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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因好奇曾偷偷的潛到去廚房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送餐的人居然是黑面,不得不說在鳳非池看到對方提著飯盒進來時的畫面,真的很傷黑面那如利刃一般的氣質(zhì)。楚聽軒拿他沒辦法,一臉郁悶的坐下扒飯,吃了一會兒停住,頓了好久才問:“非池,你想不想走?”鳳非池沒聽清:“什么?”楚聽軒:“我今天看到了一只信鴿?!?/br>鳳非池眼睛一亮,“你是說有人找他上去?”楚聽軒:“恩?!?/br>鳳非池摸下巴:“有意思?!毕窈诿婺菢拥母呤?,能喊的動人的,也只有楚楓了,看來江湖最近要不太平。楚聽軒像是下定了決心:“今夜子時,我去把崖底搜一圈,若是沒人……”鳳非池看他:“怎么?這么著急想趕我走?”楚聽軒抿著嘴一板一眼道:“我們沒時間了?!边€有兩年,以他的武功根本斗不過黑面。鳳非池摸著下巴:“其實,我也不是不可以自保?!?/br>楚聽軒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苦笑著道:“非池,靠睡覺是救不了命的?!?/br>鳳非池笑了一聲,懶得理會這人。半夜。楚聽軒在懸崖底找了兩圈都沒發(fā)現(xiàn)黑面的身影,平常對方所在的住處及可能出現(xiàn)的地方都已空了,鳳非池雖然裝的迷糊,但在大事上從不含糊,他迅速的跟著楚聽軒來到斷崖的崖壁下,抬頭望去山崖的壁上長了很多藤蔓,原本他們跳下來時還覺得山崖十分高大,但經(jīng)過八年的習(xí)武后,這種高度對此時的兩人而言并非不可攀登的。“非池,你抱著我?!背犥庌D(zhuǎn)頭道,“我用輕功抓著藤蔓,背和你一起上去?!?/br>鳳非池很想說不用了,他自己也可以,但想到如今自己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沉迷睡覺的人,也就放由楚聽軒帶著自己上去。楚聽軒現(xiàn)已到了十六歲,肩膀早已不是掉落懸崖時的那么單薄了,鳳非池趴在他的肩膀上思緒游離天外,前世的自己此時在做什么呢,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得到了魔教教主的賞識,開始練習(xí)生死煞了。也不知沒了自己的魔教,此時又會是什么光景?鳳非池上輩子無心慣了,此刻居然有點想念魔教中的人和事。楚聽軒的步伐十分平穩(wěn),他雙手抓著藤蔓,用輕功一段一段的沿著藤條攀爬上去,爬爬又停停,似乎怕背上的人不舒服還特意努力的保持了上半身的平穩(wěn)。鳳非池覺得這人真是個傻瓜,明明這多姿勢,可這人怎么偏偏挑了最累的一個。趴在某人的背后無聊之極,鳳非池十分心大,直接把楚聽軒的背當(dāng)做靠墊,靠著靠著慢慢的也就睡了。過了很久,楚聽軒的聲音吵醒了他,語調(diào)里又充滿了些激動:“非池,非池,我們到了。”終于,在長達(dá)八年后,他們又一次回到了當(dāng)初跳下去的地方。鳳非池睜開眼睛,無視一旁激動的楚聽軒,而是暗中先警惕的掃了一圈周圍。奇怪,他們逃出來的過程也太順利了些。“非池,你不高興嗎?”楚聽軒疑惑的聲音在旁邊想起。“我當(dāng)然高興啊?!兵P非池給了對方一個大大的假笑,他看著楚聽軒的臉不由嘆息,真是個大傻子,這江湖哪比得上崖底清凈,也只有這人會笑的這么開心了,說白了還是江湖閱歷少,這么久了還是一只小白兔。遠(yuǎn)處。在距離兩人的不遠(yuǎn)處,兩個身穿黑衣的人遠(yuǎn)遠(yuǎn)的站在那里注視著,其中一人的目光自楚聽軒出現(xiàn)后就沒有離開過他的身上。原本消失的黑面站在一旁,他輕輕的俯下身語氣恭敬道:“盟主,這么快就放少爺出來,是不是太……”楚楓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你在質(zhì)疑我的決定?”“屬下不敢,”黑面實話道:“只是少爺?shù)奈涔€沒達(dá)到頂峰,屬下自然會憂慮?!?/br>楚楓揮了揮手,看著楚聽軒眼底充滿了深沉:“溫室里的花朵,受一點傷就枯萎了,還是多經(jīng)歷些的好?!?/br>黑面抬頭眼中閃過一絲不忍:“盟主的意思是?”楚楓沒有回答,他站在原地一言不發(fā)的看著離去的兩位少年,眼中聚集的情緒濃重的宛如狂風(fēng)暴雨。☆、再入江湖1離開懸崖的路上,鳳非池大步跟在楚聽軒身后,這些年來他武功大進,簡單的體力消耗早已不放在眼里,但前面某個疑似打了雞血的家伙速度太快,作為一個假裝不會武功的人,他是萬萬跟不上的。鳳非池只能無奈的停下腳步,對著前方大聲問:“你走這么快做什么?”楚聽軒聽聞停下了腳步,回頭關(guān)心的看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離自己的距離很遠(yuǎn),想到了什么眼神一暗,自責(zé)的道:“是我太過心急了,走的累了?”鳳非池慢悠悠的晃了過去,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這副模樣,我還以為你是想就這么沖回楚家呢?!?/br>楚聽軒沒有說話,他看著鳳非池眼中閃過一絲迫切:“我說我爹會不會在楚家等我?”等你干嘛?踹你下懸崖還來不及呢。鳳非池心里吐槽但表面上卻是一臉懵懂的回答:“不知道?!?/br>上輩子在他的記憶里,楚家除了楚聽軒外根本沒有活口,可八年前被楚楓催眠的事情一直回蕩在腦海,這使得原本簡單的事情仿佛在一瞬間又充滿了迷霧。楚聽軒見鳳非池雙眉緊皺,慢慢的伸出手在對方的眉間戳了一下,他臉色終于不再急促,安慰道:“別想了。”鳳非池被他戳的往后退了幾步,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后,又“嘖”了一下:“你這爪子好端端的,碰我臉做什么?”楚聽軒卻似乎一改剛才的憂郁,顯得心情很好的樣子,話語里又充滿了希望:“非池,若我找到了爹爹,你就不用和我分開了?!毕聒P非池什么武功都不懂的模樣,他自然是不放心把人獨自丟到江湖里討生活的。鳳非池聳了聳肩,心里不屑但面上卻表情夸張的大叫道:“好啊,那我可就纏上楚少爺了,以后可別嫌我煩啊?!?/br>呵,等你練到了蓮岡決第十層的那一刻,就是被本教主暴揍成豬頭之時。楚聽軒卻把這句話記下來了,他真摯的看了眼前人一眼,鄭重的點了點頭,鳳非池被他認(rèn)真的神情弄的渾身不自在,揮了揮手后便主動邁開腿要趕路了。“非池,”楚聽軒伸手按住了他的胳膊,對著路邊的一顆大石頭指了指,“我們坐一會兒再走吧。”“不坐。”鳳非池懶得理他,轉(zhuǎn)身,上路。楚聽軒見他不肯休息,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無奈,只好加快腳步默默的跟在后面。黑面的輕功精湛,當(dāng)初從楚家牢房到懸崖時就在天上“飛”了很久,他們?nèi)讨v在路上走了大半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