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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的稱呼又是如此生生刺耳。“地使大人,讓鄭普那個小崽子跑了,我們的人,全軍覆沒?!?/br>“君上不是不準動他嗎?為什么又要你們截殺他?”“那、那是,那個鄭普其實是厲道行的兒子,君上一聽是厲道行的兒子,當(dāng)場氣的臉就紅了,下令對他格殺勿論?!?/br>“……哦。君上,還是那么痛恨厲道行。”“地使大人,現(xiàn)在就是殺不了鄭普,我的任務(wù)交不了差呀!他太厲害了,可怎么辦!”“……”“地使大人。”“你直接去告訴君上,除非他親自出馬?!?/br>“這……”“鄭普自小在蜀山長大,又身攜魔丹,內(nèi)力深厚,你們本就對付不了。”“原來是這樣,竟是如此,地使大人,謝謝您告訴小人這些?!?/br>“嗯?!?/br>“地使大人,這次君上讓我跟您說一聲。厲天到丘陰了,讓您過去?!?/br>“丘陰,不就離這里不遠?!?/br>“是的,君上讓您帶人過去?!?/br>厲戩驚訝,哥哥居然已經(jīng)來了,而奚哥哥很明顯是要帶人過去埋伏哥哥。厲戩沒記錯的話,奚哥哥很明確知道哥哥是他的侄兒。那么,奚哥哥,你要怎么做呢?是迷途知返,保護自己侄子?還是背信忘義,聽從七煞的命令?“黃口小兒,不足為懼。我去追殺奪命公子,你們勢必牽住鄭普步伐,絕不能讓他知道他哥哥也來了?!?/br>“好的,地使大人真是高見!”兩人說完都哈哈大笑起來。奚哥哥!厲戩已如同置身冰窖一般,不敢相信,那個哈哈大笑的男人,那個已經(jīng)被七煞收買的親人,他,怎么可能,怎么會忍心說出這樣的話?厲戩心口堵得慌,慢慢的呼吸也變得沉重而急促。不行,自己要阻止奚哥哥,一定要勸奚哥哥回頭。月上枝梢,月光已將人的影子拉成一個不規(guī)則的圓形,河水倒映著天地的靈魂,舞動的暗夜精靈。厲戩一直沒有離開,他在找機會,找機會單獨與奚哥哥相處,說服奚哥哥。終于他們吃好了飯,和好了酒,那個七煞的手下對鄭子奚告辭一聲,領(lǐng)著手下們走了。鄭子奚抬頭眼看月色已不早,準備回帳子里,厲戩跳下去,跟了過去。快到鄭子奚的帳前,厲戩還沒跳到他面前,忽見帳內(nèi)沖出一股小旋風(fēng)般,一個紫衣眉清目秀的少年撲到鄭子奚的懷里。鄭子奚原本嚴肅的表情,見到他,馬上雨過天晴,溫柔的將他抱住,眼中充滿溺愛之情。厲戩一愣,那個少年是誰?接下來又讓厲戩差點滑倒,只見鄭子奚勾了勾少年的鼻子,低頭親吻了對方的額頭。少年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又問:“奚,之前那個人找你,是不是又是教里的事?”鄭子奚深深嘆了一口氣:“我們進去吧?!?/br>厲戩跑過去,在帳子外面靜聽。“教里,讓我去殺人?!?/br>“哦,是誰?以前從來沒見你這么煩惱?!?/br>“唉,你知道厲天嗎?”“嗯?!?/br>“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厲道行是我的好朋友?!?/br>“哦,七煞是讓你殺厲天,可是厲天是你好朋友的兒子,你左右為難?!?/br>“如果不是因為你我都中了七煞的全日咒,就是要我死,我也決不臣服于他?!?/br>“奚,對不起,都是因為我?!?/br>“不要這么說,我能支撐到現(xiàn)在,也是因為你?!?/br>全日咒!原來奚哥哥是因為被控制了,才不得已。“誰!”突然一劍劃過,厲戩急忙閃開,避過這一劍的要害。鄭子奚從里面飛身而出,快劍再次直逼厲戩要害。厲戩急忙道:“奚哥哥!”鄭子奚停了下來,看著他,看清他的臉,慢慢驚訝起來:“戩兒?!”厲戩點頭:“嗯?!?/br>……下了一整夜的大雨,紅撲撲的太陽慢慢爬上了地平線,彩虹架起了溝壑??諝庖恢焙芮逅嗌钌畹拇笊?,茂林修竹,奇穹壯麗,山間小河的流水汩汩走向人家,河底的石卵一顆顆如女孩晶瑩的淚珠。厲天站在青草間,回望著身后,單手遮擋了日出的余熱。瑩珠看著他黑色的背影,她的的臉上洋溢著幸福而迷人的微笑。“將來,若是能尋得這般美景做住處,也此生無憾了?!?/br>厲天道:“白日雖好,到了晚上,黑暗籠罩,豺狼橫行,死無葬身之地?!?/br>瑩珠的笑容漸漸淡了,挽了挽發(fā)際:“公子,待公子大仇得報,世間再無公子害怕之人?!?/br>厲天忽然回過身,對瑩珠望著?,撝樯倥哪橗嬌下闯鲆荒t霞,避開了厲天的眼,只望著那已近刺人雙眼的紅日。“謝謝你?!?/br>瑩珠驀然回頭,驚訝之極,想看清厲天的表情,可是厲天早已冷漠回過頭去,那句對她說的‘謝謝’,仿佛也是夢中進行的一般,讓人不知所措。“公、公子,您。”瑩珠激動的不知該如何開口,只感覺自己這么久的努力終于有了收獲,滿腔的感動撲到了臉上,化成了兩行熱淚,默默流下。“公子,請您不要這么說,瑩珠做什么都是應(yīng)該的?!?/br>厲天望著天空,輕輕開口,更像是自言自語:“這美好景色,只怕是等不到了?!?/br>瑩珠道:“公子,一定不會有事的。不知您有沒有印象,其實您昏迷那幾天,傷勢特別嚴重,是一位前輩救好您的?!?/br>厲天不知道,他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是滿臉哀傷的瑩珠,他一直以為是瑩珠救了他。那時最后的記憶一直停留在鄭普的臉上,痛過,恨過,甚至是悲傷過,他的心仿佛置身于兩千里以下的黑暗恐怖的海底,那種連心都被凍了起來,孤獨孤單,連呼吸都是沉重的痛苦。如此痛苦,每天過得如同行尸走rou一般,毫無感覺的殺人,卻害怕自己一閉上眼腦海里就浮現(xiàn)鄭普那張臉。迷失在惡夢中,是瑩珠喚醒了他,瑩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