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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幾天便會好?!?/br> “你是誰?” “我是住在這里的人……” 楚潯又問:“這里是哪里?” 沒有人回答。 她又問:“你還在么?” 那人如一尊白玉雕像一樣坐在楚潯旁邊,周身散發(fā)著微弱卻又圣潔的白光,白衣白發(fā),傾瀉而下,如沐冰川,千古極寒,光潔白皙的額前碎發(fā)下,隱著一彎月牙,白璧無瑕的臉龐如經(jīng)雕琢般細膩,鼻息柔軟,略帶輕寒,只是淺淺的坐著,已是仙姿萬千。 他沒有說話,目光卻沒有離開她的面孔,兩人并肩而坐,是什么讓涼音不惜費盡心力也要把一個身份不明的女子留在身邊,見到楚潯的那一刻,他全都明白了。 不久前,涼音帶著人幾乎是硬闖了他的堂庭山,堂庭山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有很強大的結(jié)界保護,外人很難進入,一旦有人闖入便會迷失在冰天雪地中,八千年來,他從未出去過,也從未見過仙庭的任何一個人。 涼音不是沒有來找過他,但是他都沒有見,但是這次,涼音似乎帶著必見的決心,拼了命的硬闖……從前,在仙庭的時候,他們兩個的靈力不相上下,若是他真的有心,不會進不來。 見到?jīng)鲆舻哪且豢?,他的心,狠狠的顫動了一下?/br> 接著,涼音告訴他,楚潯可能還活著,她假裝順從的在帝都山安穩(wěn)的呆了一段時間,但是仙瑤盛會中,她卻消失的無影無蹤,她幾乎沒有神力,還是那樣決絕般的逃走,所以,涼音猜測,她可能會來找白凌川。 畢竟,他真正恨的人,只有白凌川,真正愛的人……也是他…… 所以,他請求白凌川可以出山,和他一起尋找楚潯,畢竟,這個世上,對她有敵意的人太多了,她畢竟是上古神族,大家都以為她身上有強大的神力,就如嫣華所說,有的人想要她的力量,但是有的人卻想要她的命,就像陸吾一樣,她甚至是比陸吾更可怕的存在。 當(dāng)聽到瑤姬還活著的消息時,白凌川萬年不動聲色的臉,居然出現(xiàn)了驚喜的表情,他將自己囚禁在堂庭山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就是為了贖罪,為了替自己贖罪,當(dāng)年瑤姬的死,就如同一個噩夢一般,讓他不得安寧。 現(xiàn)在,瑤姬復(fù)活了,他終于有機會可以贖罪,終于可以再次見到她,他怎么可能不驚喜。 和涼音分開后,他立即和孟極離開了堂庭山,開始四處尋找。 八千年未離開堂庭山的他,要尋找一個人就像是大海撈針一樣,楚潯沒有神力,現(xiàn)在就如同一個普通的凡人,在這廣袤的土地上,要尋找一個普通的凡人,談何容易…… 楚潯離開了幾日,他便晝夜不歇的尋找了幾日,元神四散,用極為傷神的尋找著…… 直到在九州的邊界看到了她的身影…… 那時的她正在遭受攻擊,她沒有一絲神力,被英招握在手里,仿佛輕輕一捏,就會要了她的命…… 他從未見過如此脆弱不堪的楚潯,就算在八千年,她臨死的時候,也是傲骨依舊……何時遭受過這樣的折辱…… “你還在么?”楚潯嘆氣的靠在石頭上,有氣無力的喊著。 他的唇角似染著淡淡的霞光,隔著空氣,他撫摸著她的眉眼,朱唇,面頰,一點一點,那一面,恍若已隔了千年。 “在?!彼氐?。 “那個黑影……”楚潯忍不住問了一句。 “是英招,原本是天宮里侍奉花草的神族,后來犯錯被貶下九州,受盡疾苦?!?/br> “可是,他為什么那么恨陸吾呢,我記得他提到陸吾的時候,兇狠的幾乎刺穿了我的手臂?!?/br> “陸吾和英招本事同宗,但一個是神司官,另一個就是花草官,而且,英招正是被陸吾貶下人間的……” 孟極回來了,銜來了治療瘴氣的草藥。 他將草藥放在掌心,雙手合十,不一會,有裊裊熱氣騰空而起,他幫楚潯揭下蒙在眼睛上的紗布,用那熱氣去熏她的眼睛。 每日一次,如此反復(fù),他很少說話,甚至不說話,靜的讓人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不過,她卻記得住他的聲音,隱約覺得曾經(jīng)在哪里聽過,但就是想不起來。 沒過多久,楚潯身上的傷就已經(jīng)痊愈了,不過眼睛還是不見好,白凌川觀察了一番,見她對他沒有那么排斥,便將她帶回了堂庭山。 到達堂庭山的時候,楚潯還在睡著。 他以法力將披霜殿布上結(jié)界,清香泠霜,水玉石鋪地,潰火石作階,千年不凍??v然堂庭山萬年冰雪,這里卻有著融融暖意。 楚潯被安置在了這里,她醒來時,只覺得周身很清爽,身下是一塊又硬又暖的石頭,冒著絲絲熱氣,她身上破舊的衣服也換成了一件非常暖和的袍子。 “這里是哪里?” 空曠的大殿內(nèi),楚潯的聲音似被放大了幾倍,見沒有人回答,她拉著袍子坐了起來,這才發(fā)現(xiàn),光著腳踩在地面上,一陣冰涼刺穿腳底,她驚呼一聲,跌坐在地上。 身上的袍子格外溫暖,可是袍子以外的地方卻冰冷入刺。 這時,一雙溫暖的翅膀把她抱了起來。 “你身上的火光袍千萬不要脫下來。” 火光袍是用火光獸的皮毛制成的,傳說火光獸棲息在名為不盡木的燒不壞的樹木中,可以抵御猛火,抗擊嚴寒,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是他帶我來這里的么,他到底是什么人?”楚潯看不見,卻牢牢抓住孟極的羽毛。 孟極想了一會,卻沒有回答,主人的事,它不便插手。 “還是等主人來了親自和你說吧!” 孟極的話說完沒多久,就離開了,楚潯裹緊身上的火鼠袍子,雖然看不見,但她仍然警惕的看著周圍,這里太安靜了,連一點聲音都沒有,靜的連呼吸聲都能聽到。 來到堂庭山之后,她經(jīng)常會做夢,夢到從前的事,因為看不見,所以她的意識格外強烈,她好像總是覺得面前有一把鋒利的劍刃,隨時能刺穿她的身體。 因為黑暗,所以才可怕。 黑暗中,楚潯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呆了多久了,那種害怕逐漸變成了麻木,她抱著膝蓋,喜歡縮成一團,呆在角落里,強烈的不安全感讓她變得如驚弓之鳥。 不過他仍能感覺到,每過不久,就會有雙溫暖的手撫摸著她的眼睛,那雙手溫暖如春,十分熟悉,靈力緩緩的由眼睛注入到她的身體里,她會安然睡去。 每當(dāng)感受到這股溫暖的時候,她便能安心許多,黑暗真是漫長啊,楚潯早已不知晨暮,卻十分貪戀這份溫暖。 有一次,她故意醒著,等啊等,終于等到了熟悉的氣息,當(dāng)那男人的手再次覆蓋在她眼睛上的時候,她忽然抓住了他的手,問道:“你到底是誰?” 白凌川一怔,淡淡的表情,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