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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正準(zhǔn)備叫車。 這時,余光卻瞄到一輛銀灰色的車靠近身邊。 周垚將墨鏡微微撥下一點,抬眼一看,哎呦不是住在她樓下的野男人么? 周垚還記得,那天在畫室里,這個野男人和她一起躺在那個寬大的畫板上。 她累了,就枕著他的手臂,身上有些汗?jié)?,卻連擦汗的力氣都沒有。 他用不知道哪來的一塊白布,在她額頭上擦了幾下,又給她撥開濕漉漉的鬢發(fā)。 身下的塑料布黏在身上,怎么躺都不舒服,但周垚真的懶得動,何況離開這畫板,就得睡木板,她可不要。 于是,她就本能的往他身上滾,想辦法盡量減少和塑料布的接觸面積。 但她滾了半天,還是有半個身子和畫板接觸著。 直到仇紹感受到她的需求,手臂一撈,將她攬在身上,支撐著她全部重量。 肌膚相觸,肢體交纏,周垚的額頭就貼在他的頸側(cè),屋里雖然開著冷氣,她卻一點不覺得冷,聽著那沉穩(wěn)的心跳,漸漸就昏昏欲睡了。 半夢半醒間,仇紹有了動作,他在她睡著之前,將幾張紙遞到她眼皮子底下。 他說:“先把字簽了再睡?!?/br> 干完那個事,就說簽字,怎么聽怎么像是買賣**的勾當(dāng)。 周垚也懶得動,眼皮子都不抬,隨口兩個字:“沒筆?!?/br> 仇紹似乎靜了片刻,隨即挪動身體,伸長手臂,拉過來一盒東西,就地取材。 然后,他抓著她的手,按進那盒子里。 她心里罵了一聲,“靠”。 那黏糊糊的觸感,是顏料。 下一秒,她的手就被“啪”的一聲,按在一張紙上。 她心里一股子火,但沒力氣發(fā)泄,又在心里罵了他一句,側(cè)頭就睡了。 此時此地,這個該死的野男人就坐在車?yán)铮嚯x她只有一道車門的距離。 看那道貌岸然的模樣,還真有點討人厭。 周垚勾起嘴唇,要死要活的口吻:“哎呦,仇先生,這是要出門吶?” 一張口就是“仇先生”,這關(guān)系還真是打回原形了。 仇紹的眸子在墨鏡后瞇了瞇,臉上卻未動聲色。 開口時,他聲音很淡:“今天約了聯(lián)誼,周小姐忘記了?” 周垚將墨鏡推回去,遮住一雙忍不住向上翻的眼睛:“沒忘啊,這不準(zhǔn)備叫車么?” 仇紹似是扯了下唇角:“順路,我送你?!?/br> 周垚靜了一秒,歪著頭看他,下一秒就放棄矯情的戲碼了,一把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座。 可以省車錢,干嘛不上? 周垚系好安全帶,隨口問了一句:“這種聯(lián)誼活動,大股東也要出席?” 仇紹望著路面,“嗯”了一聲道:“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br> 從這以后,周垚不再說話,真拿他當(dāng)司機了,將頭別向一邊,閉上眼就開始假寐。 仇紹也沒出聲,將車開得很穩(wěn)。 直到幾十分鐘后,車子抵達了目的地。 仇紹輕輕踩下剎車,周垚也頗有默契的坐直身子,往窗外看去。 “哦,到了?” 見仇紹要調(diào)轉(zhuǎn)車頭開往停車場。 周垚連忙喊住他:“等下,我先在這里下?!?/br> 仇紹側(cè)首看了她一眼,又聽周垚說:“你我一塊進去不太合適,解釋不清。人前嘛,還是各走各的。” 仇紹調(diào)回目光,墨鏡遮去了那雙漆黑的眸子。 他腳下毫不遲疑,踩了煞車,車子停在一邊。 周垚也沒再說話,推開車門跳了下去。 車門剛關(guān)上,銀灰色的車子就毫不遲疑的開走了,撅著屁股把尾氣留給她。 ~( ̄▽ ̄)~*~( ̄▽ ̄)~*~( ̄▽ ̄)~* 周垚百無聊賴的看著矗立在眼前的大酒店,問了服務(wù)員,來到一樓的一間小廳。 小廳內(nèi),有情人網(wǎng)站的工作人員已經(jīng)恭候多時。 周垚報上家門,很快被引向后面的休息室。 休息室內(nèi),已經(jīng)有一個女會員在補妝了,看身形比周垚豐滿,個子也沒周垚高,圓臉盤,關(guān)節(jié)骨骼比一般女生大一點,屬于那種稍微長點rou就會顯胖的類型。 周垚打眼一看,就知道這個女人是易胖體質(zhì),看身材也不像是一直保持這樣體態(tài)的,大概是最近這一年才瘦下來。 皮膚嘛也比一般女生黑一點,但看上去很健康。 周垚走上前,那女人看到周垚,放下粉餅,笑著和她打了個招呼。 兩人相互自我介紹,周垚這才知道,這個女人叫伍春秋,有情人網(wǎng)站的VIP會員,已經(jīng)有將近兩年的歷史,相親次數(shù)沒有上百也有八十。 伍春秋結(jié)過一次婚,但沒說離婚的原因,只是說還是向往婚姻,只是不向往愛情了,所以現(xiàn)在找相親對象,她很實際,有什么條件會清晰羅列下來,再按照條條框框去尋摸。 嚴(yán)格來說,伍春秋擇定的條件并不算高,但要每一條都符合的,就是很低的概率了。 兩個女人聊得很投機。 話題很快就從相親,聊到了減肥健身。 伍春秋好奇周垚怎么保持的身材和皮膚,又白又瘦,有rou卻不露骨。 周垚輕描淡寫的講了幾點,伍春秋直搖頭,說自己肯定做不到。 伍春秋說,她原來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小胖子,這一年來瘦了十幾斤。 周垚有點好奇,問怎么瘦下來的。 伍春秋講了一種周垚從沒想過的方式減肥,就是一周去美容院兩次,接受經(jīng)絡(luò)疏通按摩這種“酷刑”。 說道經(jīng)絡(luò)疏通,周垚偶爾也會去美容院做個全身的減壓按摩,美容師用手指推拿經(jīng)絡(luò)是必經(jīng)的過程,但都不重,每條經(jīng)絡(luò)推幾下,幫忙疏通。 可就是那幾下,就已經(jīng)很疼了,尤其是不受力的體質(zhì),會疼的眼淚都出來。 而伍春秋所說的經(jīng)絡(luò)疏通,則是只針對經(jīng)絡(luò)的一整套按摩手法,會被“伺候”的嗷嗷叫,有時候忍不住還會踢踹美容師。 每一次折騰下來,伍春秋都覺得自己死過一輪,身下的床單全被汗水浸濕了。 但原理上說,只要堵塞的經(jīng)絡(luò)疏通了,人體的新陳代謝會得到最大程度的改善,搭配合理的作息時間和飲食,會在一年之內(nèi)健康勻速的瘦下來,不僅體重下降,還有體型也會得到調(diào)整。 可周垚卻聽得膽顫,問伍春秋,到底怎么堅持下來的? 伍春秋就給了她一個理由,要么瘦,要么死,受這么大罪還不瘦,天理不容。 而且每隔幾天,伍春秋就會上一次體重秤,每次看到自己又瘦了幾榜,就會為自己喝彩,進而覺得再疼點都能忍。 相比周垚的運動量,伍春秋說,她寧可這樣躺著受罪,也堅持不了晨跑和騎車,哪怕只有五分鐘。 減肥的話題一聊起來,竟不覺得時間過得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