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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垚立刻打消了原本說兩句就掛斷的念頭,這聲音質(zhì)地還不錯,可以繼續(xù)當(dāng)垃圾桶。 但周垚也提出疑問,問他不是香港人嗎? 這男人解釋,原本是大陸人,很小就和父母一起到香港定居,家里一直要求他多練習(xí)普通話,不能忘本。 接下來,這男人用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向周垚表達愛慕,夸她聲音好聽,性格找人著迷,獨立自強,一直單身到現(xiàn)在就和他一樣,一定是為了等待緣分,等待愛的到來。 周垚邊聽邊“嗯”,心里道,還真不是。 這個男人充分表達了對周垚的好感,還直接問她是否喜歡他,愿不愿意將來到香港定居。 還說和她是相識恨晚,以前有過一段感情,因為種種原因沒結(jié)成婚,后來一直沒找戀人,大概是為了等周垚。 聽到這里,周垚已經(jīng)吃完一包薯片,手機也在這時響起。 她點開一看,是仇紹發(fā)來的微信。 【合同好了?!?/br> 周垚挑了下眉,問:【是工作的,還是私人的?】 他就簡單三個字。 【都好了?!?/br> 【哦,可我現(xiàn)在抽不開身,在忙著和騙子談感情?!?/br> 周垚飛快的打完這句話,過了好一會兒,仇紹才回復(fù)。 【騙子?】 【對啊,你們婚戀網(wǎng)上的,剛聊到要和我結(jié)婚。要不要來圍觀?】 仇紹沒回,周垚很快和正在語音的男人交代兩句,說手里有點事需要先打個電話,還是打字聊吧。 沒半分鐘,門鈴響了。 周垚抿嘴一笑,起身去開門。 多虧了這騙子聽她吐槽,她現(xiàn)在心情不錯。 門口,仇紹神情很淡,眼神漆黑,手里還拿著一疊文件。 周垚笑著讓開身子,等他長腿邁進來,她接過文件,隨便翻看了兩頁公事合同,轉(zhuǎn)而拿起一支筆簽下名字。 至于另一份…… 周垚只掃了一眼,轉(zhuǎn)過身,那挺拔的身影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坐下,十分自覺。 她揚了揚那份私人合同,聲音輕慢:“邊討論邊改?” 仇紹“嗯”了一聲,轉(zhuǎn)而問:“騙子呢?” “哦,你等下?!?/br> 周垚回到臥室將筆記本拿出來,放在小茶幾上。 接下來幾分鐘,兩人誰也沒說話。 仇紹在看聊天記錄,周垚在看私人合同。 說真的,仇紹用字極其精準(zhǔn)敏感,周垚看著很難挑出毛病,卻又覺得玩味。 這個男人,還真不是一般的悶sao…… 就說這條吧:【甲乙雙方需約定“約會”次數(shù)和內(nèi)容,需提前告知敏感帶,和不愿被觸碰的位置,雙方也有權(quán)進一步開發(fā)其敏感帶,但需要謹(jǐn)守不得碰觸對方劃定界限以內(nèi)的部位。】 周垚眼角輕揚,瞬間流露出一絲sao氣,還帶著諷刺的意味。 她屁股一挪,就向旁邊的巨大熱源靠近了些,輕輕將下巴放在那寬肩上,聲音性感:“老板,什么是不愿被碰觸的地方呀?你可別欺負(fù)我不懂事?!?/br> 仇紹正仔細(xì)看聊天記錄,認(rèn)真專注,恰好看到最后一段,恰好這時,對方又發(fā)來一句話。 【老婆,你忙完了嗎?】 仇紹似是停了兩秒,目光緩緩移動,直到對上她的。 “老婆?!?/br> 他淡淡吐出兩個字。 周垚紅唇微張,轉(zhuǎn)而笑了:“這不是和騙子玩呢么?” 仇紹挑眉:“你怎么就能確定他是騙子?” 薄唇扯了扯,又補了一句:“我怎么覺得你比較像?!?/br> 這話說的也有道理,單看聊天記錄,她和人家就聊了一個多小時,就哄著這個男人喊她“老婆”,還說相見恨晚,緣分終于肯眷顧了等等。 周垚將下巴移開,歪著頭撥了下頭發(fā)說:“這人明顯是專門找三十歲上下,收入是白領(lǐng)以上的女人下手?!?/br> 她邊說邊點了下網(wǎng)絡(luò)資料:“你看。這個年齡段,這個收入的女人,會在婚戀網(wǎng)上出現(xiàn)的,絕大多數(shù)是為了找‘真愛’找‘緣分’的,心里還有最后那么一點僥幸心理,覺得這罕見的概率會降臨在自己頭上?!?/br> 仇紹的目光落在輕敲著屏幕的那白皙的手指上,頂上紅色的蔻丹很調(diào)皮,晃的人眼暈。 他抬手將那根手指撥開,仿佛它礙著了視野。 周垚也不介意,自顧自繼續(xù)道:“這個騙子呢,顯然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特別會挑女人愛聽的話說,又不是那么簡單的只夸我長得漂亮。美女嘛,漂亮之外,還想擁有氣質(zhì),智慧,修養(yǎng),學(xué)歷……這個人聲音又好聽,頭像上的照片算是帥哥,卻又不會帥的太假,聽我說話挺有耐心,還時不時給兩句肯定,夸我性格好。嘖,一般女人怎么抗拒的了這套?” 周垚邊說邊拿起鼠標(biāo),將聊天記錄往上拉。 “他說他大陸出生,很早就去了香港??赡憧?,他的用語習(xí)慣,特別大陸化,一點沒有香港人說話的痕跡。就算他特意打繁體字,有普通話的底子,也不可能這么嚴(yán)絲合縫吧?” 就說用詞用法,香港人說“家人”會打“屋企人”,還有一些慣性上的用字 “唔”、“系”之類的,竟然從頭到尾都沒出現(xiàn)過。 即便面對的是個大陸女人,一個在香港生活過多年的男人,也不可能一下子將習(xí)慣完全規(guī)避掉。 “我覺得,他再跟我培養(yǎng)半個月的感情,就該提錢了?!?/br> 半響過去,只聽仇紹“嗯”了一聲。 他似乎并不驚訝,顯然這樣的套路以前出現(xiàn)過多次,周垚想追問,卻見他點了鼠標(biāo)兩下,將對方拉黑。 周垚“哎呀”一聲:“這人就這么放了?你也相信他是騙子?要不要我再陪他玩半個月,等他跟我要錢再說?” 仇紹:“冒充香港賽馬會成員進行詐騙,這幾年有很多,被抓到的都判刑了。我明天回公司查下這個號,一旦做實會封號處理?!?/br> 沒有金錢損失,這是最好的辦法。 緊接著,就見他合上筆記本,拿過私人合同攤開。 周垚斜過去一眼。 他說:“公事說完了,說私事吧?!?/br> 周垚翹起一條腿,穿著拖鞋的腳顛著,就是不說話。 直到一只大手輕輕按住她的膝蓋,半勾在腳指頭上的拖鞋“啪啦”一聲掉了。 周垚瞄過去,見仇紹正在看她,目光微涼:“有什么問題,直接標(biāo)出來,我再改。” 周垚皮笑rou不笑:“還沒細(xì)看,但我剛才突然想到一條?!?/br> “你說?!?/br> 周垚努了努嘴,透著不近人情:“動情,或動心,就解約,這條不受一年為限的約束。怎么樣?” 靜了一秒,仇紹唇角勾出嘲諷的痕跡。 聲音淡極了:“這條,有點杞人憂天。” 周垚揚眉:“我不覺得。動心傷身,動情傷心,為了保障你我的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