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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易像是等不到他開口就不進教室的樣子到底還是讓他急了,他瞪了居則易一眼,道:“遲到了還不趁老師不在快進教室,你也想罰站?”“擔(dān)心我啊?!本觿t易眨了眨眼,低笑道,“我沒遲到。”“我跟老祝請了假的?!?/br>“什么假?”程去非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眼前活蹦亂跳沒心沒肺的跟他說笑的人,也不像有事的樣子。居則易抬手摸了摸他的頭:“起晚了,請個假,總是沒錯的?!蹦钦Z氣,就像是在說,傻孩子,知道自己要遲到了還不請假。程去非沒想到他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不要臉,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居則易已經(jīng)進教室去了。他撇了撇嘴,看了眼書,又把書闔上,繼續(xù)背單詞。居則易進教室放了書包,喝了口水,慢條斯理的拿了書,然后在大家的注目禮下,又出了教室。程去非剛背到“panion”,看到居則易朝他走過來,剩下的聲音就卡在了嗓子里,他想問你出來做什么,就聽到居則易重復(fù)了一遍他背的單詞:“panion……”尾音拉得很長,然后一聲輕笑:“同伴,伴侶?!?/br>程去非垂眸斂目,盯著地面,試圖擋一擋自己微微發(fā)熱的臉:“你怎么出來了?!?/br>“陪你啊?!本觿t易挨著他站著,裝模作樣的捧著書看起來。程去非小聲道:“你又沒遲到,陪我罰什么站?!?/br>“那好吧。”居則易翻著書,無奈道,“我不是來陪你的,我是出來醒神的?!?/br>程去非:“……”天天早自習(xí)都睡覺的人,說他出來醒醒神?程去非拿他沒辦法,嘆了口氣,繼續(xù)背單詞。居則易其實挺困,所以站了沒一會兒,他就往后靠在了墻壁上,腦袋也歪歪的擱在程去非肩膀上。程去非推了他一下,沒推開,又拿他沒辦法,就只好站得筆直,當(dāng)個人形靠枕,讓他靠著。只是不由自主的放輕了背單詞的聲音。隔了一會兒,就在程去非都覺得居則易睡著了的時候,居則易突然開口問他:“你昨晚為什么心情不好?!?/br>“嗯?”程去非反應(yīng)過來他在問什么,下意識否認道,“我沒有。”肩膀一松,程去非抬頭,就撞進了居則易漆黑的眼底,居則易搭著他的肩膀,很容易的就把他推到了角落,一手落在欄桿上,形成了一個禁錮的姿勢:“笑一個?!?/br>他說這話就像是調(diào)戲良家婦女的紈绔子弟,偏偏一臉的認真,讓程去非有點無措。程去非扯了扯嘴角,努力的,露出一個笑來。居則易戳了戳他的嘴角,皺眉:“你的酒窩呢?!?/br>他們這個姿勢實在太容易被人誤會了,雖然是在角落位置靠著墻面,不會有教室里的同學(xué)看到,但萬一老師從辦公室里出來,或者是有人從教室里出來,這事兒就說不清了。程去非緊張的咽了咽口水,他不知道從哪兒生出來的一股勇氣,一把推開了居則易,還往旁邊走了幾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居則易,你玩兒我呢?!?/br>程去非其實沒怎么用力,但被他推開的手背上guntang的,叫居則易的心口也跟著疼。他自嘲的笑了笑,說了句:“對不起。”然后轉(zhuǎn)身回了教室。早自習(xí)的鈴聲響起,程去非在陽臺站了一會兒,有些不想回教室。崔浩從門口探出個腦袋,問他:“弟弟,你怎么還不回教室。”他說完這句話就走了出來,走到程去非身邊,趴在欄桿上,打著哈欠問:“你今天怎么遲到了。”程去非也學(xué)他的樣子趴在欄桿上:“起晚了?!?/br>“熬夜學(xué)習(xí)了?”崔浩閉著眼睛,語氣懶洋洋的,“我昨晚看到你朋友圈了,大半夜的,跟誰晚安呢?!?/br>“你怎么那么晚還不睡?!背倘シ欠磫査?。“還不都怪陸也一?!贝藓朴执蛄艘粋€呵欠,明顯是困得不行,“昨晚大半夜的跟我聊人生,問我如果他是同性戀我會怎么辦?!?/br>“……”程去非一臉的錯愕,“你說什么?”“鬼知道他抽什么風(fēng)。”崔浩擺了擺手,“我他媽還以為他對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大半夜的,把我嚇得瞌睡都醒了?!?/br>“后來我越想越不對勁,就問他是怎么了,他又說只是開個玩笑?!贝藓票犻_了眼,眼底的血絲脈絡(luò)清晰,有些瘆人,“你說他是不是故意折騰我的,搞得我一晚上沒睡好。”“那你怎么說的?”程去非有些心虛,不過崔浩太困了,掀了掀眼皮又閉上,也沒聽出他語氣里的不對勁來。“我能怎么說?!贝藓茮]好氣道,“爸爸我想打斷他的腿。”程去非咽了咽口水,又聽崔浩語氣苦惱道:“我其實也不知道怎么辦,這么多年,我也沒發(fā)現(xiàn)他有什么不對啊?!?/br>“他要是真喜歡男的,也沒什么,他要是喜歡我怎么辦啊?!贝藓瞥鸫罂嗌畹膰@了口氣,“我今天看到他就渾身不自在?!?/br>程去非:“……”“哥,戲過了?!背倘シ腔瘟嘶嗡募绨?,“醒醒,該回去上課了。”崔浩皺了皺眉頭,突然察覺出不對勁來:“怎么你這么淡定,陸也一跟你說過了?”“嗯?!背倘シ潜镏?,抿了抿唇,“你放心,也一哥他不喜歡你,也不喜歡男人。”崔浩眉頭擰得更緊了:“那他抽哪門子的風(fēng),問這種鬼問題。”“那……”程去非捏著手里的課本,眼神飄飄忽忽的移開,“如果我喜歡呢?”他不能總是讓哥哥們替他背鍋。程去非想,話都說打這個份兒上了,不如坦白從寬好了。語氣輕描淡寫,出了個柜。被他捂得死死的暗不見天日的心里終于透出來了那么點光亮,程去非松了口氣,覺得懸在頭上的刀終于要掉下來了。他像是被押上斷頭臺的死刑犯,知道自己橫豎都是死,所以反而從容了起來,安靜的等著崔浩的宣判。就是有點怕手起刀落的那點疼。“喜歡什么?”崔浩懵了,腦子里一團漿糊,“喜歡陸也一?”“還是喜歡我?”程去非被他問住了,張了張嘴,話沒出口,上課鈴先響了起來。崔浩揉了揉被震得發(fā)疼的耳朵,一手拽住程去非往教室里走。他不傻,前有陸也一的鋪墊,后有程去非的坦白,這上課鈴一響,把他混混沌沌的腦子也給震明白了。只是明白是一回事兒,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兒。從陽臺走到教室里的這幾步還不夠他想清楚怎么辦,他含含糊糊的說了句:“你喜歡就成?!比缓笏砷_手,往自己的座位走去。假想中的疼痛感并沒有落在脖子上,反倒是一刀斬斷了他身上的枷鎖,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