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戩不說話。“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幾成把握能贏我,卻說出這句話,你不怕死在我手里嗎?”厲戩閉上了雙眼道:“如果死在你手里,那就是我技不如人,死不足惜?!?/br>少年道:“你把我姐的令牌留下來,我現(xiàn)在放你走。”厲戩拿出懷中圣女令,對少年道:“令牌可以給你,但是父親之仇,不得不報?!?/br>“有時候固執(zhí)不是一件好事?!?/br>厲戩雙手抱拳:“請?!?/br>少年從鹿背上躍了下來,仿佛脫離了地心引力一般,行蹤鬼魅,一瞬間已至厲戩跟前,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厲戩向后倒退一步,拔下發(fā)上燧給他的魔劍。少年攻擊緊迫,霸道的殺氣讓人喘不過氣來,兩根修長的手指仿佛破開空氣,劃破雨水,直逼厲戩臉面。少年雖然厲害,但是厲戩更是不弱。他的劍已出手,如行云流水,時快時慢,時高時低,時真時假,讓人不可捉摸。少年漸漸滿臉虛汗合著落雨,不能自語,甚至無法置信。這個厲戩雖年輕,但他的下盤穩(wěn)重,內(nèi)力無法估量,甚至是他的武功也是高深莫測。少年落了下風(fēng),感覺自己顯然不是這個小伙的對手。“為什么會有人的武功這么厲害?”其實(shí)少年不知道,厲戩身懷魔丹,內(nèi)力自是非凡,蜀山心法又習(xí)得高層,身上任督二脈已開,再加上如仙人劍法一般的‘訣字劍訣’。此世上,除了君澤和燧,絕不會再有人武功高過他。一招下去,少年已重傷向后跌去,水花四濺。厲戩抱拳一禮:“承讓!”少年的劉海被雨水打濕,他瞇起了雙眼,嘆了一口氣:“是我輸了,現(xiàn)在你要報仇就報吧?!?/br>厲戩抿了抿唇:“算了,本來就是我爹對不起你們,你是姑姑的弟弟,我不報仇了?!?/br>放下了仇恨,厲戩感覺自己的心情也輕松了不少。少年本來就不是什么壞人,之前他也有說過放過自己,再說父親的死是與正邪有關(guān),當(dāng)年的他并沒有直接參與殺死父親。“現(xiàn)在唯一有仇的?!眳枒煜蚝笸ィ蚰菬熿F蒙蒙的古堡。“你很好!”厲戩回頭。雨水中的少年笑了,雙眼如墨般深邃:“你比厲道行要好!jiejie的眼光一向不錯,現(xiàn)在我承認(rèn)了?!?/br>厲戩忍不住問道:“你承認(rèn)什么?”“我承認(rèn)你!承認(rèn)你是圣女教的教主!厲戩!”在厲戩的驚訝當(dāng)中,少年對他跪了下來,道:“我秋未眠今后將誓死追隨你!八卦宮也歸于圣女教!”“轟隆隆隆——”天上的閃電照亮了昏暗的大地,雷鳴聲不斷。厲戩睜大了雙眼,他想不到會這樣,江湖名氣最大的亦正亦邪的八卦宮,今天也歸順于他了。秋未眠道:“你不用推遲,八卦宮是我創(chuàng)立的,但是我原本就是圣女教的人,jiejie把令傳給你,你就是圣女教的教主?!?/br>“不,我,”厲戩也不知該說什么好。秋未眠突然扔出一顆驚雷:“你的父親沒有死?!?/br>厲戩又驚訝起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我當(dāng)年恨他,在他死后做法把他的靈魂拘在了他的身體里,就在前不久,我那逆子復(fù)活了你父親,所以你父親仍活在人世?!?/br>厲戩久久無法閉上嘴。“現(xiàn)在你不會再有任何顧慮了。”“不會?!?/br>秋未眠微笑:“你還有什么仇人?”“我,”厲戩猶豫了一會:“我現(xiàn)在最大的仇人,是七煞。”秋未眠道:“好,很好!我去召集我們圣女教的屬下,一個月后,我給你消息?!?/br>厲戩低頭不語。秋未眠問道:“你還有何不解?”厲戩抬頭道:“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這樣幫我?”“因?yàn)椋蚁牖謴?fù)圣女教!”如烏云漸散,陽光溫暖的照射大地,給萬物母親般的呵護(hù)。“魔教大多數(shù)人聽從七煞命令,是因?yàn)槠呱方o他們吃下了‘全日咒’。”“全日咒?”“不錯。如果你得知‘全日咒’的解法,解救所有被七煞控制的魔教人?!?/br>“我要如何得知?”“相傳‘全日咒’為毒醫(yī)所創(chuàng),毒醫(yī)死后將他的畢生所學(xué)都埋藏于自己的陵墓中。多年過去,天上地下,沒有人知道他的陵墓在哪?!?/br>“沒有一個人?”“也許,有一個?!?/br>“那個人是你?!”魔教最善于解毒制藥的,只圣女一教,圣女教又是魔教最古老的門派。厲戩早已看出,姑姑萬玲兒擅長制藥,而秋未眠最拿手的便是下毒,那些cao控死尸的方法,不過是在尸體在抹毒,讓人眼花罷了。秋未眠會心一笑,指著茵林的盡頭:“從這里去吧,在月亮升起的地方……”厲戩走在如茵的小道上,坑坑洼洼的積水旁,看鮮花盛開,聽黃鸝鳴唱。這里是他從小生活的地方,哪怕多年漂流故外,他的骨子里都是屬于這片地方,血液里也在呼喚著故鄉(xiāng)。諾大的廳堂,此時已布滿陰霾,過堂雖沒有冷風(fēng),但眾人的心情早已如那初春的寒水,冷入心扉。七煞背對眾人,站在最高處。火使看了看拂水,性情急躁的跳了起來:“老大,你不要生氣,我現(xiàn)在就去抓他,不吃不喝也把他抓回來。”風(fēng)使擺弄著手里的鏡子,將鏡子折射出七煞的背影,興趣的盯著,突然抬起頭道:“赤鳳,你連那個武林盟主都打不過,還想去抓鄭普,不,應(yīng)該是厲戩?!?/br>火使聞言,沖風(fēng)使罵了起來,幾乎要撲上去。“死變態(tài),你有種再說一次!”“呵呵。”拂水笑看他們起糾葛,又對七煞道:“君上,沒想到鄭普竟是厲道行的兒子厲戩呢,難怪說是與君上不共戴天,君上真是白對他好了?!?/br>所以鄭普才會那么像厲道行,所以鄭普一直要跟在厲天的身后,因?yàn)閰柼焓撬绺?,所以他不愿意追隨他,甚至恨不得殺了他。當(dāng)年厲道行如此,如今,鄭普也如此。“小雜種!”憤怒出聲,七煞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