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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給他看,還有些皂角的香味,“我洗得很干凈很干凈,照您的意思洗了三遍啦!” “不吃。” 沈離嘆了口氣,大人就是大人,不想吃就不想吃唄,她還能說什么呢?反正都要跑路了,自己溫柔賢良的最后模樣還是要刻在他心目中的。 沈離把桔子丟給風(fēng)澈小吃貨,慢悠悠地剝那青色的松果子??粗庌@那吊炸天的模樣,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 夜里,秦江護(hù)城河的河水依舊清澈,反射出小小的上玄月。沈離坐在岸邊,看著軒轅,怒目圓睜,“本來我是要今天走的!” 軒轅咬了口甜糕,皺了皺眉頭,“我不愛吃甜的,你拿著吧!”話沒說完,沈離沖著撲過去,抓著他的袖子,“哪個混賬把我的錢偷了?。。?!” “還有人能偷你的錢呢?”軒轅很吃驚地挑了挑眉毛,“以你的身手,能在你身上偷東西還不讓你發(fā)覺,風(fēng)澈都做不到吧?” 對,風(fēng)澈都做不到,就我能做得到。 沈離咬牙切齒,“你什么時候偷的?!” “什么時候?咳咳……”軒轅輕輕咳了兩聲,“又不是我偷的,我怎么知道什么時候?” “混蛋,死變態(tài),砍腦殼的王八羔子,你敢做不敢認(rèn)!” 軒轅咧了一下嘴角,沒有一絲的氣憤,依舊云淡風(fēng)輕,把甜糕放到沈離手上,摸摸她氣急敗壞的發(fā)紅的臉,“一個能恐嚇小女孩的人,怎么能不變態(tài)呢?敢做不敢認(rèn)?”他反問一句,又轉(zhuǎn)過身,自言自語答道,“正常??!” 他給沈離喂了一塊糕,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我說過,你在我身邊好好伺候我,錢來得比坑蒙拐騙搶都要快。” 沈離本來是拒絕那塊甜糕的,但是看著軒轅那威脅的眼神,張開嘴默默地咽了下去,“你說你相貌絕倫,追著你死纏爛打的女子那么多,你為什么有那么多時間來整我玩?” 軒轅拍了拍手上的碎屑,伸手把油往沈離身上擦了擦,揚(yáng)著嘴角笑笑,“秘密?!?/br> 秘密? 沈離有一瞬間的失神,這樣的話好像在哪里聽過。 “砰”的一聲,江岸邊又燃起煙花,瞬間即逝的巨大火光里,有青鳥的啼叫聲,沈離抬頭去看那傳聞里傳信的美麗神鳥,有些驚訝地抬頭看。 青鳥看了她一眼,哀鳴嘶喊,在天空中盤旋。 一閃一滅的燈火火光里,男子看著女孩映著漫天星花的倔強(qiáng)側(cè)臉,嘴角微微勾了勾。 青鳥歌鳳凰舞,都是傳說里絕美的盛宴。沈離伸手去撈江里的水草,看著街面因為看到青鳥而歡呼雀躍的人群,微微有些失神。 她想,青鳥為什么叫得那么凄慘吶? 回桐花宮時,拜月溪過來拜訪,她看到沈離的時候有些許的失神,片刻后又消失不見。 拜月溪古銅色的皮膚和亞麻色的頭發(fā)有種異域風(fēng)情,她指了指桌子上的金銀首飾,微微一笑,唇色如水,“多些沈姑娘的救命之恩?!彼蛄恐螂x,模樣還算不錯,今天馴馬時讓宵王他們都驚嘆了一番,還聽說這丫頭和軒轅七有一腿,到底是什么樣的角色有這么大的能力。 這模樣,倒是有些像那個人了。 拜月溪微微咬緊了牙,牙齒來回搓了一搓,有一絲響聲,像在嚼骨頭。 沈離臉上的平靜立刻改成惶恐,幾乎不費分毫。她避開拜月溪打探的目光,低頭去給她倒一杯茶,謙卑恭順地奉上,“能為貴妃辦事,奴婢當(dāng)真是萬死不辭,哪能受貴妃這樣的禮謝?” 拜月溪原本對這女子十分好奇的,但看到她如此恭順,微微笑了笑,此等奴顏婢骨,成不了大氣候,她不必將她放在眼中。朝著沈離招了招手,把手里的鐲子戴在她手上,哂笑道,“不管怎么說,你馴了我的熾烈,我都是要謝你的。”她淡了淡,“只是馬是好馬,不認(rèn)得主子,你說怎么辦……呢?” 她故意拖長音,看著沈離蒼白無措的小臉,得意洋洋。 拜月溪起身,微微揚(yáng)了揚(yáng)頭,一個宮娥端了盤生rou,鮮血淋漓。拜月溪拿著帕子掩著嘴,笑得眼睛瞇起來,“熾烈跟了我很多年了,年紀(jì)也大了,rou有些老,沈姑娘還多包涵著?!?/br> 沈離摸了摸腕上還有些溫?zé)岬淖雷?,?nèi)心平靜無波瀾,像井里深沉無波紋的水,臉上卻堆起膽怯,有些慌張地,“貴妃,您,您這是……”她咬著牙哭,有些踉蹌,慌亂地扶著桌子。 拜月溪滿意地點了點頭,咬牙切齒,“我的東西,別人碰一下,我寧肯不要也不愿意看著它落在別人手里?!?/br> 沈離看著拜月溪鮮紅的背影,擦了擦眼淚,恢復(fù)平靜的臉,取下拜月溪贈給她的鐲子。 和田暖玉,值錢。 能在槍林彈雨猛獸野鬼陰謀詭計那邊活下來的人,當(dāng)然對這種小心思不放在心上,何況是沈離,對拜月溪這種小恐嚇不以為意。 拜月溪?沈離默念了一遍她的名字,將凳子往旁邊一推,躺在上面四仰八叉。真心不喜歡這個姓,一個月,另一個拜月,真有些蛇鼠一窩的感覺。 又聽見頭頂上青鳥的啼叫聲,如果不是叫得這么慘,這聲音當(dāng)真是好聽。沈離跑出去,端著馬rou對著天空,“喂,你吃不吃rou?” 青鳥抖了抖,癡人,人家是喝瓊漿玉露的仙鳥,怎食得人間煙火?! 青鳥看著她,有些像那個人,脾氣也像,仔細(xì)看看?并不是,遂放寬了心。 但愿永生永世,都不要把那丫頭找回來! 月光涼涼,沈離簡單洗刷完,躺在床上睡覺,轉(zhuǎn)頭看著那缺一大塊的月牙兒,閉上了眼。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笑話,這么多年,她人如其名,就沒有團(tuán)圓的時候。 亂亂地想著,沈如風(fēng),人如其名,如風(fēng)一樣的女子,肆意灑脫。慕也,之乎者也,總是陷在他那一套條框里。 軒轅梧一?沈離默念了一遍,梧一?軒轅他不喜歡別人叫他的名字,梧一,吾一,他說別人不配去稱呼。他排行老七,軒轅七。 可真是個雅致的名字,盡管人配不上這個名字。沈離驀地笑了,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笑什么,有些嘲諷,有些討厭,卻又有些……嗯,說不出來。 她枕著手臂睡,夜風(fēng)很涼,攪得窗紗有些動,還有些蟋蟀的叫聲,欣然入夢。 作者有話要說: 寶寶們,更新啦,抱成團(tuán)咩~ ☆、第 20 章 隔幾日,是瑜妃的生辰,軒轅周圍侍衛(wèi)和宮女的活讓風(fēng)澈他們包了,沈離自然是不能跟著去,如此甚好。 天已入冬,琉璃瓦上結(jié)了細(xì)細(xì)的一層冰霜,木樨常年翠綠的葉子上有細(xì)碎的冰珠子。 邵青瓷站在瓦檐上,抖抖索索地,“離離,離……我我我……我害怕……” 沈離將繩子的一頭拴在屋瓦上,另一頭繞在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