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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可能真的放下這個父親不去看望,找個近點的也是給自己省時間。 …… 無病呻|吟之后,總要恢復實際。 在有情人網(wǎng)站,一切都很平靜。 客服部沒什么機會接觸到高層,顧問平時打交道最多的還是顧客和紅娘,只是每到一個階段,總需要向主導改革的仇紹匯報。 所幸安顧問是個積極且有升職企圖心的人,她對于向上級匯報一事十分積極,周垚也不和她搶,只管讓她沖在前線。 下班后,周垚也不會到隔壁街去找仇紹的車,心里想著還好他們的關系沒有在公司公開,程翀吃了啞巴虧也沒聲張,否則現(xiàn)在還不知道如何處理善后。 就這樣上班下班,雖然住在樓上樓下,周垚卻連續(xù)三天沒有見過仇紹。 直到周五的晚上,周垚又一次加班。 晚上八點,肚子餓的脹氣,她在茶水間找了一盒泡面,用開水沖開,然后就站著發(fā)愣。 愣了幾分鐘,定時器響了。 周垚按掉計時器,端起泡面。 誰知轉(zhuǎn)身的瞬間,正撞上立在門口的那道身影。 仇紹站在那,目光漆黑且深沉。 不知道看了多久。 周垚猝不及防,手一滑,泡面掉在地上。 “啊!” 她下意識跳了一下,卻還是被燙到了。 下一刻,門口的人邁開長腿走了過來。 周垚腿上生疼,轉(zhuǎn)瞬腰間一輕緊,雙腳就騰空了,被他箍著腰舉上桌子,懸空的腳腕被他握著抬起,低頭斂目,看著那上面的一大塊紅。 “心不在焉的,燙著了吧?!?/br> 他的嗓音很低很淡,抽出幾張面紙給她擦干凈。 周垚定定的看著遮住他目光的那兩排睫毛,看著那睫毛在他眼下投注的陰影,轉(zhuǎn)而錯開目光,輕聲道:“我沒事,不疼。” 仇紹手上一頓,轉(zhuǎn)而從冰箱里找出幾個冰塊,用紙巾包好,遞給她。 周垚接過,按在小腿上。 仇紹又去那掃把和簸箕,打掃地上的狼藉。 一時間,兩人都不說話,安靜的不可思議。 直到周垚的肚子叫了一下。 仇紹正在拖地的身影驀然一僵,側(cè)頭看了她一眼。 周垚若無其事的撥了撥頭發(fā),其實腿沒什么事,能走,就是表皮有點疼而已。 她又找出一盒泡面,又一次沖開,這回是小心翼翼的端到桌上,打算在這里吃完再回去。 然后,她走上前,一手搭在那掃把上。 仇紹眼里突然出現(xiàn)一只白皙柔軟的手,視線定住,半響才抬眼。 周垚:“我自己收拾吧。” 仇紹沒反對,松開手將掃把交給她,站直身子看她拖地。 片刻后,他問:“你晚上就吃這個?” 周垚“嗯”了一聲,沒回頭:“你也趕緊吃飯去吧?!?/br> 又是一兩秒的無話。 仇紹的聲音已經(jīng)到了門口:“收拾好了記得關燈?!?/br> 周垚:“嗯?!?/br> 皮鞋踩在走廊的地板上,沉穩(wěn)好聽,漸漸的遠了。 那一刻,仇紹心里就只有一個想法。 他就不該走這條路,不該想著經(jīng)過客服部順便看一眼。 客服部沒看見,茶水間看見了。 那一眼,真能要了他的命。 …… 轉(zhuǎn)眼,又是幾天。 廣州來了個大客戶,公司很重視。 客服部聯(lián)合商務部出了幾套方案,遞交給上級。 那大客戶一席幾人,來到公司視察,浩浩蕩蕩,為首的女人聽說氣質(zhì)非常,是所有女人都最向往的狀態(tài),是最精致的精裝版。 周垚后來才知道,那個人就是張淳。 她突然想到一個有意思的理論,有人說,女人有兩面,對外人是精裝版,對家人是平裝版,男人娶了女人,便只能看到妻子的平裝版,和外面女人的精裝版了。 張淳來公司的這天,公司預定了某酒店豪華包間,招待貴客。 客服部要出一個顧問過去,講講業(yè)務,李潔首推安顧問,周垚沒爭取。 一整天,周垚都把精力放在對紅娘的培訓課上。 所有培訓課都有錄像,她自己拿回去看過,找毛病,以期每一次都能進步一點,多回答幾個問題,多想到幾個問題。 周垚不得不承認,講課時的她,看上去比平時智商高出很多。 這幾次,她講到了時下都市女性恐婚、排斥婚姻,甚至不婚,這類人到婚戀網(wǎng)站找對象的初衷和訴求。 情感訴求人人都有,可這類女性更看重的是條件,是和自己在生活以及價值觀上的契合度,畢竟結(jié)婚對她們來說已經(jīng)是妥協(xié)后的決定了。 既然妥協(xié)了,便更應該在其它方面苛刻一些。 畢竟,如果每個方面都將就,都妥協(xié),都委屈,那這樣的婚姻又能堅持多久。 下班時,周垚已經(jīng)累的一句話都不想說了,口干舌燥,喝了兩杯胖大海泡的水都不滿足,連喘氣都像是在折磨聲帶。 沒想到走出公司大門,卻遇到張淳一行人。 周垚和張淳的目光對上了,上前打招呼。 周垚:“張總?!?/br> 張淳笑了:“我還奇怪,今天怎么沒見到你。怎么,晚上不一起么?” 周垚:“不了,我這兩天身體有點問題,怕影響大家雅興?!?/br> 說話間,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 周垚和張淳不約而同看過去,走來的正是仇紹,他身后跟著安顧問和商務部的張經(jīng)理。 仇紹的外套搭在手臂上,襯衫袖子卷上去,沒系領帶,扣子解了兩顆。 他的目光緩緩轉(zhuǎn)移,落在周垚身上。 周垚目光閃開,回頭對張淳說:“那我先走了,張總?!?/br> 轉(zhuǎn)身走開一段距離,周垚從對面玻璃墻上看到身后的影子,一行人已經(jīng)上了車,車門關上了,車子開動了。 車子緩慢加速,經(jīng)過周垚身邊,拐了個彎,很快就不見了 。 …… 周垚站在路邊,發(fā)呆了一會兒,抬手招了一輛出租車,報了畫室的地址。 她知道今晚的應酬不會太早結(jié)束,她正好去那邊收拾東西。 到了畫室,周垚將浴室的洗漱用品逐一放進包里,又上了二樓將留下的那套換洗內(nèi)衣褲一起裝好。 只是轉(zhuǎn)身出去時,卻看到掛在墻上的一幅油畫,正是她和仇紹一起畫的那幅,落款署名Iris and Leif。 她站在原地看了好半天,直到手機突然響起,才如夢初醒。 接起來一聽,周垚又是一愣。 是派出所打來的,說周孝全正在那里,讓她把人接回去。 …… 那后來的一路上,周垚心里都很不安。 她想不到周孝全的性格,年紀,能犯什么事,他也沒那個膽子。 直到到了派出所,周垚傻