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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了。 “可大少爺只聽你的?!?/br> 繼續(xù)剪指甲,蘇夏一言不發(fā)。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隱隱覺得,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透出幾分涼意。 捏住指甲剪,蘇夏掀了掀眼皮,中年女人滿是褶子的臉上還是那副“忠心為主”的表情。 她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朝蹲在地上的男人走去。 沈肆不高興,“走開!” 蘇夏哼笑,“我偏不走?!?/br> 一抬頭,沈肆抿抿嘴,委屈的喊道,“蘇夏?!?/br> 蘇夏看著他,“亂發(fā)脾氣不好。” 沈肆的眉頭擰成一個大疙瘩,“菜不好吃?!?/br> “那也不能摔碗?!碧K夏說,“很沒教養(yǎng)?!?/br> 沈肆似懂非懂,“噢?!?/br> 站直身子,他抓著蘇夏的手,“要喝果汁?!?/br> 蘇夏示意下人去拿。 下人端著果汁出來,沈肆把杯子拿到蘇夏嘴邊,“你喝。” 蘇夏的唇抿了一點(diǎn)點(diǎn)就沒再動,沈肆捧著杯子,一口一口的喝了起來。 喝完果汁,沈肆黏著蘇夏,她去哪兒,他就跟到哪兒。 蘇夏的T恤被沈肆弄臟了,上面多了倆個臟兮兮的手印。 “你去椅子上坐著,”蘇夏說,“我上樓換件衣服?!?/br> 沈肆乖乖的坐著。 吳媽走近,“大少爺,肚子餓嗎?要不要先吃點(diǎn)東西?” 沈肆不理。 吳媽說,“有你最愛吃的紫薯芝麻餅?!?/br> 沈肆舔了舔唇,想吃,“蘇夏叫我坐在這里,我不走?!?/br> 吳媽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很快恢復(fù)如常,她讓人把芝麻餅端來。 “大少爺喜歡大少奶奶嗎?” 沈肆埋頭吃著芝麻餅,又不理了。 吳媽接連問了幾句,都沒回應(yīng),她嘆口氣,只好作罷。 晚餐重做了一份,后廚那邊提心吊膽,再退回來一次,估計(jì)他們也要被退了。 沈肆是出了名的挑剔,能留下來伺候他的廚子和下人都是精挑細(xì)選,通過層層關(guān)卡的。 只不過,如今他傻了,以前的一套不管用了。 沈肆看著一桌子菜,沒碰。 眾人的心提到嗓子眼。 蘇夏吃兩口萵筍,唇角帶出一個弧度,“好吃?!?/br> 沈肆也伸筷子去夾,蘇夏嘗過的,他都碰了一遍。 這個舉動會讓人感到曖昧,偏偏他的神情坦然,純粹,不見絲毫情愛的東西。 八點(diǎn)多,沈肆纏著蘇夏,嚷嚷著要看她跳舞。 蘇夏帶他去舞蹈室。 沈肆坐在地上,仰著頭,直直的看著燈下舞動的女人。 “飛起來了?!彼?。 一曲結(jié)束,蘇夏調(diào)整呼吸,沒來由的問,“沈肆,你以前是不是看過我跳舞?” 看的那么投入,仿佛真的能看懂。 話落,蘇夏笑著拍拍頭,男人傻了,給不出什么答案。 沈肆把蘇夏的長發(fā)捉住,“流汗了?!?/br> 蘇夏埋怨,“不是你吵著要看跳舞,我會流汗嗎?” 沈肆低著頭拉她的衣角。 蘇夏把男人的手指一根根掰開,徑自往門口走,她回頭,男人還在原地,眼巴巴的瞅著自己。 像一只被遺棄的小狗。 腦子里出現(xiàn)的念頭讓蘇夏一陣無語,她喊了聲,“走了?!?/br> 沈肆跑過去,笑的傻氣。 結(jié)束一天的工作,人們會緊抓這點(diǎn)時間緩解壓力,放縱自己。 荊城的夜晚喧囂,靡醉,但那些都滲不進(jìn)這座山莊。 四周都是綠綠蔥蔥的樹木,后面是條河流,無風(fēng),悶熱無比,蟲鳴聲也來湊熱鬧,亢奮地奏著交響樂,孜孜不倦。 蘇夏望著窗外的月光,“明天要去你家,我有點(diǎn)緊張。” 確切來說,是害怕。 沈家是豪門之首,多的是明槍暗箭,她不擅長算計(jì),也不懂察顏觀色,應(yīng)付不來。 父親從小就給她強(qiáng)行灌入大家族的利益關(guān)系,要她去看人心的陰暗面,她極度排斥,所以才寧愿各地演出,參加比賽,不愿意回家。 沈肆玩著蘇夏細(xì)細(xì)長長的手指。 蘇夏抿抿唇,“知道嗎,我最怕蛇了?!?/br> 沈肆的弟弟不但五官偏陰柔,看人的目光都陰陰的,她第一次和對方正面接觸,就感覺自己被蛇盯上了。 “跟你說這些干什么,你又不懂。” 食指的指尖一痛,男人含在嘴里,還舔了舔。 舌尖掃過的地方guntang,蘇夏僵硬半響。 她一巴掌往男人的頭上拍過去。 沈肆抱住頭,可憐的往后縮,“好痛?!?/br> 蘇夏冷哼一聲,“活該?!?/br> 她轉(zhuǎn)過身子,把背對著沈肆,不想搭理。 沈肆趴在枕頭邊,頭歪向蘇夏,沒一會兒就呼呼大睡。 半夜,月色朦朧。 原本熟睡的蘇夏突然睜開眼睛,她盯著房門,心里有點(diǎn)毛毛的。 走廊好像有腳步聲,停在門口。 蘇夏不確定那聲音是在夢里,還是現(xiàn)實(shí)中。 咽了咽口水,她推推身旁的男人。 男人睡的沉,沒反應(yīng)。 摸到床頭的遙控器,蘇夏把燈打開,房間亮堂起來。 “沈肆,你陪我去看……” 扭頭的時候,蘇夏的話聲戛然而止。 男人手腳張開,成大字形,上衣卷起一截,露出沒有一絲贅rou的腰腹,人魚線清晰,還有一條黑色的線,往下延伸,埋進(jìn)褲腰,通往某一處。 面上一熱,蘇夏快速把空調(diào)毯往男人身上一丟,遮擋了眼前的景象。 她看一眼鬧鐘,凌晨三點(diǎn)多。 這么晚了,大家都睡了,應(yīng)該是聽錯了吧。 心里那么想,蘇夏卻沒了睡意,她靠在床頭,一夜沒合眼。 翌日,蘇夏和沈肆去了老宅。 第3章 婆婆是個厲害的角色 快到老宅了,蘇夏挺直腰背,從頭發(fā)絲到腳趾頭都散發(fā)著緊張的氣息。 她又靠回椅背,望著極速倒退的景物,心事重重。 婆媳關(guān)系是自古以來的一大難事,無解。 麻煩,蘇夏半垂眼簾,手指漫不經(jīng)心的點(diǎn)著膝蓋。 身旁的男人從上車開始,就端端正正的坐著,一動不動,像一個軍人。 蘇夏知道他是怕的。 卻不知道他為什么怕坐車。 車子突然一個大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