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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我拉環(huán)兄弟,你可就得給環(huán)兄弟賠禮道歉了?!?/br>顧楚之苦著臉,“我這力氣是天生的,要是能控制,我娘也不必發(fā)愁了?!?/br>打小,他就三天兩頭打壞東西,這在家里還好,去了別人府上,打壞了東西,難免要賠償人家。“娶個媳婦就好了?!崩洳欢〉?,一直沉默寡言的宋廣文出聲說道。徐圖岫愣了愣,明了過來后笑得喘不過氣來,廣文還是一如既往的語不驚人死不休!顧楚之怔了怔,疑惑道:“娶個媳婦就能控制好我的力氣?”宋廣文瞥了他一眼,沒說話,直接打馬而去。徐圖岫也不解釋,他們在這兒說話的功夫已經(jīng)耽擱了,沖顧楚之似笑非笑地點了下頭后,揚鞭也離開了。其他人因著十皇子的話,又嫌棄賈環(huán)的身份,自然也陸陸續(xù)續(xù)離開了。賈環(huán)看了一眼還在納悶的顧楚之,心里覺得這人還真有幾分有趣,索性幫著解釋:“宋公子的意思是顧公子是百煉鋼,娶了個媳婦自然成了繞指柔了?!?/br>顧楚之這才反應過來,宋廣文那家伙是在打趣他,登時紅了臉,不知是氣得還是羞的,粗著聲音和賈環(huán)道了謝,低聲咒罵著追了上去。顧楚之走后,賈環(huán)也騎著馬慢慢地趕了上去。今日這事,他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十皇子和十六皇子爭斗,柿子挑了軟的捏,他這軟柿子可不就被人捏了個正著!不過,也未必就是件壞事。畢竟,他和十六皇子交情不深,既然打算上了十六皇子的船,少不得就得遞上投名狀!看來,這匕首,和他還真有幾分緣分。徐長安抿著茶,低垂著眼瞼,仙風道骨的模樣出塵。唯有徐清風知曉,徐長安此時正百無聊賴著,指不定早已無聊得睡著了,只是面上看不出來罷了。倏然間,左相宋盛文站出位列,出聲道:“陛下,臣等在這兒閑著也未免過于無趣,倒不如想個法子來打發(fā)下時間?!?/br>徐長安睜開眼睛,眼里閃現(xiàn)過趣味的神色來,他就說,這么閑坐著,不是老狐貍的風格,可不,這下就露出狐貍馬腳來。徐清風瞧見徐長安睜開眼,心里禁不住嘀咕道:這師傅真不愧是道教的,足夠八卦!一聽到這話,立即就醒了,簡直比貓兒還來得精呢。“宋卿說出這番話,想來是有主意了,快快說來,莫要賣弄關(guān)子?!笔ド闲χf道。宋盛文道:“是,陛下,臣是想著,既然陛下方才已經(jīng)出了彩頭來賞賜今日所獵獵物最多的人,不如我等就此下個賭注,也無論壓誰,全都湊個樂罷了?!?/br>這倒好。圣上眼睛大亮,不住點頭,光在這兒坐著喝茶實在無聊,老宋這提議正切合了他的心思,“好,好,就這么辦?!?/br>徐長安嘴角浮現(xiàn)出笑意來。圣上點了陳新登上前:“陳新登,這事就由你來辦?!?/br>陳新登立即應了下來,這賭博,不過是那么一回事,宋大人這提議雖然叫人出乎意料,但是陳新登還是很快就辦好了。他喚來了幾個識字的小太監(jiān),將諸位皇子并跟隨的各家公子名字都寫在其上,又找了十幾個太監(jiān)一一去記下各位大人所壓何人以及所壓數(shù)額。“賈大人,您要壓誰呢?”小太監(jiān)很快就問到了賈政這兒來。賈政略想了想,幾位皇子都得罪不得,自然都得壓,而寶玉,他皺了皺眉,寶玉騎射不精,到底是他兒子,總不能不支持,免得到時候面上無光,索性各自壓了一百兩銀子。小太監(jiān)怔了怔,瞧了下名冊上的賈員外郎的另一個兒子,不做聲色地道了聲是。陳新登辦事一向都很利落,不到一炷□□夫,各位大人和圣上所壓的數(shù)額和名字都記錄了下來了,俱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懸掛在一張板子上。唯有徐長安還沒拿好主意,還猶豫著呢。“國師大人,您要壓誰贏呢?”陳新登不得不親自去催促徐長安。底下的大臣們面上不動聲色,卻都不由自主地豎起了耳朵來,留神聽著,即便在這里,有不少人懷疑國師的能耐,更是有人曾經(jīng)直接罵他是個騙子,但是在這個時候,卻都格外重視徐長安的話。畢竟,徐長安有時候說的話,能夠直接左右圣人的決定。徐長安淡笑了一聲,手中拂塵輕擺,似乎毫無察覺底下人的動靜,“陳公公不如給我推薦一人?我正苦惱著呢?!?/br>陳新登笑了下,心里暗道這人真是滑不溜秋,無奈道:“國師大人可別為難咱家,咱家要是知道誰能贏,早就打發(fā)小太監(jiān)去把老本兒拿來了,那還用得著來聽您的意見?”他一番話說得圣上和大臣們都笑了。宋盛文不喜徐長安,他瞥了一眼板子上的名冊,只見名冊上竟有一人底下居然是空白的,想來必定是很不受寵的哪家子弟,有意將徐長安一軍:“國師大人,本官倒是有個好建議?!?/br>“哦?!毙扉L安拉長了尾音,挑起眉頭看向宋盛文。老狐貍這是又要做什么了?第41章“不知宋大人有何高見呢?”徐長安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茶杯,隨口問道。宋盛文摸著須髯,“不算什么高見,只是本官瞧見名冊上有一子弟,名下卻是一片空白,這倒真是奇貨可居,正與國師相適?!?/br>眾人一聽這話,不由下意識地朝那板子上看去,可不正是如此?!當下,圣上也起了好奇心了,這是哪個倒霉蛋,居然無一人壓他?想來必定是哪家不受寵的子弟,不然何以如此?要知道,為了表示不失偏頗,圣上在每個皇子身上都壓了幾千兩。“賈環(huán)?這是哪家的子弟?”圣上疑惑地問道。賈政背后出了一身冷汗,他方才心里壓根沒想起賈環(huán)過,卻不曾想被宋相爺留意到了,當下他也只得硬著頭皮,從位中出來,行了禮,躬身回道:“回陛下的話,這是微臣的不肖子,素來憊懶貪玩,卻是不擅騎射?!?/br>圣上打量了賈政一番,對他的話是沒有全信,也沒有不信,只當聽個解釋就罷了。宋盛文聽到賈政的解釋,眼里的笑意更盛開了,笑著捻著胡須看向徐清風:“國師,賈大人都這般說了,你可還敢壓在這人身上?”激將法?徐清風瞥了賈環(huán)的名字一眼,老狐貍看來是篤定這人肯定贏不了,一定要他出糗了。“宋大人說笑了,不過是壓幾兩銀子湊湊熱鬧罷了,有什么不敢的?”他笑著對站在一側(cè)的陳新登說道:“勞煩陳公公替我下五千兩在這人身上?!?/br>宋盛文怔了怔,狐疑地打量著徐清風,徐清風答應的這么利落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