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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天的血氣上涌,一絲鮮血從嘴角流出。他想閉上眼,想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要看,不要聽。一開始就錯了,大錯特錯,錯的是厲天,是他。他不該給鄭普希望,這場陰謀本來便是,誰先愛上了,誰就會輸?shù)煤軕K。厲天他只知道自己勾引了鄭普,他沒想到,自己早在某一個時刻,自己的心也同時被鄭普攻陷,愛上他。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這樣,他應(yīng)該早早就將這七煞的兒子抓起來,或者早點殺掉他,狠狠的向七煞復(fù)這個仇。厲天的心在滴著血,今天,他原本就打算殺死鄭普,為什么鄭普要這么溫柔?為什么要裝著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那天,難道只是一場噩夢?一場不應(yīng)該存在的,否認(rèn)的噩夢?可是,他,真的什么都沒有了。自己用來復(fù)仇的畢生所學(xué),自己的武功,都被面前的青年打散了,勢力被奪取一大半,自己的身心也被傷到千瘡百孔。厲戩上前一步,擔(dān)憂道:“天,你流血了,要不要緊?”“閉嘴!”厲天擦去嘴角的血絲,仇恨的目光盯著厲戩,悠悠抽出手中青劍。一開始就應(yīng)該殺了他,從一開始。“你不是說你會為了我而死?”“我說過。天,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包括死?!?/br>是的,哥哥,小戩愿意為你做任何事。所以,不要悲傷了,小戩害怕看到哥哥內(nèi)心深處的哀痛,也害怕哥哥的孤獨。因為,哥哥一直是小戩最愛的哥哥。“天,有件事我想告訴你,其實我早該說的,瞞了你那么久,雖然你從一開始就不相信?!?/br>厲戩想了想,蒼白的臉上又笑了笑,因為他想到了當(dāng)初,他們長大后的第一次見面,哥哥總是那么害羞和別扭,但是不可否認(rèn),厲戩從第一眼就認(rèn)出了哥哥,就愛上了他。欣兒總算看出來了,大哥一直在乎大木頭,是因為大哥喜歡他。欣兒早就有那種感覺,只是她不愿意去承認(rèn),承認(rèn)大哥一直不喜歡她的原因。畢竟,她的初戀,還沒開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天,其實,我不叫鄭普,鄭普是鄭子奚哥哥給我取得,我的本名叫……”“轟——”廣場周圍突然發(fā)生了爆炸聲,同時地動山搖的。“是司徒盟主那邊?!?/br>“不用管,我們的目標(biāo)是厲天?!?/br>頓時,所有的俠士們都奔出,拔出兵器,圍住了厲天和厲戩他們。厲戩神色復(fù)雜道:“云煙!”段云煙也不去看厲戩,只是對其他人道:“大家抓住奪命公子厲天,捍衛(wèi)正派,驅(qū)逐魔教!”“捍衛(wèi)正派,驅(qū)逐魔教!捍衛(wèi)正派,驅(qū)逐魔教!”所有俠士們的心情都很激動。厲天的眼神冰冷,周圍的俠士很多,可是他不怕,他已修成魔功,任何人都不怕了,來一個他殺一個。“段云煙!”厲戩開口:“叫他們住手!你也要住手?!?/br>段云煙氣不過拿劍指著厲戩,厲聲道:“鄭小賊,你有什么資格命令我?我早就警告你不要和厲天走得太近,現(xiàn)在你又跟了七煞,你的事我等一會收拾你?!?/br>厲戩驚訝極了:“七煞?我什么時候跟他了?”段云煙道:“是司徒親眼所見。”“不可能!對于七煞,我恨他還來不及?!?/br>段云煙不再理睬厲戩,只命令著和其他人一起圍擊厲天。“不要打他,段云煙!”厲戩拔掉了胸口的匕首,忍著疼痛,上前出劍攔下了段云煙的劍。段云煙生氣道:“你為什么總是攔著我?”段云煙不是厲天的對手,所以厲戩根本沒必要攔著她,她的死活又與他何干,而且他別人不攔,總是攔她。還是說,鄭小賊其實是在乎她的。厲戩嘆氣道:“段云煙,你母親應(yīng)彩兒是厲天父親的師妹,你很有可能是天的jiejie?!?/br>“所以,就是別人能殺他,你也不能殺?!币驗?,你是我們的jiejie。如此一想,卻是可笑極了,諷刺極了,他們一家子真是好奇怪,就如同被人詛咒了一般,兄弟luanlun,jiejie又喜歡上弟弟。作者有話要說:☆、錯亂(上)廣場的另一邊。爆炸聲中,濃煙密布,塵埃被清風(fēng)吹拂帶走,黑色的身形在幕后顯現(xiàn)出來。君澤已將自己的樣貌藏于鐵面之后,寬大的披風(fēng)隨風(fēng)搖擺。他的腳下石路已被炸毀,顯現(xiàn)一個地下鐵牢,可是君澤沒有掉下去,而是立在自己的藤鞭上,懸在空中,無視地心引力。司徒尚軒的計劃失敗了,這樣一個人,不管如何設(shè)計做陷阱都無法傷害他分毫,恐怕已不是人能對付得了。“本座是不是很早以前便說過,對你們沒興趣!”“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本座,真是不錯,勇氣可嘉。”尚軒瞪著他道:“七煞,像你這樣的怪物,我們本來就有義務(wù)消滅!”君澤落到地上,將手中藤鞭快速甩向尚軒。尚軒提劍回檔,藤鞭卻纏繞住他的劍和他的脖子,用力收縮,勒緊。曉白大驚,拿劍砍那藤鞭,藤鞭卻堅韌有力,任他如何劈砍都不能砍斷。曉白急了,眼瞧尚軒便要命喪自己劍下,忙飛身一劍刺向君澤。君澤眼中波瀾不驚,伸出左手,正對飛劍,手掌真氣忽將劍刃化為千萬斷刃,又手掌向前一送,將曉白轟飛出去。“啊,曉白!”尚軒眼睜睜看著空中那抹白影重重跌到地上,嘔吐一口鮮血,內(nèi)心悲壯。君澤收回藤鞭,不去理睬這個所謂的正派盟主。那個陷阱實在是天衣無縫,再配上爆炸任何人都會落入陷阱里,可惜他們低估了他,君澤除了有很強的實力外,也有一顆很不錯的頭腦,一眼便識穿了他們的計謀。既然君澤都受到了埋伏,想必和他一起的鄭普也可能。“和本座一起的那個年輕人,你們把他怎樣?”“哈哈哈哈!”跪在地上的尚軒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如瘋癲一般,可是他的臉上卻滿是痛淚。他懷里的曉白,鼻間已沒有了呼吸,身體也漸漸冷去。“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