尬。他此行的目的,一是陪著柯尚清,二便是來找秦賽金攤牌,讓他滾出柯尚清的世界。“不認識?!?/br>“那你不如說說,你一個早已消失的人,為何又突然出現(xiàn)在我老板面前,你的目的是什么?”吳眠一步步逼近秦賽金。吳眠的態(tài)度冷如冰霜,秦賽金卻也不生氣,語調(diào)依舊平靜如初,“我跟他是大學同學,大學同學敘舊,貌似不犯法吧?”“犯法?”吳眠低低念出這個詞,只覺一股寒意涌上心頭。秦賽金這個人渣,當年的事情……吳眠不忍再想下去,好在壞事都沒有發(fā)生,一切都還好好的。只是這個人渣,現(xiàn)在就坐在他的對面,對他微笑著,這讓吳眠胃里直犯惡心。“那你說說,怎樣才算犯法?”“譬如,強/jian未遂?”秦賽金笑得肆意,就像是在有意嘲諷吳眠。吳眠放于桌上的雙手緊攥成拳,秦賽金這么說的意圖再明顯不過,瞧他那副得意的嘴臉,吳眠恨不得狠狠給他一個大嘴巴子。他正欲發(fā)作,柯尚清已經(jīng)走了過來,“你們在聊些什么?”“沒什么,吳眠說他的理想是當個人民好公仆?!?/br>秦賽金的回答令柯尚清一頭霧水,倒是吳眠,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大有要將秦賽金狠狠撕碎之意。秦賽金已經(jīng)買過了單,柯尚清不太好意思,只能說下次再請他吃一頓。趁著柯尚清轉(zhuǎn)頭之際,秦賽金一臉無辜地望向吳眠。他那張臉上的大致意思是:看吧,現(xiàn)在不是我想接近柯尚清而是他主動要來接近我了。若不是柯尚清在這里,吳眠深知,他與秦賽金這場架避免不了。回去的路上,老王開著車,問后頭那兩人今日這頓晚飯吃得怎么樣。柯尚清只說了“還不錯”三個字,而吳眠沉默著,懶得多說一句。糟透了的一次晚飯。“小吳興致似乎不高,他是不是喝酒了?”老王見吳眠一路都不曾開口,為此他感到有些奇怪,便開口問道。“沒喝,我們只喝了椰奶?!币妳敲咭琅f不搭話,柯尚清便代他回答老王的問題。隨后,他轉(zhuǎn)過身去,身子挪到吳眠身邊,一只手覆在了吳眠隨意搭在大腿上的手上,將自己的腦袋靠在了他的肩上。“吳眠,你怎么了?”柯尚清拿指尖輕輕撓了撓吳眠的手背,試圖讓他開口。車內(nèi)的氣氛一時有些沉悶,吳眠終是嘆了口氣,反手抓住柯尚清的小手,輕輕摩挲著。“沒什么,就是有點累了?!眳敲呙虼轿⑿?,不讓柯尚清擔心。老王從后視鏡中看到他們這副樣子也見怪不怪了。他是柯尚清工作室中第一個知道他倆在一起的員工。愛誰,如何去愛,這是他們的自由與權(quán)利,老王雖是第一次接觸到同性戀人,但他對兩個好孩子都表示祝福。“那你休息吧,到酒店我叫你。”柯尚清說著,握緊了吳眠的手。吳眠悶悶地應了聲,車廂內(nèi)隨即陷入沉默。不知過了多久之后,吳眠睜開雙眼,但他低垂著頭,看不到神情。“答應我一件事吧。”他輕聲開口,將身旁小憩的柯尚清喚醒。“你說?!?/br>“別再和秦賽金來往了,斷了和他們的關系?!?/br>車廂內(nèi)又回到了一片沉寂。窗外樹下光影斑駁,行人很少,幾百米才能見上一個。感覺指縫間的手指松了松,吳眠又緊了幾分,不讓柯尚清與自己十指相扣的手離開。柯尚清抬起頭來望向吳眠,眼底平靜如湖面,不見一絲波紋蕩漾。“你和王艾迪,你們都不希望我再接觸秦賽金,但你們都不愿給我一個理由,我不知道為什么,我難道就無權(quán)知道原因,無權(quán)知道真相?”兩個人都讓自己遠離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