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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唔了一聲,從中選出一套,“這個怎么樣?” 白明明拿去換上,“好看嗎?” 裴玉笑著點頭,“好看?!?/br> 她說的是真的。 面前的男人身上有一種花旦小生的味道,很特別。 第一次見的時候,她就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裴玉轉(zhuǎn)身接電話,“喂,我是,對,沒問題,好的,謝謝,我們一定……” 她的話聲和身影一起消失在門口。 白明明整整衣領(lǐng),在鏡子前臭美了一番,又在不同角度自拍了發(fā)給蘇夏。 終于真正的開始踏上實現(xiàn)夢想的旅程了。 發(fā)布會很順利,白明明記著裴玉的叮囑,比如站位,表情,發(fā)言稿,每一處細(xì)節(jié)都不敢馬虎。 作為舞蹈老師,白明明的氣質(zhì)是幾個主演里面最好的。 他站在臺子上,唇紅齒白,身姿修長如青竹,像是古時候畫卷里的人物。 裴玉抱著胳膊,目光始終都在那個位置。 接觸的時間長了,白明明發(fā)現(xiàn)裴玉的能力很強(qiáng),什么事都可以搞的定,他只需要看看劇本,記記臺詞,完成她安排的行程,其他的都不需要管。 裴玉說自己帶不到人,在部門很不起眼,白明明起初是相信的,還說一起努力,現(xiàn)在卻產(chǎn)生了懷疑。 但他沒將這事拿出來說。 蘇夏明天要回來了,白明明抽空去了趟商場,把上下幾層都逛了一遍。 他從車?yán)锬贸龃蟀“?,進(jìn)樓道的時候被叫住。 那聲音帶著笑意,白明明掉雞皮疙瘩。 裴朗那小鬼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手里還抱著一大捧花。 他把花往白明明跟前一遞。 白明明嚇尿,舌頭都捋不直了,“你,你,你幾個意思?” 裴朗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這是紅玫瑰,你說是幾個意思?” 他一步步朝白明明走去,白明明后退,“別過來!” 裴朗無辜的眨眼睛,“我還是未成年。” 言下之意,不管是發(fā)生什么,白明明都是主要承擔(dān)的對象。 白明明破口大罵,“cao!” 裴朗挑眉,“嘖嘖,老師竟然罵臟話?!?/br> “老師也是人,”白明明撩起眼皮,“同樣都是餓了吃,吃完了放屁,脫褲子拉……” 裴朗瞪圓眼睛,估計是頭一次碰到這么淡定的滿口噴粗話的人。 他回神,正色起來,好像是決定不逗了,“這花跟我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br> 白明明剛松口氣,就聽見一句,“這是我姐送你的?!?/br> “什么?”他不信,“你姐為什么要送花給我?” 裴朗聳聳肩,“喜歡你唄。” 白明明呆滯半響,他嘟囔一句,“開什么玩笑?” “我姐對你是認(rèn)真的,”裴朗趁白明明發(fā)愣的時候把花塞他手里,“花收了,那就是接受我姐的追求了,回見?!?/br> 回見個屁!白明明傻傻的拿著玫瑰花,跟一燙手山芋似的。 頭一回收花,還是這么個糊里糊涂的狀態(tài)。 白明明杵在原地,過了一會兒,他吸一口冷氣,騰出手給裴玉打電話,在聽到聲音的時候猛然驚醒,趕緊掛了。 覺得自己好慫。 裴玉喜歡他?怎么平時一點都沒看出來? 會不會是裴朗的惡作?。?/br> 白明明覺得自己比較相信后者。 裴玉在他面前沒露出什么異常,真喜歡一個人,再去掩藏,都不可能做到毫無破綻。 白明明下意識忽略自己有沒有去注意裴玉這個關(guān)鍵的問題。 當(dāng)白母看到兒子抱著玫瑰花回來的時候,她愣住了,“明明,這花……你有新的對象了?” 白明明低頭換鞋,“媽,別問?!?/br> 聽他那么說,白母就不問了,兒子這些天挺忙的,回來時心情都還可以,一個人發(fā)呆的時候少了。 今天又見了玫瑰花,她覺得有新情況,沒準(zhǔn)回老家前就有準(zhǔn)信。 第二天,白明明頂著倆黑眼圈去公司,他發(fā)現(xiàn)裴玉比自己還慘,病怏怏的,臉都發(fā)黃。 倒了杯水,白明明問,“裴玉,你是不是不舒服?” 裴玉萎靡的樣子頓時不見了,她沒看白明明,而是看著別處,“沒有啊?!?/br> 白明明咬咬牙,問出聲,“昨天那花……” 裴玉抬頭,“???” 白明明理解成是裴玉完全不知情,“沒什么?!?/br> 他就說嘛,那花果然是裴朗的惡作劇,吃飽了撐的。 搞的他昨晚一夜沒睡。 裴玉眼神黯淡。 白明明沒發(fā)現(xiàn),他喝口水,清清嗓子,“上午我要去機(jī)場接我朋友。” 裴玉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明明終于察覺出面前的女人不對勁,不是往常干勁十足的樣子,“裴玉?” 裴玉像是嘆了口氣,“嗯?” 白明明皺眉,“你沒事吧?” 裴玉搖頭,“沒事?!?/br> 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白明明想也不想的解釋,“是我一好朋友,她帶丈夫孩子回國掃墓。” 仿佛丟進(jìn)去一根火把,裴玉的眼睛蹭地亮了起來,嘴角上揚(yáng),“哦?!?/br> 白明明一頭霧水,哦什么,還笑,有那么高興嗎? 第71章 番外 機(jī)場,走動的人們紛紛側(cè)目,望向同一處。 高大俊美的男人抱著漂亮的小男孩,他的身側(cè)是一個眉目如畫,身材修長,氣質(zhì)清冷的女人。 男人側(cè)低頭,在跟女人說著什么,那樣的距離,仿佛是在親|吻|她的耳朵。 后面跟著幾個西裝男,他們目不斜視,為首的倆個拖著行李箱,最后是一個年輕女人,她邊走邊看,神情嚴(yán)肅。 “艾菲,放輕松點,這是機(jī)場,不是戰(zhàn)場,ok?” 周三齜出一口白牙,腳步放慢,他的胳膊往左邊一伸,欲要去拍年輕女人的肩膀。 卻在觸碰的前一刻被鉗制,伴隨一聲慘叫,“**!” 艾菲松手,她是沈肆的新特助,身手不輸王義。 而施涼在一年前就離開了,不知道去了哪里,蘇夏沒問,沈肆也沒提。 她出現(xiàn)的時候,充滿神秘色彩,走的干脆利落,就像是從沒出現(xiàn)過。 再回國,蘇夏的心境發(fā)生了巨大的改變,她深呼吸,似是在懷念荊城的空氣。 手機(jī)響了,是白明明打來的,說他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