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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簡直叫得他全身血液都有種沸騰的感覺,再看莫生涼,后者穩(wěn)穩(wěn)負劍而立,臉還是那張臉,怎么就看著帶了幾分媚色。“放我一條生路吧?!蹦鷽鼋又_口,保持著不卑不亢的微笑。眼看著魏驍戎要拒絕,他再度啟唇,清朗玉潤的聲音含在口中,“爺爺?!?/br>魏驍戎登時覺得一股無名火騰的燒遍他全身。哪料這個怔愣的空當(dāng),莫生涼的輕功瞬間提起,瞬移一般讓到魏驍戎身后,長劍之上寒光凜冽,眨眼間刺穿魏驍戎的心臟!但緊接著,莫生涼的眉頭不自覺地一皺。是殘影。但魏驍戎逃得也不利索,衣袍被削去了一塊,像個要飯的。他陰鷙的目光瞬間鎖定在莫生涼的臉上,捏了捏手里的九節(jié)鞭,“行啊,光明磊落的盟主,什么時候也學(xué)會偷襲了?”“近墨者黑?!蹦鷽鲆庥兴傅仡h首,迅疾的一劍挑出,魏驍戎且戰(zhàn)且讓,卻滿腦子都是莫生涼剛才那兩聲“爺爺”,怎么想怎么燥熱,恨不得撬開他那張嘴讓他再叫幾次。結(jié)果這斷斷續(xù)續(xù)的一走神,莫生涼的一掌印了過來,魏驍戎躲避不及,被那強勁的掌風(fēng)摧枯拉朽轟去了大半氣勢。一擊得手,莫生涼乘勝追擊,不想魏驍戎突然挺身迎上他的攻勢,莫生涼心下微驚,道一句有詐,便想扭身避開。但魏驍戎更快。未握武器的手心黑芒閃過,瞬間沒入莫生涼腹部!兩人距離極近,莫生涼這一口鮮血便淋漓地噴了魏驍戎一身,魏驍戎收鞭看著莫生涼倒下去,低著眉眼,邪氣地舔了舔流到自己嘴邊的莫生涼的血,問他,“疼不疼?”這透心錐是他閉關(guān)時候研制出來的,淬了毒,世上暫無解——他本來就沒打算研制解藥。莫生涼蜷起身子像蝦米似的縮著,rou眼可見的汗水一滴滴流下,沒入土壤,連同著鮮血一起。他緊咬著牙,勉強維持著最后一絲鎮(zhèn)定,“疼?!?/br>魏驍戎哼笑,提著莫生涼的衣衫將其拽起,瞥了眼他的腹部,那里流滿黑血,被污染的不能再污染了。看來,自己這暗器透心錐沒白研究。驗收完實驗成果,魏驍戎漠然的目光掃過莫生涼的臉,像在看死人一般,嘴唇微動,“再叫聲爺爺,讓你死得痛快?!?/br>莫生涼認命地微閉上眼,氣若游絲,布滿黑血的一只手像抓救命稻草似的依附在魏驍戎的衣袍上,嘴角艱難地上揚,是一個破碎的笑容,“太疼了,不叫。”魏驍戎冷笑,剛欲將這人丟出去,心臟處突然一涼,低頭一看,莫生涼的長劍已然狠狠刺穿了過去。什么時候——什么時候做到的?再看莫生涼,已然昏死過去。但魏驍戎臨合上眼的瞬間,分明看到了莫生涼嘴角微動,像一個戲謔的笑容。再次蘇醒,太陽已然高懸,魏驍戎神思恍惚地眨眼,意識漸漸歸體,迎接他的卻不是胸口的疼痛,而是腹部的撕裂傷。那種疼,像是有人把他從中間活生生掰斷一樣,妙不可言。他低低□□著蜷縮起身體,卻驟然發(fā)覺聲音和衣服的不對勁。這什么鬼聲音?聽上去娘們唧唧的,像莫生涼那個賤人的聲音。還有這衣服——魏驍戎的目光僵住了,為什么自己會穿著莫生涼的衣服?尺寸大小竟然剛剛合適?難道說,那個賤人早就蘇醒,給自己玩了個金蟬脫殼?可是這傷……魏驍戎再次呲牙咧嘴,這到底是怎樣的撕裂傷,不過幾秒,他已經(jīng)痛得死去又活來了好幾次,連手背上都聚集了晶瑩的汗珠——等等,這雙手?修長又白凈的手指,顯然不是魏驍戎這種糙人所擁有的。難道自己變成了莫生涼?魏驍戎被自己這個想法驚了一驚,連道晦氣,一時顧不得什么傷口,拖著身體艱難而決絕地爬向最近的一條溪流,探頭看向水中的剎那,魏驍戎一口氣憋在喉嚨口,硬生生被氣昏了過去。方才溪流中映著的,赫然便是莫生涼那個賤人的臉!作者有話要說: 小朋友們看的開心可以收藏噢w☆、第二章悠悠轉(zhuǎn)醒之時,腰腹依然疼痛難忍,但已被人處理妥當(dāng),透心錐也被取出,就放在莫生涼手邊。莫生涼吐出一口氣,鼻翼翕動,空氣中是一股子陌生又熟悉的暗香。他攥緊拳頭,狠狠捶在了柔軟的床上,卻不想牽動傷口,頓時痛得倒抽一口冷氣,臉都扭曲了起來。他竟然變成了莫生涼?這個認知讓他恨得咬牙切齒。如果他魏驍戎的意識進入到了莫生涼體內(nèi),是不是可以解釋為,現(xiàn)在待在魏驍戎體內(nèi)的,其實是莫生涼的意識?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莫生涼忍著疼痛坐起身來,四下環(huán)顧。古樸的暗色圓枕,柔軟的蠶絲被,定神的熏香和簡單的陳設(shè)——他回憶起來了,這里應(yīng)該是錦月宮,逐云盟歷代盟主的寢宮。蠶絲被隨著他的動作緩緩滑下,露出一身質(zhì)地柔軟的青色長衣??粗@比草還清淡的顏色,莫生涼嘴角微微抽搐,想不通這是誰給他換上的,品味如此之差。拿起透心錐,莫生涼用指腹摩挲了一下上面暗刻的紋路,一抬眼,便注意到臥房門口有個衣衫飄揚的小廝。“喂?!痹捯怀隹?,那清朗含笑的男聲立刻就讓莫生涼閉了嘴,這聲音在他耳中聽著真別扭。那小廝倒是乖巧地走進來,“盟主?!?/br>“……”莫生涼深吸了口氣,做好被自己的聲音惡心到的心理準備后,淡淡開口,“拿身黑衣來?!?/br>小廝什么也沒問,顛顛跑了出去,不多時就抱著一身夜行衣回來了。“……”莫生涼無法不嫌棄他的生活環(huán)境了,三兩下就把自己身上的青衣剝了下來,這期間牽動了腰部的傷口,讓他再次嘶聲抽氣。脫下衣服,才看到腰部的傷口處的繃帶又滲出了血跡,不過,也僅僅是看到而已。莫生涼沒事人似的穿好黑衣,又沒事人似的出了寢宮,提氣上房,回身坐在錦月宮頂上打量四周。逐云盟他闖過幾次,但從來沒從內(nèi)部往外闖過,放眼望去,頓時有些花了眼。身邊輕微的點地聲喚回了莫生涼的注意力,他朝旁側(cè)偏了偏目光,看到一個臉色頗冷的藍衣小哥落在一邊。莫生涼不著痕跡地皺起眉,這個人他從來沒見過,也不知是什么人。但能不經(jīng)通報就自由進出錦月宮附近的人,不是武功高強就是跟自己關(guān)系極近。呸呸,什么自己,應(yīng)該說是以前的“莫生涼”。莫生涼摸不準這冷臉小哥突然出現(xiàn)的意圖,便想等著對方開口,誰知一等再等,這小哥像是被點了xue般靜立原地,甚至眼睛都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